那李鄉長身體在車輛的顛簸下一起一伏,但是很快腦袋變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來點去,又好像不倒翁一樣搖來搖去。季子強旋即又閉上眼睛,做出沉睡的樣子。
就在季子強精神物質雙重享受中,車停了。
儘管他的心中希望這段路程再稍微的長一點,其實所有美好的願望,往往都像陽光中散發着絢麗色的肥皂泡,實在存在不久,只消用手指輕輕一戳,留下的是空空的失望。
方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坐在車上,不知爲什麼就睡着了,醒來發現自己的頭靠在季子強的肩頭上,心中大羞連忙坐直。剛纔下垂的視線匆匆一瞥,竟然看到了季子強雙腿間高高撐起的慾~望。
方菲心裡暗道:這個傢伙思想怎麼這麼複雜,不就靠在他肩頭睡了一覺,反應卻如此的明顯。
其實她忘了,自己的上半身的衝擊,遠遠要比自己的腦袋有分量的多。
季子強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某個部分那種尷尬的變化,可是又沒法讓它立刻乖乖低頭,只好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但車挺了,你季子強再裝的像,你也要起來走路啊,他只好牙一咬,算了,出醜就出醜吧!既然佔了人家那麼長時間的便宜,也給讓對方眼睛嚐點甜頭了,季子強心裡很無恥的想着。
方菲含羞帶惱的推了推季子強,說:“季書記,到地方了,起來,起來。”
“唔,這麼快就到了。”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揉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景色,說:“哦,還真的到了,感覺沒多多長時間啊。”他還裝的跟真的一樣。
方菲就心裡說:你裝什麼裝啊,那有睡覺了下面還那樣精神的,當我是小姑娘啊。(公正的說一明下,其實就算睡着了,有時候確實會這樣的,呵呵呵。)
季子強邊說邊打開車門,方菲看着他不太自然的背影,心中有種暗自好笑的感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忽然這句話跑到自己的腦袋裡,對照季子強剛纔的表現,不禁啞然失笑。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剛纔那一覺睡得實在香甜,是一份相當純粹的睡眠,是一種將所有夢過濾掉的非常純粹的睡眠。久違的寧靜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打開車門走下車,呼吸着車外舒爽的空氣,狠狠地將肺裡那股坐車時間一久沉澱的憋悶吐乾淨,天都顯得那麼藍,就像一整塊純淨無暇疵的藍寶石,看起來讓人那麼舒服。
方菲美美伸個懶腰,沒想到敞開外套的那對雙峰,被緊身的襯衣勾勒出來完美的曲線,卻落在了季子強的眼裡,讓他從視覺上感到了更大了衝擊。他也清楚,現在的有些女人上半身美妙的曲線,全賴一個叫胸罩的東西襯托,如果沒有那玩意,很可能那份美就轉化成慘不忍賭。
但是這一次他可以手拍着胸口,向上帝、佛祖、真神,乃至滿天神佛打賭,這個方菲身上那沉甸甸東西,絕對是真的。
季子強心裡一邊用儒家思想教導着自己,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用弗洛伊德的理論來鼓勵自己,這就是慾~望,刺裸裸的慾~望。
季子強想努力的改變自己的視線方向,怎奈他的運動神經這些年鍛鍊得很卓有成效,遠遠超越了思維神經。根據東風壓倒西風的理論,誰佔據主導性,往往會決定事物發展的方向。徒增奈何啊!他只好遵從了肉體上的支配,看着方菲的樣子傻呆呆的發愣。
其實做出這種反應不止他一個,你看李鄉長的口水都掉到腳面上了,至於司機倒是在專心致志對付自己的車。方菲欣賞了一下週圍的景色,正想招呼季書記看看她們選定的地方,忽然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
季子強到底是有幾分定力,從美色的誘惑中清醒過來,狠狠推了一把李鄉長,說:“我說你發什麼愣呢!趕緊的,領導都進村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李鄉長這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擦擦嘴上從口腔裡流出來的分泌物,低着腦袋向兩人跑去…。
他們很快就到了選定大棚種植的地方,遠遠的就見很多的人在那平地,整理,除草和放線。
李鄉長就走過去,指手劃腳的在那指揮着村民,那沙石,水泥,石塊,正在源源不斷的往水渠旁堆積,季子強看了看,還是比較滿意,他就對方菲說:“辛苦你了,方縣長,看來這地方不錯,旁邊就是水渠,將來澆水也方便。”
方菲就笑笑說:“謝謝領導表揚啊。”不過估計她還在想着剛纔季子強那饞饞的樣子,所以方菲的表情就有點揶揄的味道。
季子強是誰啊,那能看不出來,就直覺的臉上一紅,他也就轉過頭,裝着看其他地方了。
鄉上的其他幾個鄉上的幹部一見政府的小車來了,知道是領導下來視察,忙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等到了季子強旁邊,他們就是連忙的發着煙說:“歡迎書記縣長今天來視察啊.”。
季子強就笑着對他們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動起來了沒有,挺不錯的,你們先用手上的錢幹起來,過幾天錢一下來就接上了”。
李鄉長憨憨的笑着說:“我們也怕耽誤了時間,這不是已經開始備料了,只是還請書記把那款子催緊點,不要乾乾的沒錢了,那就麻煩。”
季子強心裡有數,小意思,冷縣長那天會上已經是答應了,他就說:“你們先幹吧,就這幾天就可以下來,下來了我估計是接得上的。”
方菲就說話了:“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就是瞎擔心,華書記都發話了,還能少的了你們的資金啊,趕快乾,早建好,早收益。”
幾個鄉幹部連連的點頭,嘴裡嘟囔着什麼道謝的話,季子強也就沒認真的聽了,他揹着手沿着四周看了看,面積確實不小,
看了一圈,李鄉長就準備把最近的工作給他做個彙報,季子強搖頭說:“今天就不用匯報了,你們這我上次來過,大體的情況還是瞭解的,今天就是先來看看,心裡好有個底,你們還有什麼困難嗎?”
李鄉長就連連的擺手說:“只要資金一解決,其他我們都是可以克服的。”
季子強就感覺這李鄉長的覺悟蠻高的,看完了,季子強就帶上方縣長準備離開了,李鄉長挽留了一陣,說是安排吃個飯,季子強推辭了,現在季子強和過去不一樣了,用不上還勉強自己來應酬這些幹部。
回去的一路季子強老實多了,也不敢隨便的亂看什麼,方菲來的路上睡了一覺,現在也很清醒,兩人就一搭一搭的聊着天,時間混的也快。
回到了縣委已經快下班了,季子強正準備去伙食上吃飯,那個開飼料廠的許老闆就來到了季子強的辦公室,他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說季子強升官了,自己想來巴結一下領導,以後混個市長,縣長坐坐。
兩個人就開了一陣玩笑,看看就到了下班時間,他們一起走出了縣委,準備到外面吃飯去,這一路上許老闆就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叫兩個小妹妹來陪一下,季子強知道這人的毛病,吃飯喝酒,沒個妹妹他就一身的不痛快,所以也不去管他。
他們來到了酒樓,這酒樓在縣城的邊上,不過環境很優雅,飯菜味道很講究,兩人就點着菜,邊聊邊等許老闆叫的小妹妹們。
時間不長,許老闆的電話就響了,他報了一下包間號,很快的,兩個像燕子一樣的小妹妹就飛了進來,漂亮那是自然不用說了,兩個小妹妹年齡差不多20的樣子,一點都不茬生和拘謹,也不用許老闆的安排,人家都知道一個坐在了季子強的旁邊。
一個坐在了許老闆的旁邊,當發現季子強是洋河縣委書記的時候,兩個妹妹那嘴就張園了,一個妹妹誇張的說:是季書記耶,你可是我陪酒陪的最高級別領導了。
許老闆就接了一句:“什麼季書記爺(耶),他有那麼大的歲數嗎,叫哥哥。”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那妹妹厥起了嘴說:“是,耶,不是爺,我看你許哥耳朵是不是塌方了,這都聽不出來。”
許老闆笑着也不計較,點了兩瓶五糧液,季子強說有點奢侈了,他說:“其實也沒必要點怎麼好的酒,好酒假貨多,再說咱們是貧困縣,還是艱苦奮鬥好一點,用老百姓的話說,咱們省一晚,百姓吃半年。你說是不是啊”
許老闆就說:“今天是爲你慶祝高升的酒,那能省錢,不就是五糧液嗎?喝,每人半瓶,喝死拉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