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兩日,整座王城開始涌動,明面上何王調動着自己的勢力,暗地之中鳳凰閣的成員開始根據目標佈置計劃。
留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不能有半分閃失,抓到目標人員後他們就要第一時間出城,否則就將承受來自一位封王的怒火。
畢竟換做任何一人發現自己身邊被人抓捕都不會還能有什麼好心情,必定大肆封城搜捕罪犯。
當然按照樑秋的想法,其實只要能抓到目標中的一半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
只不過爲了穩妥,許安特地多選出了幾個目標,到時候哪怕其中一兩個失手,也能保證計劃的實行。
於是當時間來到第三天之時,鳳凰閣開始了計劃實行。
此次抓捕目標八人,不過有兩人卻因爲呆在王府的原因,鳳凰閣成員只能選擇放棄。
所有羽士集中起來分批到剩下的目標上,基本每一位目標都將有兩位羽士以上參與抓捕。
沁門大街上,何王都城下最大一座商業街。
人間煙火,商品繁雜。
而對此也經常吸引了何王之女何蘇的光顧。
讓跟隨的侍從頭疼的是,這位是何王最心愛的一位女兒。
何王何志有八位子嗣,但卻只有一女,所以何蘇比起自己其他兄弟更受到家中長輩的疼愛。
只不過這位小姐因爲喜愛購物的原因,每週都會有一兩天來到沁門街上。
爲此何志知道後倒也拗不過自己的愛女的撒嬌,也只能給其多派幾位侍從貼身保護。
街上,一家小店吸引了來往百姓,排隊者人流極多。
而何蘇遠遠就已經發現,她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熱鬧,第一時間就靠了過去。
“小姐,不要走那麼快。”侍奉的丫鬟、侍從趕忙追上。
而當何蘇靠近,她發現這是一家販賣胭脂香薰的店鋪。
很快她便發現,不同於其他售賣胭脂香薰的鋪子,這裡的香味更加好聞,像是和風花粉,但又沒有其那麼嗆人。
看到身穿豪華服飾衣物的何蘇靠來,售賣的女店主輕輕嫵媚一笑。
“這位小姐好生麗質,要不要試試這款北方的淡溪禾。”說着女店主將一款香薰遞了過去。
何蘇倒是沒有大多猶豫,直接接過聞了起來。
“唔……很好聞呀,有股舍利花的味道,但是又有一種木子李味。”何蘇作爲封王之女,推測着其中的成分。
女店主笑了笑:“確實如此,看來小姐不是很滿意,再試試這款如何,這是小女子從胡國店家換來的。”
說着她從櫃子中拿出另一包香薰,一下子一股迷人的香味壓過其他香薰,讓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多吸兩口空氣。
何蘇剛要接過,卻是感覺自己的眼皮在打架,漸漸地她的身體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
只見最後落入她眼中的是那位女店主的笑容,好似是在看一件玩具一樣。
只不過在她倒下的時刻,攤販四處竟然突然炸起了白煙,一時之間不少人尖叫的聲音傳出。
身後追趕的侍從見此連忙趕來。
“小姐小姐!”侍從出聲尋找,只不過沒人迴應。
侍從在迷霧邊外一個個相望,但爲了何蘇的安全,只能全部擠進了白霧之中。
但直到白霧消散,他們也沒有尋找到自家的小姐。
只見清風徐來,吹散街上的白霧,但此刻何蘇以及女店主已經全部消失。
“啊——”丫鬟忍不住尖叫,連侍從都是臉色黑沉。
何蘇不見了……
侍從們瘋一般的尋找,畢竟不然等待他們的就將是死罪。
只不過搜尋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結果,而消息也傳回封王府內。
何志面色鐵青,一旁的婦人哭泣淚流。
“王爺,一定要找回蘇兒啊……”
何志沒有理會婦人的言語,因爲失蹤的人不只是何蘇一人。
不少與他有關係的人全部被人當街擄走,並且根據下人傳回來的情報,基本手段都是一樣。
何志明白了,這是衝着他而來的!爲此他已經下令手下去搜尋線索把人找回來。
“父親,父親!”一青年男子急忙走了進來,他是何志的大兒子何木。
何志擡頭看去:“怎麼了?”
何木手中拿着一張紙條與一杆箭支,“父親,剛剛有人從外射箭而入,你看看上面的內容。”
何志眉頭皺起,連忙接過查看。
只見紙條上的內容並不多,只有簡單一段話。
【人質由我們先替何王照看,何王撤兵之日,半月後即是他們回家之時。】
何志的面色越發冷峻,他不由將紙條捏緊,口中冷哼:“樑王……”
“父親,小妹在他們手上,是否撤兵!”何木忍不住詢問道。
何志白了他一眼:“你是白癡不成,若是退兵就只能徹底受人牽扯。”
何木一愣,想說什麼但終究沒再言語,生在王族之家,他的見識不比一般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何志平靜了下心情:“去讓林君加快速度,我要在三日之內聽到他攻陷城池的消息!”
“是!”何木連忙離去。
“等等!”何志出聲。
何木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多帶點人,注意安全。”何志說完嘆了一口氣,背手回了房間。
何木不由一愣,但最終也沒說什麼,直直離開。
而位於城池三十公里的一處驛站中。
檯面上這裡是給路人歇息的小店,但現實中這卻是鳳凰閣的一處駐腳點。
驛站後方屋院中,被擒來的何王人質全部被關押在了此處。
他們無一例外全部被綁上了手腳,口中塞着白布。
此刻屋中的女性已經以淚洗面了不知多少次,而男性卻是無望地呆坐着。
他們不是沒想過自救,只不過這繩結結實的不行,他們掙扎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效果。
“各位好好呆着,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性命的,只要時間到了,我們就會放你們回去。”
這是何甦醒來後聽到的唯一一句話。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看守的人員站起打開。
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了兩人,各自戴着面具,一個是白鶴,另外一個是芙蓉鳥。
沒有任何言語,看守人員只是和對方點了下頭,就離去。
隨即二人端着食物進來,沒有那麼奢華,簡單的白麪饅頭以及清水,二人挨個給看押的人員餵飯。
芙蓉鳥拿下其中一位男性的白布,拿起饅頭放到對方面前,不過後者卻是冷哼一聲,沒有張口。
而芙蓉鳥等待三秒見對方沒有動靜之後,直接將盤子放下,隨即伸手捏着對方嘴巴,將白布塞了回去。
“不吃也沒關係。”一道清冷的女性聲音從面具後傳出。
隨即芙蓉鳥看下剩下的人員:“下一次吃飯喝水的時間是明天早上,你們自己想清楚是尊嚴重要還是肚子重要。”
說着沒有給衆人考慮的時間,她直接走向下一個人,拿下白布後照例遞上饅頭,這人考慮了兩秒,最終還是吃了下去。
另一邊的白鶴蹲到了何蘇面前,溫柔地幫對方取下塞嘴的白布,然後喂對方吃東西。
何蘇一邊吃着,眼淚一邊流出。
她想讓自己不流淚,可是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等她吃完,白鶴將白布拿起。
“我想上茅廁……”何蘇小聲說道。
白鶴搖了搖頭,磁性的聲音發出:“晚上會有專門的時間,再忍忍吧。”
何蘇聽到後小臉十分難受,不是因爲要求被拒絕,而是這個組織的看守十分嚴謹,完全沒有任何機會給他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