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他懷裡的兩個女人更加嬌柔,大漢身子彎的更低。
季生通過支配物的視野,打量起這個叫做王勝的男人。
從他最初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這種樂於助人的人,他突然的轉變必有蹊蹺。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等王勝帶着他的兩個女人走進飯店,季生也跟了進去。
看門的大漢冷哼道:“算你小子走運,遇到了善良的王勝先生。”
季生敲了敲木棍,說道:“古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善良。”
“廢話真多,要進就快進。”大漢罵罵咧咧的說道。
季生瞟了一眼這家店的招牌,搖着頭說道:“你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你一個瞎子,裝什麼相面師。”大漢譏諷道。
季生笑笑沒有說話,敲着木棍走入了飯店。
看着步履闌珊的季生,大漢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過身繼續看大門。
這時飯店的招牌晃動了起來,隨後猛地掉了下來,正好砸到了他頭上。
只聽大漢哎呦一聲,只覺頭昏眼花,一個沒站穩摔下了樓梯。
季生收回了無形的線,磨磨蹭蹭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一個服務員丟給了季生一個招牌,“點菜。”
季生沉默不語。
服務員催促道:“不點就出去。”
“沒想到吃個飯還能遇到好友。”季生笑道。
“嗯?”服務員疑惑,“什麼好友?”
“和我一樣身殘志堅的好友,明明眼瞎了,卻還要出來工作,這樣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季生笑道。
服務員想了好一會,終於明白了季生的意思,低聲說道:“你在罵我?”
“給我上你們的招牌菜,王勝買單,你們應該認識他。”季生說道。
一聽是王勝買單,服務員的苦瓜臉瞬間消失變的很是燦爛,“呦,先生您早說呀,馬上給您準備我們飯店的特色菜。”
服務員離開後,季生掃視着這家飯店。
這是一家兩層樓的飯店,第一層的裝潢還算可以,第二層的就不知道了。
季生沉思了一會起身走向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裡等了一會,終於等到了一個內急的服務員進來方便。
一分鐘後,變成服務員的季生從廁所走了出來。
來到後廚擡起一盤肉菜就往各桌湊。
“你聽說了嗎,老白家的老婆出……哎,你做什麼,我們的菜都上完了!”
“先生麻煩你收下腳,我要給其他客人上菜。”
“哦,對不起。”
有了上一桌的教訓,這一次季生走的很輕,很慢。
“唉,最近工廠不景氣,就那家纔開沒多久的皮革廠昨天竟然倒閉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工廠還能堅持多久。”
這一桌聊的也是無關緊要的事。
“聽說那家店,新來了一個妹子,那叫一個水靈,據說還是個……”
這一桌更狠,大白天就想着晚上的瀟灑處。
“聽說了嗎,大元製藥的女兒,昨晚被人給……”
這麼悲慘的事,你們拿來當飯後故事真的好嗎?
這一樓的人談論都只是一些瑣事,沒有季生想要的信息。
所以季生端着還冒着白氣的菜上了二樓。
二樓全是包廂。
第一間包廂,季生就聽到了熟人的聲音。
只聽王勝正和一個女人交談着,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架不住包廂隔音差,耳朵靈。
“我最近得到消息,諾亞帝國的大使要來我們這投資辦廠,現在正找投資者呢。姐有沒有興趣一起投資呀?”
“王勝呀,你說的這事靠譜嗎?”
“姐,要不是我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麼多資金,這種好事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事……”
“姐,你不要猶豫了,那可是諾亞帝國的大使呀,諾亞帝國的有錢人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我聽說這個大使的祖上就是開工廠的,當時可是億萬富翁。”
“好吧,要多少?”
“三十萬鎊!”
這種事情季生不是很在意,搖了搖頭走向了第二間包廂。
“聽說了嗎?”
“那件事難道你也知道了?”
“廢話,那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那麼大的事,但凡是個人都知道。”
屋外偷聽的季生很無語,這間包廂的人擱着玩啞謎呢?倒是解釋一下那麼大的事,到底有多大。
來到第三間包廂,季生竟然偷聽到了一些和自己有關的事。
“我不是剛從河池做生意回來嗎,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我告訴你們啊,河池城城主在報紙上說了,因爲前幾天聯合學院爆炸造成了他們河池城人的死亡,他要求我們城主允許他們的調查團入城。”
“那我們城主怎麼說?”
“還不知道。”
季生沒想到藍哈馬和青瓦的事竟然這麼久了還沒解決,反正與自己無關……嗯,與自己無關。
第四間包廂。
“你們看報紙了嗎?”
“你說的是今天的早報嗎?”
“對對,一家叫清河安保的公司被燒了,死了很多人,而且我們這邊與南牆邊也死了四個人,你們說會不會是要打戰了?”
“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就是,就憑死了幾個人,你爲什麼說要打戰了?”
“哎,你們這就不懂,我懷疑呀,死的那四個人是河池城的細作,而清水安保就是細作的基地。”
“這……雖說河池對我們垂涎已久,但它沒有這個實力呀,就算派一百個細作,它又能做什麼?”
“你們這就不懂了,我們濱海市位於諾亞帝國和海原海姆的中間地帶,誰要是控制了我們濱海市,誰就能逐步滲透對方。”
“你的意思是,河池城得到了諾亞帝國或者海原海姆的支持?”
“對呀!”
“那我們是不是得着手收購武器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把你們叫來就是想要大家聯合起來,弄一個協會,到時候大賺一筆。”
他們接下來談的就是協會的相關事宜了,季生沒有再偷聽了。
更重要的是他被其他服務員趕了下去,因爲一樓的客人正在催他手裡的菜。
季生上了菜後就回到廁所變回了先前的瞎子,緩慢的回到了餐桌前。
腦子裡還在想着剛纔那些商人說的話。
怪不得藍哈馬和青瓦會自爆,原來他們只是一個引子,一個讓河池城他們能派人進來的引子,不知道河池城背後的是諾亞帝國還是海原海姆?
話說這個海原海姆又在哪,看來得找機會看看這個世界的地圖了。
“大哥,就是他!”
門口一個用紗布簡包着頭的大漢指着季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