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插足別人的盟友關係,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要是做的不好,反而還有可能促進了他們的和諧。
那時候他們可就兩邊不討好了。
芸靈從來不會信口開河,她既然說這條路行得通,那就一定有可乘之機。
現在他們最應該知道的,就是要想辦法,如何才能去湊這個熱鬧。
李青青眼眸微暗。
她其實已經有了主意了。
身爲荊夫子的學生,她的頭腦也不差,芸靈一點,她就通了。
她很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說到芸靈,李青青還有些好奇。
她命格中的金光越來越盛,幾乎要到她不能直視的地步了。
她也有着可以看到命格的能力,只不過因爲她自身能力不足的原因,命格過於高貴的她沒法看到。
這種不足可以彌補,她日後必定能夠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芸靈命盤特殊,怕是要大放異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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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善府。
曹瑩還在查看巫江府的形勢,盤算着該如何拉攏他們,就聽到下人來報:“長老,不好了......”
“支支吾吾的幹什麼?有話快說。”曹瑩盯着三江盟的地圖,正沉思着,就被打斷,有些不悅。
下人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那個......熊水府的那位,不見了。”
不出他所料,曹瑩聽到這個消息果然就轉了怒臉,再也顧不上看地圖,十分憤怒的拍案而起。“怎麼回事?他怎麼不見的?”
她爲了防止曹千帆逃跑,不僅封死了所有的退路,而且還設下了整整一百道陣法,每一道都是極難的,爲何還是會跑走?那房子光是建造的價值就十分不菲。
對了!
曹瑩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她明明感知到那邊有問題的,結果因爲熊水府尹的打壓,讓她想到了她這麼多年以來的算計都要成空,她開始害怕手中的東西會流逝,注意力就全都放到了別處。
該死。
她簡直是太該死了,這種局面,可以說是她咎由自取了。
安逸了這麼一年,她倒是越來越懶散了。竟然妄想着只靠陣法就能夠永絕後患。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
“是。”
下人如釋重負一般小跑了出去。
曹瑩重新坐下,揉了揉拍的通紅的手掌,有些煩悶。
這件事情,說來也不算複雜。
曹千帆當初上位,就是要做她的傀儡的,當時的曹瑩因爲種種原因,不方便拋頭露面。
於是,他們就商量好了,要讓曹千帆繼位,然後暗中一切都由曹瑩負責,任何事物,都聽她差遣即可。
曹千帆當時只不過是個沒有任何權勢的小人物,聽到這活計,一瞧就不一般,沒準逆天改命的機會就在此處了。
於是他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之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推他上位。
家主這個位置,有不少人想坐上去。
之所以那麼多人都想坐上去,還不是因爲這致命的誘惑。
曹千帆一開始還唯唯諾諾的,唯曹瑩馬首是瞻,是個十分合格的傀儡。
但是到了後面,他有一日無意中在府衙說了一句十分討厭的仇人的壞話,被有心人聽了去。
那有心人並不知道內幕,事實上,知道內幕的也沒幾個人。
總之,爲了討好這位新任的家主,那有心人偷偷的動了手,把曹千帆的仇人給做掉了。
次日曹千帆得知他的仇人就按照他所說,想要的死法死去了,驚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當時曹瑩得知,怒罵了他幾句。
曹千帆則是有些振奮了。
“這麼說,那人真是因爲我說的那幾句話,就死了?”他小心的問道。
曹瑩當時恨不得把他吃了,“不然呢?我都說了多少次,謹言慎行,你還要闖出這麼大的禍來!”
簡直是......簡直是屢教不改!
從這個時候起,曹千帆就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到底有多厲害了。
原來他隨便的一句話,就能夠定奪別人的生死。
原來他只要動動嘴,大部分他想做的事情,就能夠有大把的人替他去完成。
原來他所求的一切,在這裡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自此之後,曹千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他開始有所要求,要地,要府宅,要好馬,要女人。
曹瑩當時想着,作爲家主太過於寒酸了也不好,於是就滿足了這些沒什麼影響的要求。
妻妾成羣,豪宅好馬。
這些東西,曹千帆以往想都不敢想,沒想到現在他只是隨便提了一句,就能夠得到最好的。
他的畢生追求,原來動動嘴皮子就能夠得到。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擁有的是多麼強大的身份。
至此,權利開始在他的認知中散發魅力了。
他的一切慾望都被滿足之後,他開始琢磨其他方面的東西了。
曹千帆開始害怕,他如今只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棋子而已,有朝一日,曹瑩也許會換另一個棋子。
到那個時候,他就會變回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小透明的身份了。
他不能隨便納妾,也不能上街瀟灑揮霍。
不可,不行!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衆星捧月的日子,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他絕不願意再過當初那種需要靠跑斷腿的跑商,四處阿諛奉承,才能勉強溫飽的生活。
他必須得給自己增加籌碼,讓這虛無縹緲的權利再牢固一點,更牢固一點,最好,生根在他手裡,永遠都不要消失。
然後,曹千帆就暗中操縱,試圖把曹瑩的權利據爲己有。
因爲有着家主這個身份,他要做這些事情簡直易如反掌。和那些同樣起了心思的人勾結,試圖插手一些政務的處理......
曹瑩一開始還以爲他已經開竅,不再隨意揮霍,反而安靜了下來。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若是能夠被曹千帆這個小嘍嘍給忽悠住,又怎麼可能經營的好這麼大的一片家業?
很快曹千帆的小動作就已經被她識破,她對此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