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陽光出來了,暖暖的陽光灑在樹上,斑斑點點的,彷彿一幅美妙的畫卷。
“我該出院了吧……”
高嵐順着窗戶,看着眼那樹上嘰嘰喳喳的兩隻鳥兒,滿臉羨慕的神色。
“要不再住幾天,修養一下?”
靳長歌坐在牀邊,問道。
“沒事兒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還是趁着有限的時光,多看看外面的風景。”
聞言,靳長歌原本削果皮的手一頓,然後擡頭說道:“那行,我與問問醫生,若是沒問題,咱們就出院吧!”
“好。”
.......
......
當聽到高嵐好吃晚期,甚至還有1個月的時候,靳長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雖然與高嵐處過一次,但是他對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是極爲欣賞的,而正是因爲欣賞,現在他驟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有些難過。
靳長歌也曾問過001,這個無比強大的系統是否能夠治療這個疾病,但是這次他卻是失望了!
不能夠.....
001也沒有辦法!
靳長歌瞬間感到一陣無力,他賴以依靠的黑曜石居然也束手無策,那他就更沒有辦法了。
出了院。
陽光傾射下來,高嵐伸手遮住陽光,美眸看着天空,嘴角微翹,說道:“靳長歌,你是我的朋友嗎?”
靳長歌忍着心痛,說道:“當然。”
高看偏過頭,嫣然一笑,“在最後一段時間了,你可以陪陪我嗎?”
靳長歌:“當然!”
.......
........
於是,靳長歌放棄了手中的一切事情,雨高嵐踏上了旅遊的路程。
給馮小杰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有些重要的事兒,後者則是拍着胸脯,說沒事兒。
交代了一切事兒。
靳長歌租了一輛悍馬,載着高嵐一路風馳。
.......
溧陽。
這是在蘇、浙、皖三省的交界處的一座秘境小城,也是一座秦代建縣歷史悠久的千年古邑。山青、水秀、茶香、魚鮮,令遊客流連往返。嫵媚的湖水,婆娑的竹海,連綿的採茶畫卷,如墨似畫的山村景色。這是個既適合踏青又適合避暑的好地方,適合逃離城市的鋼筋水泥,來這裡洗滌浮躁,徹底的放鬆自我。
靳長歌與高嵐一邊呼吸着湖面上帶着竹的清新和水的溼潤的空氣,一邊行駛在碧波上,湖岸是一望無際的萬畝竹海,散發着清涼靜雅的氣息,正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好美啊!”
坐在小舟上,緩緩行駛在天目湖上,
四面羣山枕水,湖中島嶼散落,水質很好,宛如進入仙境。高嵐站在船頭,雙眼微閉,伸開雙重感受着清風盪漾,滿臉的享受。
“確實很美。”
看着周圍的自然風光,靳長歌也感嘆道。
下午。
他們又去了狀元閣,狀元閣的雛形是唐代長安城內的試官石,銅柱上的龍圖騰威武雄偉,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威懾感。
高嵐似乎忘記了病痛,靳長歌也忘記了,兩人就像遊客一般,隨意的流連,看罷了古樸的狀元閣,他們又去了南海竹樓,高山鏡湖中的竹筏,山澗間的潺潺溪流,還有形態各異的竹木小屋。
每遇到風景,高嵐便是有人小女孩一般,嬌笑聲連連,靳長歌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走出來後,大自然竟然留下了如此美麗的饋贈。
........
........
第二天。
靳長歌與高嵐來到了張家界。
踏上橋去,是站高望遠,看絕美風景,正是,那藍天和白雲的倒影鋪滿了整條棧道,讓人對腳下的透明膽戰心驚。除開恐懼,走在玻璃棧道上更是有踏雲而行的豁然快感。
旅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有人在拍照,有人在觀光,有人在感慨,這時候,一陣笑聲傳來。
靳長歌與高嵐好奇的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壯碩的男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叫,每次看一眼身下的玻璃,都會趕緊閉上雙眼,嚎叫不已。
周圍的遊客們哈哈大笑:
“這麼大的個子,白長了!”
“這傢伙恐高啊!”
“哎呦我去,逗死我了!”
“哇哈哈!”
“有那麼恐怖嗎?”
“絕對有,那是你沒有恐高症,對於有恐高症的人來說,這是折磨。”
“.......”
“.......”
高嵐看着前面那個抱着女朋友腿不放手的男子,也是咯咯笑了起來,那男子的女朋友,看到圍觀的衆人,也是滿臉的尷尬。
.......
.......
第三天。
他們去了鼓浪嶼。
這是一個浪漫的“海上花園”。
.......
......
第四天。
他們去了麗江。
在很多人的印象裡,麗江一直是個做夢的地方。幾米陽光,溫暖照耀;恬靜安然,慵懶閒逛。
........
.......
第五天。
他們去了三亞。
........
第六天。
他們去了桂林。
........
第七天。
他們去了西塘。
.......
第八天。
他們去了香格里拉。
.......
第九天。
第十天。
第十一天。
.......
將人一路領略國內的各種風光,或溫柔,或浪漫,或纏綿,或柔軟,或夢幻.......
江慕清玩得的非常開心,而隨着時間越來越近,靳長歌的心情則是越來越沉重。
時間啊!
可否再慢一點?
有時候,靳長歌都忍不住祈禱,這就像一道催命符,將這個花季年華的女子,逐漸送上歸途,靳長歌已經發現,那漂亮女子烏黑的秀髮,時常在衣服上粘着,每到了這時候,靳長歌總會伸手不經意將那掉落的秀髮偷偷取走。
若是被漂亮女子看到,那笑容總會沉寂下來,這種沉寂,在遇到清涼的海水後,纔會消散。
沙灘上。
靳長歌坐在地上,看着高嵐在海水中,伸手捧着水,一次次的撒向天空,銀鈴般的笑聲,穿蕩在空氣中,引得周圍遊玩的遊客羨慕的目光。
手中攥着一把沙子,慢慢的順着下方的縫隙就露出來,靳長歌很痛心,眼睜睜看着一個花季少女死亡,這是何等的殘忍,想想曾經那個身穿警服的英姿颯爽的身影,再看看面前這個宛如小女孩一般的快樂女孩,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呢?
想了半天,靳長歌猜測,也許是後者吧!
這時,在旁邊一個流浪歌手在那裡唱歌:
格桑花兒開 浪漫染雲彩。
花蕊捧着心 花瓣牽着愛。
雪域高原一幅五彩的畫喲。
尋芳的使者情竇開。
格桑花兒開 芬芳飄四海。
花枝搖出舞 花葉似裙襬。
藏鄉兒女生在花叢中喲
追夢的人們好運來。
格桑花兒開呀開。
開出雪域高原紅紅火火的風采。
格桑花兒開呀開。
.......
優美略帶滄桑的歌聲傳出來,靳長歌覺得這傢伙唱的真好,若是上《我是歌手》的舞臺,說不定這傢伙能夠奪下冠軍。
在流浪歌手上面的臺階上,也有很多人坐在上面,仔細的聽着。
“唱得真好聽!”
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嵐來到了他的旁邊,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個流浪歌手,懷中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盡情的彈奏。
一曲歌罷!
很多聽衆都熱烈的鼓起了掌聲。
流浪歌手站起身,鞠躬致謝了一番,這時他偏頭看向高嵐,走過來笑道:“漂亮的哈桑花,可否爲我看管一下我的吉他?我要去方便一下。”
高嵐笑着點點頭,“當然可以。”
等流浪歌手走後,高嵐突然偏過頭,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記得你還是一位歌手哦?”
靳長歌擺手,“你別坑我,我可不唱。”
“難道送我一首歌也不行嗎?”
看着這張可憐兮兮的俏臉,靳長歌最終還是沒有忍心拒絕,點點頭,道:“好吧!”
高嵐臉上瞬間笑容嫣然。
爲了防止人認出來,靳長歌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走到那場中間,坐到之前流浪歌手的位置上,抱着吉他,用手拍了拍話筒,這般動靜,自然將觀衆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這是要做什麼?”
“唱歌?”
“難道他也是一位流浪歌手!”
“這人看起來挺熟悉的啊,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
靳長歌微微調試了一下吉他,清咳了嗓音,這時候,一陣緩緩的音樂響起了起來。
舒緩。
輕鬆。
又有些惆悵。
在某一刻,靳長歌雙眼微閉,張嘴唱道:
讓我掉下眼淚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捨的 不止你的溫柔。
餘路還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讓我感到爲難的 是掙扎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 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 親吻着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 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 帶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着我的衣袖 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 坐在(走過)小酒館的門口。
分別總是在九月 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 親吻着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 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 帶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着我的衣袖 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 坐在(走過)小酒館的門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