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與李莉安互視了一眼,雙眸中蘊含着疑問,以及‘您可真靠譜’的情感表達。
李莉安像是自我安慰一樣的說道:
“……呵,真實的,年輕人急什麼嘛。”
“……實在不行,我就把這雞原來的機械心臟裝回去,回趟家把心的取過來。”
江涵把頭轉向垃圾處理器,與垃圾處理器噴出來的熱騰騰的齒輪,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緘默的盯着李莉安。
這位身高比自己姐姐高,身材也比姐姐好,但靠譜程度比姐姐差遠了的魔女表情僵了下。
她也盯着那堆齒輪,再盯着看自己的手,還有那隻雞陰陽怪氣的笑了下:
“嘻嘻。”
嘻嘻,年輕人急什麼嘛?江涵持續供給魔力,仰望天空,一副脫離世俗高人的樣子,反正與她無關,李莉安自己整出來的事情自己跟杜靈璇交代去吧。
璇寶可能會言語暴力下李莉安。
語言大師杜靈璇,教你如何不吐髒字的噁心到隊友!
看這個重視程度,可能會噁心長達一兩年!
江涵不是在陰陽怪氣什麼,而是因爲璇寶的名聲本來就是‘擅長理財’,要知道魔女中比較差的風評是‘小氣’,這和擅長理財差不多,只不過大家都不想被璇寶抓着陰陽怪氣,就只好陰陽她‘璇寶理財理的好啊’。
連這麼一個擅長理財的魔女,都拿出真金白銀來找李莉安給她修雞,這萬一沒修好……
嘻嘻。
“涵寶,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李莉安想起璇寶的嘴,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隻雞又陰陽怪氣的笑了聲:
“嘻嘻,我沒心臟都被你共振的心跳砰砰響。”
這不愧是璇寶家的雞,老陰陽了……江涵忍不住撲哧了一聲,調侃道:
“安同志水平不行啊。”
“我只是忘了,怎麼就水平不行了……”李莉安揮舞雙手。
電子雞超級藺又嘻嘻笑了聲:
“還在嘴硬。”
這雞說話突出兩個字,‘講究’,反正李莉安大概率不是這雞的對手,讓人感慨不愧是卡普頓拆那,做出來的電子雞就是比別的雞多點技能。
陰語是它的母語。
李莉安抓起地上的齒輪,掃了眼後說道:
“涵寶你幫我看着點,別斷電了,給我一小會……”
她亮出爪子,把大量的齒輪握在手裡,只見她一用力,那些齒輪就被活活捏成了塊……
滋滋滋……
哐當哐當……
叮鈴哐啷!
李莉安活生生的徒手搓出了一顆電子心臟:
“好了!”
哈?李莉安同志,您真的是魔女嗎?不對,不對!應該說魔女能做到這種事情嗎?江涵眼睛瞪大,嘴巴都有點合不上了:
“安同志,您這是徒手捏零件?”
“是啊,有問題嗎?”李莉安望着她好奇道,“只要經過鍛鍊,就可以捏出來啊。”
過於直球了!
再度暴露了魔女完完全全不算是人類的這一回事了啊。
江涵看了下自己的小爪子,放棄了鍛鍊這方面能力的想法,瞪大眼道:
“真能用?”
“勉強能用!反正就拿來撐個幾小時嘛,我一會就找個藉口跑回去拿準備好的心臟就行了。”安同志叮鈴哐啷的拿起錘子敲敲打打,一小會就把機械心臟給安了回去,並且居然沒有出任何問題。
這也讓江涵鬆了一口氣。
萬一出了問題,璇寶可不是跟你鬧着玩的。
兩人默契的給電子雞裝好了心臟,又默契的抓着這頭‘嘻嘻’笑的雞威脅了一頓,好說歹說的把這件事情給先混過去。
璇寶也沒有想到,自己去拿杯茶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事。
外形陽光靚麗,就可惜長了嘴的杜靈璇小姐捧着托盤回來,一回來就愣了下:
“那麼快就修好了?”
“嘻,嘻嘻,嘻,嘻嘻……”電子雞作爲魔女產物,自然有着答應了事就不會說出來,不過憋着難受,就一直嘻嘻怪笑。
李莉安正色道:
“沒那麼快呢,我只是給你的雞做了個檢修,一會我回頭還要拿點,拿點工具過來!”
杜靈璇畢竟沒學過雞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於是也就點點頭:
“專業的就像還在上學一樣呢。”
李莉安心虛,不和這陰陽人多計較:
“今天看比賽麼?艾琳杯勝者組可以一看的吧。”
衆所周知,璇寶有幾個非常知名的愛好,其中一個就是陰陽怪氣噁心人。
一聽到比賽,璇寶立馬就高昂起來了:
“那當然得看,涵寶說今天要看她老師那場,我還跟艾琳要了個純淨流,準備今天在家做直播解說。”
嘿,艾琳也還真是不懂呢,居然把解說權給了璇寶……江涵心中已經在笑了。
“這樣啊,我也看吧……涵寶,你老師是誰啊?”李莉安問。
江涵嘴角上勾了點:
“我老師?希斯特利亞啊。”
“噗!”旁邊悠哉喝茶的杜靈璇一口噴了出來,邊咳邊說,“你這是要我們死啊!”
龜龜王朝長公主的比賽,屬實嚇人。
…………
杜靈璇家的直播室,非常的專業。
一張巨大的沙豹布偶矮沙發,讓人像是坐在地板上一樣輕鬆,正對着巨大的屏幕,還有舒適的內飾,火爐,手辦等等,總之看上去就有種特別的感覺,有多特殊嘛……
跟‘於老師嚴陣以待等藺昭君出招反打’一樣。
“搞得跟真的一樣!”
弄得跟那種雜談演播室差不多。
看上去卡普頓拆那是有點想要專注這邊了,估計也是最近發現自己有點打不太動了。
小組賽出局,淘汰賽拉跨,國家杯演戲,這種情況得緩緩。
也被叫做‘該緩的要緩啊’,再硬打下去,估計璇寶得做鐵嘴王朝第二代掌門人了。
李莉安直呼內行:
“可以啊,璇寶!這都把多蘿西喬幫主的特技學會了,選手轉解說,含淚解說淘汰賽。”
杜靈璇偏過頭,笑容溫柔道:
“所以我羨慕連海選都打不過去的人啊,不用浪費時間像我這樣打小組賽,小組賽還打的稀爛,最後只能隨隨便便轉型解說了。”
幾句話下去,安同志便自閉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