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王部長坐在椅子上,看着電腦屏幕,那電腦屏幕裡面播放的,正是靳長歌酒吧中的場景。
約莫二十幾分鍾後,視頻結束,王部長將實現從屏幕上移過來,看着前面忐忑不安餓的劉強與謝勇,問道:“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靳長歌?”
劉強也不知道那個傢伙居然將這個視頻給他們部長了,那首《皇后大道東》現在已經被人給剖析出來了,那完全就是一首暗含諷刺的歌曲啊,而且裡面還有很多政治色彩,他們聽得都汗流浹背了,也不知道姓靳的那個小子,究竟是哪來來的狗膽子唱出來。
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是現在不想問起來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是。”
緊跟着他又補充了一句,“他昨天是喝醉了,嘴裡胡亂的跑火車,部長您別當真。”
王部長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年輕人很有想法,一首歌居然將當時香港迴歸時普通老百姓的心聲唱出來了,了不得。”
“啊?”
劉強與謝勇相互對視一眼,有些摸不清部長的打算了。
“你們少亂想,現在香港迴歸已經20年了,而且我國改革開放,國門向世界敞開,我們是一個有強大生命力與強大包容力的國家,接受世界人民的聲音,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因爲我們國家已經有能力、有實力、也有無窮的自信力來接受一切,所以你們將心放在肚子裡,一首歌而已,我們國家還是能夠包容的。”
一番話說得大氣磅礴!
聖人有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一個國家的強弱,直接影響在每個國民身上。
國家強,則國民腰桿子挺;國家弱,則國民腰桿子彎。
在我國古代,這種精神體現的淋漓精緻的要屬唐朝和清朝。
一個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這種國民自信力與驕傲心最爲強大,在那個時候,大唐的律法只對本國唐人有效,也只有唐人享受法律賦予的權利,其餘的外國人,都被稱爲藩邦,簡言之,他們是沒有人權的。
那時候唐朝國民的驕傲有多麼強?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若是一個富裕的藩人看到一個乞丐,好心走過去施捨,而這個乞丐絕對會將放在破碗裡碎銀子丟得老遠,開玩笑,就算他是乞丐,也是大唐的國民,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稀奇古怪的藩人來施捨了?
唐朝人無疑是腰桿子挺得最直溜,就算是一個乞丐,也是傲氣沖天,雙眼斜視。
而與之相反的就要說清朝了,閉關鎖國,卻被人家一炮轟開大門,割地、賠款等等簽訂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在那時候,官員見到洋人都彎着腰,就更不要說普通國民了。
國家實力,才能增加說話的態度與語氣。
現在中國的實力相比二十年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現在王部長,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
“不過,這首歌是肯定不能再這次活動大會上唱的,畢竟接受包容並不代表弘揚,但是我對唱這首歌的這個年輕人倒是有些感興趣了,這樣吧,既然他醉酒都能創作出這種讓人大開眼界的歌曲,說明他的音樂天賦是極強的,這次活動的主題曲就將交給他吧,你們讓他趕緊重新拿出來一首歌,我看看若是可以就直接定下來。”
“好的。”
劉強與謝勇雖然摸不清領導的意思,但是這時候,領導已經拍板了,他們直接照做就行了。
看着兩人離去,王部長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聲道:“靳長歌,這應該就是那個攪和了謝周兩家聯姻的年輕人吧,居然能夠讓謝家老爺子親口上門違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什麼本事兒.......”
.......
.......
出了門。
謝勇皺着眉頭說道:“我怎麼感覺部長認識這個靳長歌呢?要不然,這種機會怎麼會直接給他?這不科學啊!”
劉強道:“你管那麼多呢,既然部長髮話了,那我們照做就行了。”
“也是。”
“走吧,再去走一趟。”
“行。”
.......
.......
靳長歌現在終於知道這首歌引起的熱鬧有多大了,
也終於知道了張勝男口中的“火了”,究竟有多火。
現在他那首歌,引起了無數人的廣泛討論,毫無疑問的,沉寂了大概一個月後,靳長歌與他的《皇后大道東》再一次登上熱搜榜第一。
這首歌自然也是以一種極端的速度席捲了音樂榜單,這般似曾相識的情景,也讓無數歌手起呼:“狼又來了!”
在這種熱烈的討論中,有人批評,有人暗諷,甚至有人升級到了國家的高度,不少人齊呼廣電應該封殺靳長歌。
畢竟一個大陸的歌手,居然唱出了這種諷刺當局的歌曲,這是給老百姓傳遞負能量。
面對這種情境,於是,靳長歌決定說些什麼了。
打開微博。
手指放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假如你還不知道的話,香港是全世界惟一在天空有老鷹盤旋的大都市。
假如你還不知道的話,在中區遮打道富麗華酒店向上仰望,有顆巨大的建築物構成的星星在上空,不論晝夜。
一百五十多年來,香港就在被遺棄中成長,在東方與西方的夾縫中妥協求生存。她的歷史就是一段夢的軌跡。
奇怪的是,任何來到這裡的人,都也像逐漸的走進了她的夢境般,跟着她成長;而且奇蹟似的找到了他們的夢,而且不想離開。
因爲他們知道,所有的不可能的困頓,都終於被化解,而且夢幻似的繼續向前行。
於是這樣的時代終於來臨:一九九零的年代。
住在這裡,我覺得像個掮客一樣,做着一宗歷史與未來之間的最大買賣。
而此時此地的香港客,誰又不是呢?誰?
“東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滄海桑田變幻的諾言。”
是的,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不是直線,也不是鬥爭,而是一個夢想。
於是我知道,在歷史與未來之間,我們正在夢幻裡,在她的懷抱裡,邁向一個只有她知道的未來。”
———靳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