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盟。
三人都在等着巨靈郡開戰,然而秦牧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沒動作。
“不開戰,那便不開戰吧。”
熊水府尹說着。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忠於和平,然而其他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開戰,只是暫時的,那天人府尹的進步實在是太過招搖,一旦他有了他們無法壓制的趨勢,那麼他們必定會先動手,解決後患。
秦牧生這老傢伙實在是謹慎,居然這樣了都不動手。
無雙府這邊,白源一直在思考着開通新商路的事情,只是無雙府的經濟機會,並不夠這麼多扶搖商人分配的。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要讓這些商人只是侷限於無雙府,那太大材小用了,但是出門去的風險太大,各城之間跑商也不太現實。
山匪,自然災害,妖怪,這一路上會遇到的風險太多了,若是出去一百個人,能夠回來二十個都不容易。
這二十個,甚至都不一定能夠活過第二次跑商。
正好,黑白學宮的用處就出現了。
白源聯繫了荊夫子,很快那邊就有了答覆。
荊夫子表示通商是一個成功的城池必定會做的事情,不過這只是個表現形態,因爲和其他地區有貿易,就說明自己的生產有盈餘。
一般都是百姓自己自發的去做,沒想到白源如此有遠見。
要等百姓們自己完成,不知還要等上多久,因爲跑商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假如他們有了更大的支持,減少了途中的危險,經濟往來就會變得更加頻繁,也更加容易提升。
通商路線荊夫子表示一定會爭取到的,他先行回信,後面會把路線再送過來。
黑白學宮的勢力不少,想做到這個還是挺容易的。
不過,沒有人知道白源擁有的商人,不是普通的商人。
當扶搖商人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只要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白源的地盤。
此時的荊夫子正在思考,要爲白源去爭取哪些地方的通商路線。
李青青得知此事,立刻毛遂自薦。
她的家族所在的瀚林府,就是個經濟發展與無雙府不相上下的府城。
她知道這通商並不只是給白源鋪路,實際上只要這條路線當真成了,瀚林府一定會被帶動經濟的。
瀚林府經過了將近百年的發展纔有瞭如今的繁榮昌盛,只是這似乎已經是頂峰了,要想長盛不衰,就得想辦法提升更多才行。
但這裡的發展已經到頂,除非天降異寶,否則很難有所成功。
這機會不就自己出現了嗎?
瀚林府確實已經進無可進,但是無雙府還蒸蒸日上呢。
“老師,我可以回去和家族的長老們商量,假如和無雙府通商,可以派瀚林軍護送他們回到無雙府的地界,絕不會有任何危險。”
李青青咬了咬牙,加大了籌碼。
她必須要爲他們爭取到這個機會。
荊夫子聽到她這般說,便答應了下來。
原本他是想給白源尋找個經濟在他之上的商路,這樣他才能發展更快。旗鼓相當的瀚林府原本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但,李青青既然已經這麼說了,瀚林府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僅求高收益,還要求穩。
荊夫子準備給白源找三條商路,這第一條就這麼定了下來。
路線安全且穩定的瀚林府。
“行,那你現在就回去給他們傳話吧,你所說的,必定要做到。”荊夫子說着,已經把瀚林府的名字寫到了紙上。
看見他落下最後一筆,李青青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至於李家家族那邊,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第二條通商路線,荊夫子準備按照原本的想法,去找一個經濟比白源高很多的地方,帶動他的經濟。雖然和那邊交易會非常困難,但是隻要成功,那麼收穫將是十個瀚林府。
“老師,你又要出門去嗎?”芸靈看到荊夫子在指揮學宮的小廝準備馬車,好奇的問了一句。
荊夫子便把他的目的告訴了芸靈。
芸靈一聽他要去採蜀郡,頓時眼前一亮。
她的家族就在採蜀郡的一個不太有名的府城,雖然實力不高,但是勝在找到了個好的靠山,沒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給吞掉。
再加上芸靈成功進入了黑白學宮,那麼芸家現在只會走上坡路。
“老師,我可以和你一同過去嗎?”
採蜀郡離這裡非常遠,芸靈平時除了休沐也沒什麼機會回去,這次或許可以回去,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荊夫子爽快的答應了。
“沒問題,只是這次不是休沐,路上你依舊需要讀書,不可懈怠。”
“是!”芸靈高興的答應下來,叫了小廝再備一輛馬車。
帶上芸靈一來是滿足她回家去的願望,二來,和採蜀郡郡守的談判,她也可以從中學習到許多。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練,這次她要是也上場,必然會得到提升。
比起李青青,她性格更加嫺靜,從來都不爭搶,但是活在這樣的一個時節,必須要去爭她想要的東西。
或許也有家族的原因,李青青已經被提名,是下一任的長老之一,待那邊的長老退位,就是她來掌管李家,屆時家族的一切都要由她負責,這般,她怎麼能不時時刻刻爲家族着想?
肩上的責任,也逼的她不得不更加強勢。
這大概也是她爲什麼要想盡辦法爭取到通商路線的原因。
但芸靈不一樣,她不需要擔負家族的責任,若說起她的身份,最合適的形容就是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她進入黑白學宮,也不是要爲家族找出路,而是她本身想要多多學習。
既然都是荊夫子的學生,他自然不會區別對待,兩個學生該會的東西,他要保證她們都會。
而且,荊夫子瞧着芸靈的命格,是個極好的,隱隱有金光閃耀於其中,之後怕是要大有作爲。
採蜀郡,郡守得知是荊夫子過來,禮貌的招待了他。
聽聞了荊夫子的來意,郡守卻有些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