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文聯門口。
在周圍投視而來的衆多目光注視下,靳長歌一行人緩緩向前面走去。
在人羣一角處。
唐悠悠偏過小腦袋,疑惑問道:“夏雪姐,你怎麼不叫靳哥啊?”
聞言,夏雪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說道:“他...他忙着呢,我就不去打擾人家了吧!”
旁邊的安楠與蘇諾對視一眼,然後微微搖頭,她們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的夏雪是有些緊張了,沒想到那個重慶潑辣姑娘,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的拘謹?
然後她們將目光落在那場中最中間的年輕人身上,這一切改變的緣由,都是因爲這人!
但是這人現在實在太耀眼了,就算她們想要勸說夏雪,思來想去,卻是絲毫找不出這個年輕人的一點缺點。
環顧左右,校園裡那些平日中的“年輕俊傑”與之相比,就實在顯得太幼稚了些!
甚至於說,倆者壓根沒法比!
若是傳言是真實的話,那前者可是敢拿世界作局、敢於與全世界那些互聯網巨頭爭雄的人!
有一句古詩,現在最能反映她們的心情:氣吞萬里如虎!
離門口大約十幾米時,靳長歌眼睛撇過周圍的衆人時,黑色的眸子卻是在某一處停住。
然後他將眉頭微微一皺,那墨鏡便是移動到鼻樑上,他擡起眼皮仔細看去。
“夏雪!”
靳長歌看到了一角處的夏雪等人。
前者腳步一停,安再華等人也都是停了下來。
順着靳長歌的目光,他們的視線最後落在了一邊四位女子身上。
四位女子身上的氣質各有不同。
一位身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裝,乾淨利落的短髮,手中提着一個小包,看起來幹練十足;一位容貌秀美,臉上的神情不見變化,她站在那裡,就像一朵恬靜的蓮花;另一位身穿一身連衣裙,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似乎是一位學生妹;最後一位身材火爆,頭髮束在後面,看上去也較爲的活潑。
“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這時,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了這樣一個想法。
“那是誰?”
“靳長歌怎麼停下來了?”
“難道他認識這幾個漂亮妹子?”
“攝像機準備好!”
“這不會時靳長歌的女朋友吧?”
“那四個人呢!”
“一個女朋友,一個備用女朋友,一個小三,還有一個小四,這些有錢人嘛,不都是這樣嗎?”
周圍的衆人聽了,都嫌棄的的看了說話那人一眼。
“你丫以爲老靳是你這種屌絲啊!”
“齷齪!”
“.......”
看到靳長歌認出她們來了,夏雪等人倒是不好意思不理會,前面安保人員也算是有眼力,將黃色的護帶擡起來,夏雪等人說了聲“謝謝”,然後低頭走過去。
靳長歌也走了過來,看着面前的四人,好奇問道: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
夏雪不好意思吐了吐小香舌,“我們就來湊湊熱鬧!”
“正好,我們也剛吃完飯消化消化,那一起?”
“我們沒有請帖.....”
靳長歌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管他呢,請柬那種東西,就是樣子,我就不信沒有他們還不讓我們進?:”
看着有些囂張的靳長歌,夏雪幾人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前者那副模樣,又讓他們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見面的時候,有些“痞”!
這樣一來,她們剛纔心中那種距離感,此時也拉近了許多。
“走吧,一起進去吧!”
看到周圍記者們閃光燈不停的閃爍,靳長歌招呼道。
“好呢!”
夏雪紅脣一彎。
然後一衆人都向門口走去,看着這麼多人,那工作人員倒是很識相的沒有阻攔,只是說了一聲“請進”後,靳長歌他們便是走進了會場。
會場很大,可以分爲四篇區域,在最前面是一座高臺,此時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四五個聚攏在一起,相互交談着。
再旁邊還有一個桌上放着紅酒,飲料,果盤還有一些小點心,旁邊一些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最前方那紅色高臺上懸掛的一副對聯:
上聯: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無知無識;
下聯: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來觀去,觀他人總有高有低。
經過在“抽獎輪盤”抽到的很多文學書的培訓,靳長歌現在的文學素養並不是太低,所以他一看到這幅對聯,眼前就是一亮,非常獨特的有觀賞性一副對聯,不僅告誡人們不要只看別人短處,說不定是自己坐井觀天,看不到精妙!而且還說彌勒佛,要有容乃大!
夏雪安再華等人也都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當然,在靳長歌他們進來後,也有不少人向他們看了過來,又不知道的人詢問,旁邊就有朋友指着他們小聲介紹着。
這時,走過來一位年輕姑娘,雙手抱在胸前,微笑着說道:“請問,您是靳長歌靳先生吧?”
靳長歌點頭,“我是!”
女子說道:“您好,靳老師,晚會就要開始了,我帶您去您的座位吧?”
擡頭看了看前面擺放的桌子,似乎每個座位前都放着一個小牌子,上面寫着名字。
“竟然是按名字排座位啊,那我們這多人呢,也坐不下啊,那怎麼辦?”
靳長歌偏過頭詢問道。
“這.....”
事實上,此時女子也看到靳長歌旁邊的衆人,因爲座位他們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沒有了辦法。
就在這時,突然從前面走過來倆人,一人約莫四十多歲,一個是個年輕人,態度拘謹,倒像是那中年人的學生。
中年男子走過來,主動伸出手,介紹道:
“靳先生,真是久仰大名,我是汪真平。”
一聽名字,靳長歌雙眼微眯。
汪真平,原來就是這個傢伙啊!
靳長歌也伸出手,微微一笑,說道:“汪主席,我也已經慕名已久了!”
“客氣!”
汪真平笑了幾聲,“我還以爲靳先生不會來了呢,沒想到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靳長歌說道:“怎麼會,京城文聯晚會這麼重要的事兒,我也巴不得湊湊熱鬧,而且又有汪主席真誠相要,長歌怎麼敢不來?”
握着靳長歌的手,汪真平意有所指,說道:
“難道靳先生沒有聽過一個“趙人患鼠”的故事?面對抉擇的時候,一個人千萬要選擇好了,尤其是年輕人,脾氣比較衝,這是好事兒,卻也是壞事兒!”
周圍的衆人也不起說話了,都眼巴巴看着倆人。
沉默了幾秒,靳長歌突然笑了幾聲,說道:
“汪主席說笑了,“趙人患鼠”的故事我當然聽說過,但是我還聽說過另一個故事,它的名字叫做“許金不酬”,難不成汪主席彎我做一個不守誠信、不懂規矩的年輕人麼?”
聞言,汪真平雙眼微眯,右手在靳長歌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說道:
““許金不酬”固然是一個好習慣,但是你也要懂得“何需認真”這個詞語,不然年輕人是很容易翻跟頭的!”
聽着倆人嘴裡冒出來的“奇言怪語”,衆人雖然聽不懂,但是他們都明白,這倆人的第一次交鋒,已經開始了。
只見得靳長歌嘴角一掀,“翻不翻跟頭,這就不勞汪主席擔心了,我一直堅信一個詞語——“狂飲泉水”,你覺得呢?”
“哼。”
聽了,汪真平輕哼了一聲,“那我就祝你好運了!”
說着,他便是轉身想要離開。
旁邊的女工作人員趕緊說道:“汪主席,靳先生他們這麼多人,您看.......”
“既然靳先生帶這麼多朋友來,那咱們也不能失禮,在旁邊重新添一張桌子。”
汪真平說道。
“好的。”
老實說,此時衆人都聽的滿頭霧水。
趙人患鼠。
許金不酬。
何爲認真。
狂飲泉水。
這特麼都是什麼啊?
完全都聽不懂啊!
就算是這裡面還有世界頂尖大學畢業的博士,此時也都是滿臉懵逼。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倒也不好意思多問。
工作人員的效率還是很快的,幾分鐘後,便是在右側第一排添了一張圓桌,桌上放着鮮花,果盤還有一些小吃。
靳長歌等人坐下後,旁邊的女工作人員說道:
“靳先生,晚會就要開始了,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們。”
“你們忙,謝謝。”
靳長歌微微點頭。
等到女子走後,旁邊坐着的張彪忍不住了,問道:
“長歌,你剛纔跟那個傢伙說什麼呢,什麼“趙人患鼠”的,都是成語?我怎麼沒聽說過?”
說罷後,衆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靳長歌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也不賣關子,緩緩笑道:
“若是說起來,其實剛纔那算是我與這個汪真平的第一次交鋒,你別說,這老傢伙雖然做事兒不講究,但是這份文學素養還是挺強的,剛纔說得那幾個詞語,其實都來源於中國古代典籍何處一些故事,他就是借用這些故事來將我軍,別說,剛纔我都一時沒反應過來。”
聞言,衆人皆是愕然。
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