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雌雄莫辯,甚至就連是否人類都難以辨認的嗓音淡淡迴盪着,淡漠到近乎空洞的語氣,讓人完全無法琢磨透其心思。
擡頭凝視,釋永信嘴角抹過一絲苦笑。
“地球少林寺主持方丈釋永信。”
“少林寺方丈釋永信本座從未聽過,但究極絕世魔兵釋永信本座卻耳熟已久了,眼下你隱有神武界古往今來最強兵器的呼聲,和我做這一場決鬥的,便是你嗎。”
釋永信只覺得渾身無力,就連東皇太一這種套着幕後隱藏boss的傢伙都聽過自己的名字是好事,但神武界古往今來最強兵器這一頭銜算是什麼回事?
“如果沒意外的話,那就是我來赴這一場決鬥了。”深深的苦笑,被莫煌抓着衣領拋投過來,都丟到這裡了,釋永信就算說自家只是來打醬油的,但問題是別人信嗎?
“可笑。”淡淡二字落定,如擎天巨峰鎮壓天地,天空浮雲潰散,大地開始動搖,無形的飆風橫掃四野,東皇太一雖然屹立蒼穹身形不動,但念動之間展現出來的威嚴堪稱神威如獄。
“只是區區一件兵器,就想在這一刻阻攔本座嗎!”一直淡漠空洞的嗓音,也終於流露三分惱怒,東皇太一苦練神功,終於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自己一身功力推向前無古人的巔峰,出手的第一戰,便是這天下矚目,關乎世界格局的決戰,在此巔峰的舞臺上,縱然是東皇太一也是閉關數日,以求將自己一身戰意推向巔峰,但當他做足一切準備,來到這舞臺,發現來的敵人卻是釋永信!?
就如西門吹雪做足一切準備,懷着神聖之心,巔峰戰意前往紫禁城之巔,發現在那裡他所要面對的敵人的不是葉孤城,而是大內密探零零發,甚至連零零發都不是,而是零零發手中那副手銬,頓時將心頭神聖化作扯談。
如此遭遇,東皇太一的心情頓時可想而知了。
“雖然對你一再稱呼老衲爲兵器,讓老衲很是不爽,但老衲還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問,就憑老衲區區一件兵器,要怎麼在這一刻阻攔你?”
而釋永信的心情也是很無奈,縱然諸般奇遇加身,眼下實力一日千里,終於站在了神武界的巔峰之境,但眼下他要面對的敵人,卻是規格外的存在,以超越天道允許實力上限而強行駐留的仙神級數人物。
一個拳手,苦苦磨練終於成爲重量級拳皇,可媲美泰森的那種,但有朝一日卻要去和變形金剛威震天打拳擊,任誰心頭都會有無奈的。
什麼天命中註定要終結舊時代,開創新時代這種事情,釋永信始終覺得太扯談了,那種張開閉口就要創造新時代的傢伙,不是撿到某個筆記本的傢伙就是資深中二病,釋永信沒有撿到什麼諸如********或者是資深中二病患者,所以他一直對莫煌反覆提及的口號不是很感冒。
但天不遂人願,格局居然真的演變至廝,這一戰的結果,將真實無誤的締造神武界從今以後的大勢格局,是舊時代的延續,亦或是新時代的開端,便在這一刻註定,釋永信回頭看來,自家都覺得有三分不明覺厲。
【釋永信,即將到來的時刻,便是你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奮力前行吧,粉碎那老舊腐朽的舊時代吧,開創新時代的序幕吧,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了你自己,你是地球文明的西遊取經人,也是神武界的究極魔兵,一路走來,你已經揹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是時候該到做個了斷的時候了,我知道你的性子,到了那一刻你的心頭一定會充滿各種猶豫和躊躇,所以我賜予你這個錦囊,裡面是蘊含開創新時代的希望所在,只要你在決鬥的時候打開這個錦囊,你內心的猶豫和躊躇就會消失一空,一心向新時代前進的了。】
這是釋永信來此前,莫煌難得以正經而肅穆的口吻向釋永信說的一番話,眼下那錦囊就在釋永信掌心握着,但釋永信依舊有些遲疑,因爲莫煌在說完那番話,將這個錦囊丟給自己之後,就直接抓住自己的脖子拋投來這裡,行事一如既往的混帳。
但在這一刻,釋永信只能稍微期待莫煌難得的嚴肅能夠靠譜一點,因爲他眼下心頭當真茫然的很,泰森和威震天的拳擊賽該怎麼打,也許這個錦囊可以給自己一點解答吧,便掌心一握,擊碎了那個錦囊。
“莫煌,東皇太一的修爲比我們想象中要更強大,釋永信真沒問題吧,就憑他那副無精打采,一絲戰意都沒有的摸樣,真的能敗下東皇太一?”
在遙遠的山頭上,莫煌和太上魔帝,原始魔帝,圓心,如意,太皓真人,憾無極等人站在一起,眺目遠望,眼下便是原始魔帝發問了,而莫煌則相當淡定的一揮手:“放心,我已經交給釋永信一個錦囊妙計,只需釋永信打開這個錦囊,到時候由不得他不戰意高熾,誓要和東皇太一決一死戰。”
“是何錦囊妙計如斯神妙,居然能讓一個毫無戰意的人煥發意志,難道其中暗藏了什麼能刺激潛能的魔藥一類?”
就在原始魔帝發問的時候,遠方驟然響起一陣震動天地的喧囂吶喊。
“東皇太一,老子艹你全家祖先三十八代,你們姓姬的代代都是做妓出身的,生兒子沒x眼,生女兒沒x眼,你們太一門就是一羣卑微的蛆蟲,****,垃圾,廢物集合體,你身爲這羣這羣垃圾的頭領,活該……(以下省略三萬字)”
這一刻,觀戰的強者爲之驚呆了,天下所有看到這一場決戰的人都驚呆了,偌大人世在這一刻驟然陷入了靜默之中,只有這滔滔不絕,極盡污穢之能的辱罵迴盪於天地。
衆人目瞪口呆,而後不約而同的看向莫煌,後者豎起大拇指,爽朗笑着:“怎麼樣,由我友情配音,長達數個小時的罵街足夠給力不?我完全不需去激活釋永信的戰意,我只需激起東皇太一的無上怒火就足夠了,因爲接下來,釋永信這廝不想死的話,就只能玩命的爆發戰意加底力了。”
“住嘴。”東皇太一氣急敗壞的聲音縱然響亮,卻壓不下那莫煌友情配音的罵街音量,而後下一刻,浮雲完全被東皇太一驅散的碧朗天空蕩起連綿波動,而後一片片碎裂,方圓十里的天空盡數化作一片浩瀚夜空,無數繁星閃爍,而十里之外依舊是晴空高照。
一年動,無匹氣勢擊碎天穹,讓天地間出現白日星現的無上異景,而後無數星力化作光柱搖曳墜落,融入到東皇太一體內,下一瞬間,大地連綿震動,龜裂,平原深陷,山峰憑空出現,無數龍捲飆風憑空而來,這僅僅是東皇太一無上怒火的餘波而已。
身處中心區域的釋永信忍不住淚流滿面,他眼下甚至連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如果掌中棍子拄地,只怕早就跪了,在他身邊,擊碎錦囊之後出現的一個白色光球已經在盪漾着,裡面依舊源源不斷傳出莫煌的罵街聲。
“下一次再相信莫煌你的任何話,老衲自剁雙手雙腳。”又被坑了一次,咬牙切齒了一陣,不過正如莫煌所言,眼下釋永信內心的躊躇迷茫猶豫盡數消散一空,因爲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多餘的事情了,東皇太一滿溢怒火的一擊已經降臨了。
日月潮汐亙空訣突破至前無古人的巔峰之後,赫然就是掌控周天星斗的力量,念動之間便來借來浩瀚星力,東皇太一怒火攻心,也沒時間去醞釀精巧招數,而是直接借來無窮星力,彙集成光柱猛轟而下。
簡簡單單的一擊星光靈氣光柱,但在東皇太一掌中使來,卻是堪稱神蹟般的豪奢大招,粗若一里,高至天穹,無始無終,宛如宇宙巨神自宇宙星空之外豪擲出的星光神槍一般。
釋永信內心危機預感猛烈升起,真要正面捱上了這一擊,只有骨肉成泥這一下場可走,幸好東皇太一急怒攻心,這一招準頭差了許多,釋永信駕馭着狂風飛身離去,纔算是避開了這一招。
當星光靈氣柱落地之後,轟然爆炸,一朵蘑菇雲驟然升起,隨後而來的狂暴飆風甚至讓釋永信穩不住身形。
“出手就是核爆技,你還讓老衲活嗎?”釋永信心頭驚駭,直至這一刻釋永信纔算是明悟了人間帝王和人間巔峰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人家舉手擡足都能玩核爆了,自家就算能轟出導彈鐵拳又有何意義?
“惡賊休想躲。”
“我靠,你怎麼發現我的。”
數日前知道莫煌有意讓自己去戰東皇太一之後,釋永信熟悉體內力量的同時,也開始翻閱魔門典藏,尋找一些收斂氣息,隱藏行跡的功法,爭取一旦是事有不對立馬就跑,眼下收斂氣息的本事使來,卻被東皇太一眼都不帶瞄一下就識破了?
回過神來釋永信就知道爲什麼了,原來那散發着源源不斷粗口的白色光球依舊漂浮在他的頭頂,那洪亮的聲音讓人壓根不用去尋。
“這新時代的希望實在是太污穢和重口味了一些,老衲實在是揹負不動啊。”叫苦一聲,釋永信立馬閃身逃竄到其他地方去,而後又是一根星光靈氣柱硬轟而下。
連綿核爆炸裂,一朵朵蘑菇雲泱泱升起,釋永信就像是一隻小蟲子一般尋找着空隙前行,苦苦求生掙扎。
久守必失,知道這一點的釋永信明知希望渺茫,但還是向屹立天穹之上的東皇太一出手了。
出手便是青龍觀的四靈法印訣,修爲暴增如斯,這青龍觀的高級武學出手便有了不同尋常的氣象。
左臂右臂一蕩,一條神異偉俊的白虎和夭矯青龍憑空降臨,化作一刀一劍破空而去。
這刀,散發着無窮兇戾銳利之意,白虎之屬,掌金,掌風,而且這並非普通白虎,而是神武界的上古神獸三劫惡虎,所用之風,是三味叱滅神風。
這劍也非同尋常,並不銳利,卻散發着濤濤無盡的雄渾霸道,流轉間千變萬化,風雷龍王真勁的十部曠世武功盡數蘊含在其中。
刀劍爭輝,吞吐天地靈氣,彙集成極兇極霸極利的一擊,這一擊要是落實,方圓數量之內一切事物都只能兩斷,哪怕是大地亦或天空都不例外。
這一擊,便是釋永信晉升人道巔峰之後的傾力一擊。
但區區一個人道巔峰的全力一擊,在人間帝王眼中,是何等的渺小,東皇太一甚至懶得閃避,直接擎動雙手,一道煌煌星光靈氣光柱便硬撼而下,狂猛爆裂炸響,釋永信一擊便被擊散。
“我靠,這還能打下去?”釋永信臉上露出一抹驚駭,便運氣四靈法印決中的朱雀舞,這門功夫也是一門驚天動地的輕身功夫,跑起來賊快,而後釋永信毫不猶豫的溜之大吉了。
“小賊休走。”東皇太一怒喝一聲,舉步跨越空間,頃刻間就追上了釋永信,鼓其無數星光靈氣柱漫天轟下,他甚至不急着殺死釋永信,因爲釋永信頭頂上那個白色光球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辱罵着,讓東皇太一心頭無名火起,他現在只想狠狠的折磨釋永信之後纔將他轟殺。
縱然東皇太一有心貓捉耗子,但那壓倒性的實力還是讓釋永信的生存空間不斷縮小,眼看就要撲街在即了。
這個時候,那個白色光球驟然一蕩,一股神念悄然在釋永信腦海中震盪着:
“釋大師,你跑那麼久做什麼,和這種死龍套有什麼好玩的,趕緊結束他吧。”
釋永信咆哮怒喝道:“結束他?現在是他立馬就要結束老衲了。”
“嘖嘖,所以說臨戰心態很重要是不是,如果釋大師你稍微冷靜一點,你應該可以再東皇太一身上感受到一些很熟悉的東西不是嗎,仔細的感受,只要你能領悟到,那麼東皇太一絕無可能是你的對手。”
莫煌的話語悠然,他倒是一點都不急,但釋永信卻已經急到腦殼子都在冒青煙了,按照莫煌的指示去做,釋永信果然在東皇太一身上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更接近一種呼喚,一種召喚,當釋永信注意到這個異樣熟悉的時候,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驟然刺入到釋永信腦海中。
“本尊,你終於注意到我的呼喚了,現在情況緊急,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是你的骨頭,被東皇太一以卑鄙手法制住融入身體之中,但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我是本尊你的一部分,只要你召回我,我立刻開始造反,讓東皇太一這廝撲街去吧。”
“好兄弟,夠義氣,老衲愛死你們了。“
終於明確無誤的捕抓到骨頭散發的召喚波動,釋永信暗喝一聲,一直屹立在天穹之上的東皇太一驟然停滯不動,面容遮蓋在面紗之後看不清,但想必也和好看扯不上關係,因爲體內的骨頭造反實在不是一件能讓生靈感到愉悅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極致的痛呼自東皇太一口中,無數骨頭驟然在其體內刺出,這些呈暗金色的骨頭張牙舞爪,自顧自扭動着,想要在脫離東皇太一的身軀。
縱然人間帝王之軀再非凡間生靈之軀,或是半能量,或是全能量,但總歸來說是要有一個不可輕易更改的內部結構的,東皇太一爲了尋求夢寐以求的突破,直接將自身內部的骨骸盡數化去,替換成釋永信遺失的骨骸,眼下釋永信這個正主召喚,立馬就吃到苦果了。
失去了東皇太一的掌控,那瀰漫無極的星力立馬暴走,氤氳璀璨的能量洪流漫無目的的四處轟炸,仰天痛呼着,東皇太一雙手猛拍在胸口,窮橫真氣呼嘯灌注進去,竭盡全力鎮壓體內骨頭的造反。
但釋永信像是那種人,豈會坐視大反派的狼狽而不落井下石?
所以他出手了,窮兇極惡的整個人撲了過去,手中棍子掄圓了,澎湃的力量不顧一切的揮灑出來,只見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自大地上升騰而去,直直朝屹立天穹的東皇太一襲去。
“吃了老衲的現在給老衲全部吐出來了。”直接一棍子下了死力氣,狠狠敲在東皇太一的頭上。
“咚”如巨鍾般巨響驟然響徹。
“嘖嘖,這一下一定很疼。”在這一刻,無數人都這麼想着,但釋永信卻是另外一個想法,他只覺得東皇太一的頭硬的難以想象,就好像敲擊一塊實心的大鐵塊一般,論防禦力之強,東皇太一的戰體居然絲毫不遜色於釋永信的金鐘罩。
但護身功力再怎麼硬實,也不代表可以隨便玩鐵頭功,東皇太一被這一悶棍打的眼冒金星,哼都沒哼一聲就軟了下去,身體跌落大地,但下一刻,飽含無盡痛苦的呼喊自東皇太一口中傳出,因爲在他被悶棍敲到失去神智的那一瞬間,他的骨頭終於擺脫他的束縛。
血肉被撕裂,一副暗金色的骨骼從東皇太一的身體中跳了出來,這幅暗金色的骨骼猛然朝東皇太一豎起一根中指,而後直接朝釋永信投去。
自天空跌落,東皇太一知道這是生死時刻,猛然一咬舌頭,藉着一口心頭熱血施展刺激潛能的密法,頓時回過神來。
深呼吸一口氣,東皇太一知道是自家大意了,修煉到他這般修爲,智慧通透若天人,通過蛛絲馬跡頃刻間就明悟事實的前後因果,心頭頓時警覺起來,只道魔門選釋永信來戰自己果然有理由。
縱然自那日月潮汐亙空訣前無古人的巔峰之境被打回原形,但東皇太一卻沒有任何驚慌,因爲這一刻纔是他最強的時刻。
藉由釋永信之骨突破至今,時日不過短短七日,掌控衆星的巔峰之力完全沒辦法熟悉,不然東皇太一何必玩星光靈氣柱這種看似豪奢,但其實連一個人道巔峰強者都能躲過上百下的無用大招,失去了這份看似強大,實則枷鎖的力量,甚至讓原本的功力都跌了三成,但東皇太一卻覺得自家的狀況前所未有的好。
沒有了小視和憤怒,那濤濤不絕的罵街聲也在東皇太一耳邊遠去,真正將戰意推向巔峰之後,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字!
戰!
體內真氣流動如滾燙的熔漿,灼熱的戰意焚燒着神經,冰雪般無情淡漠的意志支配着一切。
武者的覺悟貫徹一切,是以東皇太一屹立在大地之上,擺開了架勢,以前所有未的鄭重和肅穆面對這一戰。
但當東皇太一做好覺悟看向釋永信,卻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釋永信不知道何時也腳踏大地,頭低垂,看不清其神情,一動也不動。
如已昏睡,如心神已經超脫了人世間。
心頭驚訝緩緩逝去,在眼下如火炙熱,如冰淡漠的心境之下,縱然釋永信跪地撒潑求饒,做盡世間種種一切態都無法讓東皇太一出現一絲動搖,攤開雙掌,左手流火彙集,形成一輪皓日,右手冰霜凝聚,形成一尊陰月。
手掌日月,其名爲明!
無窮光明綻放,揮灑四野,照耀大千天地。
雙掌合攏,日月合併,東皇太一潛藏在內心的無窮殺機爆燃而起,便要使出猛招終結釋永信。
但在這一刻,釋永信擡頭了,深深的看了東皇太一一眼。
這一眼,彷彿自遙遠浩瀚星河之外看來,穿越了蒼茫亙古的時空,帶着睥睨天地衆生的無盡霸道威能降臨人世。
當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東皇太一隻覺得時間彷彿被定格了一般,萬事萬物的顏色都開始凋零,變爲單調的黑白二色,只有那雙睥睨天地的暗金色眸子依舊深邃。
下一個瞬間,東皇太一隻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無敵力量自天地,自星河之外傳遞而來,猛招也使不下去,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被轟飛,打着跟斗,正翻側翻,以各種姿勢在大地之上拖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這是什麼情況!?!?!?!?”
面紗被染紅,這是東皇太一吐出的鮮血,擡起頭,一句話中充滿了各種無法理解的意味。
東皇太一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朝一日被別人一個眼神中蘊含的意志轟飛數裡。
東皇太一不知道,釋永信在不久之前得到老天爺親手幫助,復刻了始勾神的力量和形態,眼下,那被太一門改造爲終極兵器的骨骸,帶着一滴始勾神的真血迴歸釋永信。
東皇太一絕對不會知道,始勾神的力量,始勾神的形態,加上始勾神的一滴真血,這三者合一到底意味着什麼。
沒有回答,釋永信緩步而行,走的很慢,很悠閒,漫步在大地上,帶着一股別人絕對無法的囂揚跋扈,一股屹立在大地之上我獨雄的氣魄,那是一種縱然你飛在天空,也依舊覺得他是站在大地之上俯視你的雄渾氣魄。
緩步走過半里多路,按理來說也許數分鐘時間,但在真實的世界中,卻不過過了卑微不值一提的一瞬間而已。
悠閒散漫的動作,卻是快到跨越了時間的速度,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快慢,東皇太一在這一瞬間,只覺得一股不詳的預感升上心頭。
走到東皇太一跟前,以一種渾不在意的悠然舉動,掄起棒子向東皇太一砸去。
棍子移動的每一個瞬間都如此清晰的烙印在東皇太一眼中,但他卻無法反應,無法理解,無法反抗!
一棍子下來,半邊身子開始化作飛灰四散而去,東皇太一凝視這一切,心頭早就被驚駭給吞噬了,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回過了正常,東皇太一聲嘶力竭的吶喊着:
“你不是釋永信,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彷彿驚動了釋永信的心,那根帶着死亡陰影揮落的棍子微不足道的停頓了一下,但對於東皇太一來說,這卻是劃分了生與死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