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手肘部暗藏寒光,像似有什麼利刃藏在肘部。而在兩側的腰間還延伸出兩個筒狀的直管,下端裸露着黑幽幽的圓洞。
這就是葉禮對護甲進行的一些改進,趙剛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端倪。
趁着隊伍整裝的間隙,葉禮把火柱,瑟安娜,水叔幾個召到一邊,小聲的吩咐着。
十幾分鍾後,三十人的狩獵隊和十五人的蛇人隊伍整裝完畢,一聲令下,所有人鑽入了黑夜之中。
雪上行進的速度,蛇人要遠比人類快多,她們尾巴扭動,非常適合滑行的行進方式。滑
了一段距離後,瑟安娜有些焦急的說到:“主人,這個方向二十公里外的那個小山谷我認識,要不我先行一步吧。”
葉禮點點頭:“這批物資可是給你們賣了,如果被搶走了,下次再想找到商隊願意專門跑一趟可不這麼容易,務必保證貨物和商隊的安全。”“
是,主人!”瑟安娜大聲應到,隨後一甩尾巴,率領着蛇人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又
滑行了一段時間,這下連葉禮都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太慢了,我也先行一步算了,你們注意安全。”吩
咐完後,葉禮猛的往前一躍,踢掉滑雪板,微微一彎雙腿。只
看到護甲腰部的兩根筒狀物發出一聲巨響,兩道氣流從圓洞裡激噴而出,頓時頂得葉禮往空中一竄,加上氣流激噴的同時,葉禮還奮力的向上一躍,兩力相加,一下子把他衝到了二十幾米的高空。
等衝勢稍頓時,圓洞再次噴射出兩道氣流,把葉禮又託升了十幾米的距離,如此三次後,葉禮竄到了接五十米的高空。身
後的揹包狀隆起裡刷的一下,張出了一副鋁骨布面的滑翔翼,在葉禮雙手的操控下,託着他往前方的夜空中滑翔而去。黑
夜之中,趙剛看不到黑色布面的滑翔翼,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葉禮飛走了,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也變得焦燥不安起來,以前可從來沒人知道,葉禮這個修士還會飛啊。
要知道,不借助飛劍就能飛行的修士,可不是那種只能藉助制式飛劍代步的修士能相提並論的。趙
剛眼珠亂轉了一陣,卻發現狩獵隊的人員隱隱約約的把他圍在中間,讓他任何搞小動作的機會都沒有,等隊伍前行了差不多十公里後,所有人停了下來。火
柱手持鐵筒來到趙剛的面前,嘻笑着對趙剛說到:“趙哥,我們先休息一下吧。”趙
剛面如死灰,卻怎麼也想不透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
部落兩公里外的一處樹林裡,兩百餘名黑衣武士或坐或站,屏息靜氣的等待着。
爲首的一名魁梧壯漢精赤着上身,冰天雪地中也不覺得冷,鼓脹的肌肉彷彿岩石般堅硬,一看就是力士型主修鍛體的修士。他
站在樹林邊緣,遠眺部落的方向,那裡是部落主要出入口,葉禮等人出動的必經之路。
在他身後,一位身穿重型鎧甲的小個子坐在石頭上,手中扛着一把鐵錘,頭盔之下隱約可見一雙通紅的眸子,不時隨着他沉重的呼吸,時明時暗。隨
着他的呼吸,兩道霧箭從他鼻腔位置長吐而出,這
兩位都是類似力士型和扶乩型的修士,在極光境,只有這兩種修士才能暢通無阻,其餘的無論是劍修還是煉器師,短時間進入極光境還好,長期呆下去的話,最好躲在黑龍城。黑
龍城有靈脈,修士可以在那裡修煉,除此之外,整個極光境都靈氣匱乏,在裡面呆久了,修爲難以寸進就算了,逆水行舟,境界倒退都是有可能的。
一般情況下,修士最多隻能在極光境裡呆上半個月,超過半個月就多少會有所損傷。
唯有力士和扶乩可以在極光境里長期活動,因爲這兩種職業都是鍛體的,境界無法增長的時候,鍛體就是了,只要不是連續呆上一年半載就不會有影響。
除了兩位力士,餘下的兩百多名黑衣武士也全都是修煉類似功法的,雖然還稱不上修士,但絕對比普通人強壯數倍,正面對陣,碾壓兩三千的普通人軍隊是絕對沒問題。這
樣一支隊伍,正藏在小樹林裡,對着部落虎視眈眈。在
隊伍的後方,趙陽和七八個商隊的護衛被捆成糉子,像死狗一樣扔在雪地裡,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偶爾與同伴的對視,全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痛心,悔恨,憤怒等等表情,趙陽絕對不會想到,跟隨自己七八年,視同兄弟的趙剛竟然會背叛自己。或
者說,對方一直都是商會安插在隊伍裡的眼線,是帶着任務加入商隊的,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同伴。竟然從七八年前就開始佈局,商會爲了控制他們這些半獨立的商隊,真是費盡心思。
趙陽內心那個悔恨啊,他低估了煉丹師的重要性,低估了一個穩定丹藥貨源的重要性,商隊不止想拿下這個穩定的丹藥貨源,更想把煉丹師也一鍋揣了。
現在這支隊伍帶隊的分別是力士張超和魔乩血徒,張超是一位築基八重的力士,實力非常強橫,是商隊的首席打手。
力士的戰鬥力之強只在劍修之下,如果不是劍修的話,別的職業至少得金丹期才能拿得下築基八重的力士。但
更讓趙陽恐懼的,是魔乩血徒。張超再厲害,畢竟是個人,是擁有人性的生物,但血徒卻不是人。這
是一個爲了力量而不惜出賣靈魂的瘋子。扶
乩原本只是一種臨時性的借力之法,請神的時間有長有短,視修士的能力和請來神力的強弱。而
魔乩之法,卻是讓自己變成‘神’。
人怎麼可能成爲神呢?神力借來不還,身體負荷大,必須用大量的丹藥和補品維持着,名符其實的嗑藥黨。持
續不斷的神力,不停的改造着修士的身體,魔乩之法確實能短時間內讓人實力大增,但卻會減少壽命,可是爲了力量,有些人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