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黎老!”
“小心!”
在老者身體向後倒的那一刻,很多眼尖的人驚叫出聲。
靠得最近處的賈不假迅速的跨前一步,伸出雙手將老者拖住。
事情發生的很快,可以說是電光火石間。
大部分人先是一愣。
緊接着,他們反應過來了。
然後一道道驚叫聲便是便是響徹而起。
“哎呦!”
“黎老!”
“怎麼了這是?”
“怎麼了?”
頓時間,一衆人便都是圍了上去。
李懷清汪真平等人臉色也是大變,快步上前,“黎老怎麼了這是?”
“還愣着什麼,快叫120啊!”
看着倒在賈不假懷裡的黎鎮,所有人顯得慌亂起來了,他們都沒想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尤其是汪真平,臉色更是難看。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事情是他搞起來的,若是老者今天發生個什麼事情,他絕對難辭其咎,尤其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渾身有數千張嘴也說不清楚。
正好今天也來了一位醫學界前輩,他把了把黎鎮的脈搏後,然後說道:
“不忙慌不要慌,黎老這是暈倒了!誰有葡萄糖,趕緊給我拿過來一點,就算是純淨水也行!”
“有有有!”
十秒鐘的時間,就有人遞過來一瓶葡萄糖。
那醫生接過來,一邊擰開蓋子,一邊說道:
“你們將黎老放平,讓他呼吸保持順暢。”
“好好。”
賈不假等人照做。
而在對面的靳長歌此時也愣了下來。
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
這不應該啊?
看了看黎鎮周圍圍的密密麻麻的人羣,靳長歌想湊上去看看,卻又擠不進去。
一會兒後。
只聽得那人羣中傳來道道驚喜的聲音。
“醒了醒了!”
“黎老醒了!”
“睜眼了!”
這時,那醫生偏過頭說道:“都小聲點,黎老這是受了外界的刺激,因爲氣火不順所以一口氣沒上來,剛纔給他喝了點葡萄糖,人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神經還是比較衰弱的,你們先將他送回家好好休養休養!”
醫生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聞言,周圍的人聲音都小了起來。
李懷清說道:
“你們都別圍着了,讓開一條道,聽醫生的,讓人送黎老回去休息一下!”
然後他偏過頭,看着倆個年輕人說道:
“小李、小王,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將黎老照顧好!”
倆年輕人點頭,“好。”
說話間,很多人已經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小心頭!”
“慢一點!”
看着倆年輕人攙扶着老者走出門後。
“唰唰唰!”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靳長歌身上。
而靳長歌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不管怎麼說,看着暈倒的直接因素是他。
是被他給氣暈的!
靳長歌此時也有些無奈,這他孃的,什麼事兒嘛!
他就說了一下烏龜,怎麼還就氣暈了呢?
就算我不讓你說話,你也沒必要是真的生氣吧?
老頭氣性也太大了!
靳長歌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臺下的衆人無語的看着靳長歌。
他們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要他們說,你小子,你看將老人家都氣暈了!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壞呢?
可是話到嘴邊,他們又都說不出來了?
爲什麼?
因爲剛纔的情景他們也看到了啊!
前者並沒有說什麼不恰當的話,也沒有說什麼粗俗的言語,更沒有出口頂撞,人家就是講解了一下他畫龜的原因啊!
左思右想,找不到毛病!
所以他們也無話可說。
只是會場幾百雙眼睛,直勾勾盯着靳長歌看。
雙方之間都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而網上的衆多網友看到這一幕,則是直接笑噴了。
“哎呦我去!”
“這個靳長歌太牛逼了!”
“真是牛逼,竟然將一代“畫聖”都給氣暈了,這是多大的本事兒!”
“孃的,怪不得老師們總是說,知識就是力量呢,這傢伙直接將人都給氣暈了!”
“我看嘴皮子溜纔是力量呢!”
“你們看靳長歌那個懵逼的表情,我看他也沒想到啊!”
“肯定沒想到啊,這種突發情況起誰能夠想到!”
“你看會場其他人的表情,我看也查不到哪兒去!”
“我估摸着,他們現在還懵逼呢!”
“當場氣暈了一位老學者,誰不懵逼啊!”
“也對哈!”
“那這一關,算誰贏了?”
“我也想知道!”
........
.......
靳長歌的粉絲一個個也是樂不可支。
“你們說老靳本事兒大不?”
“大啊!”
“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我總算是明白了一句話,不怕有人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老靳這有文化了,就就算是什麼“畫聖”也扛不住啊!”
“沒想到老靳嘴皮子還這麼溜!”
“那是,我就說他會出幺蛾子木!”
“不過你們看他畫的那幾只烏龜,你別說,別他剛纔那麼一解釋,我看畫的挺有意境!”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越看越有味道!”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人畫龜!”
“畫蝦最好的是齊白石,畫馬最好的是徐悲鴻,畫虎最好的是張大千,畫驢最好的是黃胄,
畫牛最好的是李可染,我看畫龜最好的就是老靳了!”
“有道理!”
“哎,你們說老靳他剛纔所說的那個養龜能夠靜心避邪,這是真的假的?”
“怎麼兄弟,你想要養一隻?”
“對啊,我想試試!”
“確實有這個功能,我媳婦前天就從菜市場買了只龜回來養,說養點小生命能夠積點功德。”
這時,有人詫異問道:“你媳婦?”
“對啊,我剛娶的媳婦。”
“那什麼,兄弟,冒昧問一句,你媳婦漂亮嗎?”
“當然,我媳婦當年可是校花!”
“.......那她是一時興起讓你養龜嗎?”
“當然了,現在她好像特別喜歡養龜,隔幾天就會帶回來一隻,我家那個半米高的魚缸都快要養滿了!”
“呃.......”
“我貌似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也發現了!”
“又是一個老實人啊!”
“國內最好的“接盤手”!”
“慎言!”
“一定要慎言!”
“對啊,看破別說破,別破壞人家小兩口的婚姻!”
“對啊,寧拆一樁婚,不拆一座廟,你們不能這麼做啊!”
“樓上的兄弟,你說反了吧!”
“讓人家當個迷糊糊老實人也挺好的,何必說穿呢!”
.......
廳堂。
這般氣氛僵持了一會兒,終於靳長歌開口問道:
“那什麼,黎老沒事兒吧?”
旁邊的賈不假條件反射說道:“沒....沒事兒!”
“那就好。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靳長歌說道。
“哦。”
賈不假不自然的答應了一聲。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發生了剛纔的變故,所有人都有些尷尬,
過了一分鐘,靳長歌問道:“那這個.....還繼續嗎?”
“啊?”
賈不假偏過頭向汪真平看去,只見得後者向他微微點頭,看到示意後,賈不假臉上涌現出了一點笑容,說道:“當然繼續了!”
“哦。”
靳長歌答應了一聲。
賈不假:“那咱們就開始下一關?”
靳長歌點頭,“好啊!”
至於這一關的最後的勝利者,誰都沒有提。
說黎鎮贏,很多內行人是認同的,因爲他們能夠看出來桌上的那幅山水畫,不論是筆墨還是意境,都是上上之選,但是很多人還是外行人啊,而且經過靳長歌那麼一大段的解釋,現在很多人看他畫的那幾只小烏龜也與衆不同起來了。
而說靳長歌贏,這就更說不上了,不說京城文聯的人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整個文學界的人都不許願看到。
一代“畫聖”最後輸給了幾隻小烏龜?
這說出去也不漲臉啊!
所以面對這種“有爭議”的結果,雙方都達成了一種默契,賈不假他們不願意提,靳長歌也不會去提,總不能他將老頭都氣暈了,最後還要踩人家幾腳吧?
那樣也太不講究了!
所以這樣擱置在一旁正好,這不也是國內很多事情解決的辦法嗎?
賈不假問道:“那就開始?”
靳長歌點頭,“時間不早了,快點開始吧!”
“好。”
這時賈不假也恢復了正常,臉上重新帶上了一抹微笑,拿着話筒,面對着衆人說道: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關——“字”,也就是我們經常講的“書法”,唐代孫過庭《書譜》裡一開頭就說“夫自古之善書者,漢魏有鍾張之絕,晉末稱二王之妙”,而且米元章也有一段自述,這段自述見於宋刻本羣玉堂法帖。他說:“餘初學,先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禇,而學最久。又慕段季轉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覺段全繹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魏晉平淡……”後面上溯到戰國秦漢時期等,這說明“書法”是我們傳統文化中最爲燦爛的一筆,這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也就不說廢話了,接下來,誰.......”
話還沒說完,便是聽到大廳中陡然想起了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