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後,葉禮和兩女告別,商定明天去學校填報志願,然後葉禮便轉道巴士站,從寄存箱裡把自己的乾坤袋取出來。
這裡面裝着他的所有家當和武器,沒有這些裝備,他這兩天都過得很忐忑,深怕發生什麼意外,他沒辦法應對。
回到家後,葉禮取出李布的那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沒多久,電話撥通,那一端傳來了張望山的聲音:“喂,哪位?”
這是張望山的電話,考試的時候主動給葉禮的,而且葉禮還留意到,對方把號碼給過不少他覺得不錯的考生,所以不怕對方通過號碼來找到他。
葉禮蘊了一口靈力在喉嚨位置,然後開口用完全變樣的聲音說到:
“我在XX職工子弟學校體育館的東面看臺發現了一顆炸彈,埋炸彈的人仿冒我的手法,用崩解符崩解靈石釋放能量,可能是想嫁禍給我,圖書館和煉器室也有,但被我挖掉了,希望你派人儘快處理,不要讓我背這黑鍋。”
葉禮一連串的話快速說完,對面的張望山一時懵了,只來得及問到:“你是誰?”
“新式法器的發明人,元始真人。”說到這裡,葉禮直接掛斷了電話,也不管對面喂喂喂的呼叫。
“元始真人,嘿嘿,真是一個霸氣的法號,或許叫元始天尊更霸道一點”葉禮喃喃到,他只是隨便起個名號,當然,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元始三清之類的,不怕有人罵他抄襲。
以後關於新式法器的事情,就全歸於元始這個名號下了。
……
張望山放下電話,愣了一小會,才飛快的衝出辦公室,門外的工作人員看到會長如此急促的樣子,都有些震驚和茫然: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望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職工子弟學樣,並在東面看臺上找到了葉禮所說的那個標記,一個不起眼的交叉。張望山沒有直接下靈力去觸碰,防止激發崩解符,而是撮指成刀,掌刀插入了地面,直接把符眼扣了出來。
碩大的靈石,讓張望山的神色嚴峻了起來,他拿出電話,一股腦的連續撥打了十幾個電話。
沒多久,一些身穿勁裝的修士陸續趕到體育場,大部分人都不是飛過來,而是從地面過來,顯然,張望山並不準備驚動太多人。
勁裝修士查看了場地,把結果回饋到張望山這裡:“四面看臺都有類似的痕跡,但其它看臺的靈石被挖走了。”
“被挖走了?能看出挖走多久了嗎?”張望山問到。
勁裝修士說到:“肯定不是今天,挖掉的地方沾染的靈氣不是一天能積下來的。”至於具體時間就沒辦法通過這種手段推算出來。
張望山沉吟了一下才說到:“我收到消息,這座學校的煉器室和圖書館也有,你去看看,如果屬實,那就發出一級紅色警報吧。”
“一…一級警報?”勁裝修士臉色大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級紅色警報,那就代表着最高等級的警報,整個飛來峰的一切事宜都要爲警報讓路,甚至還要做好撤離的準備。
真的需要發出這種等級的警報嗎?不就是幾顆靈石炸彈嗎?難道還能把整個三十公里直徑的飛來峰給炸壞?
張望山看出了勁裝修士的心中所想,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有能力製造這種大塊靈石的人我認識,如果是他,那他的目標肯定不會是區區一座學校……”
說到這裡,張望山眼睛一亮,下意識的衝口說到:“煉器大會?”
飛來峰移駐浮空城,爲的就是即將舉行的煉器大會,炸不掉飛來峰,那對方的目標肯定是爲了破壞煉器大會,只有這樣的目標纔有價值。
到時全天下數之不盡的煉器師齊聚飛來峰,如果出現襲擊,甚至死上一兩個人,那對整個煉器協會的威望將會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當天晚上,飛來峰第二次拉響了一級紅色警報,這是繼六十年前邪修入侵來的第二次。一晚上,紅色的煙火都把飛來峰照得通明,同時,整個煉器協會的高層人員裡,都記住了一個名字——元始真人。
在十萬米高中上放煙花,地面當然看得見,實際上,直徑達三十公里的飛來峰,只要沒有云層遮擋是完全能看得見的,甚至能把半個城市的陽光給遮住了。
看着時不時閃現的紅點,葉禮就知道自己的警示起效了,那隻要飛來峰不掉下來,剩下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
……
第二天一早,天空萬里無雲,擡頭一看,卻看不到飛來峰的蹤影,三十公里直徑的龐然大物,不可能消失不見,要麼掉了下來,要麼飛走了。
來到學校一打聽,果然,飛來峰飛走了,連煉器大會也改變了舉辦地點和時間,改到兩個月後的海上仙山蓬萊閣舉行。
葉禮忍不住喃喃道:“竟然改期了?看來昨天晚上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威脅,不至於讓煉器大會改期,要知道在這之前,煉器大會已經改過一次地點,現在不但改地點,還改日期,三番兩次下來會被罵死的。
可是煉器協會寧願被罵也要改期,應該不止發現了葉禮提供的那個炸彈,應該還有一些重大的發現。
希望元嬰老祖們保佑他們吧,葉禮心裡毫不虔誠的許了個願。
“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江島的聲音在葉禮的身後響起,他顯然聽到葉禮的喃喃自語了。
“沒什麼,飛來峰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飛來峰上太多了不得的東西了。”葉禮轉身應到,卻看到江島一身正裝,襟袂筆挺,風度翩翩,彷彿要當新郎的模樣。
更讓葉禮毛骨聳然的是,江島臉上笑意盈盈,春風滿面,一點都沒有以前那種冷峻的形象了。怎麼回事?這還是以前的江島老師嗎?他是被誰冒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