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水道,骯髒,腐臭,裡面充斥着一股令人上頭的撲鼻惡臭。
周德海屬實沒想到,自己躲在這裡居然也能被人找到。
他暗自心驚,看向那人。
那人隱藏在下水道的陰影裡,周德海只能勉強看清那人的身形輪廓。
“不要緊張,周德海先生,我並不是黑市中人。”來人漸漸走上前,周德海眉頭緊皺看向那人。
當來人走到眼前的時候,周德海微微瞪大雙眼。
“居然是你,馬克洛夫?”
馬克洛夫是燈塔國那邊某個實力強勁集團的CEO,來到夏國主要是爲了做生意。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實際上,馬克洛夫暗地裡做的事情無人知曉。
“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德海之所以認識馬克洛夫,也是因爲他曾經與馬克洛夫見過一次。
“周先生,看來你的處境並不怎麼樣。”
馬克洛夫說完走上前去,而周德海則從馬克洛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危險的感覺。
下水道里,很快便傳出了慘叫聲。
但這下水道距離地面極遠,再加上地面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那下水道的動靜根本就聽不見。
……
黎落把黎傾城帶到了瓶子巷,
當姚發財聽說以後,便直接給黎落安排了一間房子。
房間之中,黎落神色凝重的看着黎傾城。
他微微閉眼,
隨後開始運轉靈氣。
黎落開始不斷探查黎傾城體內的異樣,他可以保證,黎傾城絕對沒有受到任何傷。
正當黎落在探查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黎傾城的靈魂似乎有一些波動。
他立即深入探查,緊接着便發現,黎傾城的靈魂果然有異樣!
在那神海丹田之中,有個幽藍色的光球在閃爍着。
“這光球……”
“人的體內會有這種光球麼?”
黎落嘗試着用自己的靈氣去觸碰那個光球,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靈氣在被那個光球不斷吸收。
將靈氣收回,那光球彷彿意猶未盡,但光球的體型很顯然膨脹了一點。
黎落很確信,就算自己擁有系統這個外掛,但是自己的丹田神海之中絕對沒有這種東西。
黎落不敢繼續拿靈氣去探查,將所有靈氣收回。
現在自己能夠確定的是,或許黎傾城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這個光球導致的。
但那也只是猜測罷了。
長吐一口氣,黎落站起身來,這時,房門被敲響。
姚發財站在門外,說道:“小黎,你怎麼樣了?”
因爲黎落已經一天一夜沒離開這個房間了,姚發財出於擔心便親自過來詢問。
至於天海的周家,已經被徹底覆滅了。
如此一個龐大且強盛的家族,在上一刻還在正常運轉,但沒過多久便銷聲匿跡。
關於周家的一切生意,被黑市全盤接收。
黎落走出房間,說道:“放心,我沒事。”
“你姐姐這一時半會看起來也是醒不來了,身體最要緊,我已經安排老譚去找來各路奇門醫師了。”姚發財說道。
黎落微微笑道:“多謝了財神爺。”
跟着姚發財走到客廳裡,此時泰盛也剛好回來。
他恭敬道:“爺,事兒已經辦妥了。”
姚發財微微點頭說道:“恩,行。”
在黑市瓶子巷裡待了好幾天,譚爺後來帶了幾個奇門醫師前來,那幾個醫師在經過仔細的查探後,也沒有發現黎傾城到底患了什麼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其間陳鳶也來探訪過一兩次。
當陳鳶知道黎落此時住在瓶子巷的時候,實在是被震驚到了。
瓶子巷,黑市,再加上這些天聽說的天海周家被覆滅。
一切的一切全都串聯起來了。
起先大家都還在猜測,周家到底是招惹到了誰。
後來當大家得知,周家居然是被黑市滅了之後,大家又開始猜測,周家到底是與黑市起了什麼樣的仇,竟然會不給一點後路!
沒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黑市自然也不會給出解釋。
“黎落,下週就是老太爺的壽誕了,傾城到現在還沒醒,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找老太爺說一下。”
陳鳶並沒有強迫黎落,她知道現在黎落需要做的是陪在黎傾城身邊。
黎落搖搖頭:“我答應你的必然會做,鳶姐,就是學校那邊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黎落搜尋了九黎族的一切相關知識,都沒有關於那個光球的資料。
因此黎落猜測,這些上古知識終究是上古知識,經過這麼多年的變化,或許有些東西早就變了。
因此他需要去江漢大學的圖書館,多查點資料。
聽到這個請求,陳鳶立即答應道:“這些我自然能幫你。”
七天後,
陳鳶與陳瑰,再臨瓶子巷。
黎落走出了那個私人莊園,姚發財和譚爺笑着調侃他:“小子,如果可以假戲真做的話,你還真可以去把陳鳶拿下。”
“陳家雖然實力不如咱們黑市,但是陳鳶那小丫頭長得也不錯,是個旺夫相。”譚爺也跟着笑道。
黎落撇撇嘴說道:“二位,你們倆加起來年紀都一百多歲了,這把年紀還真是老不正經。”
沒跟這二位多廢話,黎落坐上車,穿的極爲正式往陳家而去。
今日,
江漢市陳家格外風光熱鬧。
陳家老太爺壽誕,邀請了各路大佬。
甚至,就連龍鎮都安排了自己的秘書前來賀壽。
壽宴上,
衆賓客交頭接耳。
“江漢市那個鬼面男找出來了嗎?”
“還沒有呢,不過倒是有傳言,葉家的小子似乎是鬼面男。”
“葉家那小子?真的假的?”
“只是傳聞呢。”
……
“對了,周家被滅的消息你們知道嗎?”
“那還能不知道的。”
“周家到底是幹了什麼,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銷聲匿跡了。”
“嘶……”
“你們想知道原因,直接去問不就得了,泰盛先生今兒也來了。”
衆人皆是在竊竊私語,講述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黎落被安排坐在了最前方那一排桌子中,因爲他的特殊身份,那張桌子上的人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陳鳶笑道:“大姑,二姨,大姑父,嬸嬸,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黎落。”
其餘人反應很是冷淡,坐在這張桌子上的,全部都是陳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