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等人花費了一點時間,終於到達了殷府的門口處。
“這裡就是殷府嗎?看起來還正常的嗎?”
林可可打量着殷府,路上秦遠已經跟她稍微說了一下殷府的情況。
不過之前只是匆匆一瞥,對於殷府的瞭解,秦遠知道的並不多。
唯有一點,秦遠擡頭看了看天空。
晴空萬里,多了些許生氣。
“亡者鬼蜮會有生氣?可笑!”秦遠搖頭,心裡嗤笑,低劣的障眼法。
“砰!”
幾人才走入殷府,身後的大門砰的一下就關上。
不止如此,晴空萬里的天空,剎那間就像是被潑了墨水,變得漆黑。
黑夜降臨,生機溺散,死氣升騰。
“任務發佈:探尋殷府滅門慘案的真相,找到出去的辦法,獎勵根據表現而定。”
冰冷的提示在衆人耳邊響起。
林可可踢了身邊的陶罐一腳,問向秦遠。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秦遠已經成爲了一行人中的主心骨。
對於這個變化,童靈書並沒有反駁,昏沉不醒的童靈畫更沒意見。
花語詩自不會多說,她跟着衆人,只是因爲秦遠。
“也許……你能給我想要的答案!”
花語詩默默的從秦遠身上收回目光,不起波瀾的心,漣漪微起。
“還能怎麼辦,眼下就這一條路,只能進去看看嘍。”
秦遠目露思索,率先走入正前方的大堂。
須臾,一股陰風從大堂捲起,帶着幾分浸人的寒意。
“這哪裡是什麼殷府,明明是陰府纔對!”
林可可吐槽道,不過眼神卻滿是凝重。
偌大的殷府竟然發生滅門慘案,誰若是小覷,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大堂內。
破舊的地面,腐朽的牆壁跟木門,森森陰氣,肉眼可見。
“亡者鬼蜮,本就是死氣濃郁誕生之所,不陰間怎麼行?”
童靈書笑了笑,扶着妹妹童靈畫,手腕有些痠軟。
長時間的攙扶,童靈書就算纖瘦苗條,一樣是不小的負擔。
“我來吧!”
秦遠來到童靈書面前,沒有着急去扶童靈畫。
他是想要幫忙沒錯,不過童靈書必須點頭才行。
對於這對姐妹,秦遠還是有些好感的。
如果是一般的塑料姐妹,估計在恨早知道就把童靈畫給丟棄了。
畢竟在這裡,爲了活下去,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拋棄的。
“謝謝,那我妹妹就交給你了!”
童靈書一臉嚴肅,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呃……不客氣!”秦遠啞然,怎麼童靈書這表情那麼怪呢。
是的,秦遠見過這種表情,女孩出嫁的時候,老父母臉上纔會露出這種表情。
接過童靈畫,嬌軟的身體讓秦遠心神一蕩,一股淡淡的清香沒入鼻中,少女獨有的芬芳。
“這妮子,等她醒來,可可,靈書,你們兩個可得好好說說她!”
秦遠收斂心神,再無雜念,先想辦法搶回童靈畫的那一道人魂再說。
“靈畫的人魂就在殷府,不過現在距離有些遠,她還無法做出反應。”
童靈書美眸打量着周圍,她已經和秦遠說過妹妹童靈畫的情況。
意識渾噩,四肢依舊能下意識的行走。
在靠近自己人魂的時候,童靈畫會清醒片刻。
“嗯,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秦遠點頭,單手扶住童靈畫,明亮的目光掃過大堂。
不遠處,是一個跪倒在地上的無頭紙人。
紙人頭顱就在林可可腳邊,林可可看着腳邊的紙人。
“明明是紙人,卻跟真人沒什麼區別。”
“斬首之處,還有鮮血濺出。”
林可可神色中並無懼怕之意,詭異之事經歷的並非一兩次,她的承受能力,早就今非昔比。
她繼續開口。
“這個傢伙我還認識,他叫張明,我記得他實力挺不錯的啊,沒想到竟然死在這裡了……”
“看來……在我們進入殷府之前,就有一批人先我們一步進入殷府中。”
秦遠走到張明身軀邊蹲下,伸手掰開張明的手。
“他的手裡握着一張紙條,死之前還握着不放……”
林可可,童靈書,花語詩立刻走到秦遠身邊。
頓時,香風陣陣,讓人迷離。
最是溫柔美人鄉,秦遠此刻,可是身有所感。
“快看看紙條上寫的什麼?”
林可可催促道。
花語詩靜默而立,不急不躁。
童靈書十分期待,不過並沒有催促,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秦遠當然不會讓三女多等,他取出紙條。
是一張日記,上面寫着是一個叫柳先生的日記。
“柳先生日記十四……瘋了……全都瘋了,樓上肯定出大事了!”
“不,我並不是什麼柳先生,爲何殺我?爲何殺我?”
“這個,樓上發生了什麼事啊?”
林可可的小臉都快貼到秦遠臉上了,一臉疑惑道。
說着,林可可伸出手,指向秦遠手中的紙條。
“前面是柳先生日記,後面則是張明的血書。”
“他的確不是柳先生,卻被殺了。”
“那麼殺他的,又是誰?”
童靈書和花語詩一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在幾人正在討論紙條的內容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
周圍的環境突然變成了青色,一旁的木門發出劇烈的顫抖。
“轟!!”
一聲巨響。
百年朽木,瞬間爆裂,漫天灰塵,紛紛揚揚。
“怎麼回事?”林可可豁然起身,渾身血氣凝聚。
她所習術法,皆與一身血氣有關。
“來了!”花語詩長劍微揚,劍身輕鳴。
那是劍在向她預警,未知的危險,正在靠近幾人。
童靈書同樣做出防備姿態,立於秦遠身邊,她要護着自己的妹妹童靈畫。
幾女都不是庸俗之輩,遇到變故,眨眼間就已經做出反應。
秦遠自然是反應最快的那個,林可可還沒出聲的時候,秦遠的左手就捏起掌印。
煙塵之中,黑影閃過。
一個身穿破舊衣服的老嫗從門口飛了出來,血盆大口,臉色鐵青,七竅流血,猙獰可怖。
老嫗並非活人,而是和跪在地上的張明一樣,是紙人。
她直衝秦遠幾人,聲音尖銳刺耳。
“殷府!容不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