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冥主,你給我滾出來!”
門外一聲聲的怒吼,讓灰袍熊貓不得不從屋子內出來,他較爲警惕的看向妖尊,雙手背在身後,卻暗藏靈力。
他心底明白妖尊竟會含着怒意前來尋他麻煩,可能是已經發覺了他派人前去尋找白九郎一事。
“妖尊大老遠的前來我幽冥窺天一脈,到底所爲何事?”灰袍熊貓裝傻不懂,側過身子作勢請妖尊進屋。
後者尋着對方的意走了進去,一把坐在木椅上,這才反頭過來質問灰袍熊貓,“本尊且問你,你爲何要派人前去尋白九郎?到底有何居心?”
這次灰袍熊貓選擇直接和妖尊實誠講開,“蕪中山一事妖尊可有聽說?”
“聽說了,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關蕪中山何事?”妖尊沒好氣的迴應着。
“既然你知曉蕪中山被滅乃是無雙府行爲,那便代表無雙府開始繼續攻打十萬大山了,若是白源帶着他手下的幾名戰將殺過來了該如何是好?”
幽冥窺天比較靠外,這也是灰袍熊貓一直擔心的地方,到時候白源攻打到此處,他們幽冥窺天一脈在幾脈內第一個損失慘重亦或者全族被滅,他自然是要爲將來的幽冥窺天一脈做好準備。
妖尊略微想了想,冷哼一道,還是不接受灰袍熊貓的說法,“若攻打到你這了,你因和白源一戰死去,那也只能算你倒黴,誰叫你們幽冥窺天一脈實力偏弱呢?”
聞言,灰袍熊貓無奈地笑了笑,說來說去,妖尊還是沒把當下情況放在眼中,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質問道:“此事我乃先與王說起,可對方現如今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怠慢。”
他第一次發現竟有這般怠慢對待事務的領頭,竟全然不爲自己的族人所擔憂日後的路程,還在悠閒喝着美酒,陪着嬌妾快活。
有時候灰袍熊貓都在想,爲何他也不能學着王一點,讓自己過的逍遙自在一些,可每次肩上的責任會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以至於到了後邊,他纔開始繼續打起了召回白九郎來幽冥窺天一脈的想法,王這裡他算是不想繼續溝通下去。
“若是王對待此次戰爭的態度一直是這般怠慢的話,日後必定會被攻打下來,到那時候我們地盤失守,其他兩脈不是脣亡齒寒嗎?”
見妖尊好似有在聽進去,灰袍熊貓繼續質問,“既然如此,那我想要勸回白九郎迴歸幽冥窺天一脈增加底牌何錯之有?”
灰袍熊貓一字一句好似一直在責怪妖尊不懂當下局勢隨意上門怒氣懟罵自己。
後者聽完灰袍熊貓的話後完全愣住了,他並未想到那麼多,他只知道灰袍熊貓想要將自己好不容易留住,教會之人給再搶回去。
他皺起眉頭,較爲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擡起下巴,“那有怎樣?”
話雖如此,灰袍熊貓的話卻被他聽了進去,若真是如此,灰袍熊貓等人被滅,神域彌界也有些事務與幽冥窺天一脈息息相關,這等於神域彌界也損失一些。
同時,剩下兩脈等人真的能鬥得過吞噬許多領地的無雙府嗎?
不能。
神域彌界的地盤雖然在比較靠近裡面的位置,不會是第一個被攻打的,但王和灰袍熊貓不一定打得過白源,到時候白源將自己周遭脈系全部吞噬,到時候就不是剩下兩脈了。
就他獨獨一脈,只加上個白九郎罷了,到時候白九郎將幾脈盡數吞併,到時候他該如何是好?
妖尊不再回應,他沉默許久,小冥主也並未急着讓對方快速給自己一個答覆,他垂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小口一抿。
過了許久,妖尊這纔有了動靜,他活動活動身子,眸子泛起冷意,扶着椅背站了起來,“縱使這般,白九郎依舊是在神域彌界,他死也要給我死在神域彌界內。”
他不會放任一個自己栽培許久之人回到他之間的老地方,讓自己這段時間的心血盡數白費。
灰袍熊貓有些苦惱,既然妖尊不願,他只能在暗面搶奪白九郎。
回到神域彌界之後,妖尊一個將自己關在空蕩蕩的屋子內,他坐在木凳上,面前全是今日所謂的鮮美飯食。
但一兩個時辰過去,擺在妖尊面前的飯食依舊,妖尊根本一點想動飯食的心情都沒有,他滿腦子都是今日灰袍熊貓與自己說的話。
若真是如此,除非三脈一同齊心協力對抗外敵,這纔可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白源的實力再強,都不會強到能段時間內將他們這三脈一鍋全端了。
妖尊越想越是頭疼,他找來浮石,讓浮石去叫妖兵從今日開始訓練時間比往常漲了一小時,目的就是爲了做好完全準備。
做完這些,妖尊覺得這樣還不顧,他突然又將主意打在王的身上。
倘若王並未和灰袍熊貓口中那般對事事怠慢,那三脈齊心協力對抗白源還是有很大的機會。
一想到這裡,妖尊瞬間亮了起來,連同胃口都好了起來,他叫喚下人,將面前的飯食重新在做一遍呈上來。
.......
“王,門外稟報神域彌界的妖尊前來找您。”
“妖尊?”王不禁皺起眉頭,他整個人懶散躺在椅背上,不知這幾日到底是怎麼了,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尋自己,尋的都還關於白源一事。
和他提白源一事有何用處,他又不是打得過白源,就算打得過,那白源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來攻打他的族人,他爲何要浪費精力去幫別人對抗白源?
王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脖頸後邊,擺手讓人將妖尊請了自己。
妖尊剛一進來,就見王很是煩躁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他沉笑一道:“果然王的興致蠻高。”
“今日你過來若是來說教我的,那你可以出門右拐本王就不送你了。”
妖尊也懶得和他鬧騰,直接開門見上道,“王是知曉近段時間白源之事吧?可本尊怎麼聽說王對這一事並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