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衛兵們紛紛在心裡抗議,尼瑪武器管毛用。
現在這個世界是用武器來說話的嗎?能闖入聖地的人沒有些本事誰信!
可他們也沒辦法,雖然後臺很硬,被各家送來這裡渡金,但公然抗命搞不好還要上裁決者的審判庭。
眼看一羣衛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起大吼齊撲了上去,青年隊長滿意了。
可隨後他就傻眼了,但見每個撲向吳易的人,還沒近身便在吳易飛快出手間但凡被碰到便躺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特麼是什麼能力,這個傢伙難道是領悟出定身術的牛逼人物嗎?
沒有半分鐘,所有涌來的人全躺在了地上,其他想逃跑的人都被吳易揮手間招了回來,制服在了長廊上。
那個青年隊長更是悲催,吳易特殊照顧下直接滿頭大汗的左腿提起,右腿支撐,軀體前傾下定在了那裡。
他即倒不下去,也動不了,右腿痠麻無比,簡直不要太難受,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似的死死盯着吳易。
“你最好束手就擒!”青年隊長放聲怒吼着威脅:“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爲什麼要束手就擒!”吳易好笑不以的走到了青年隊長跟前。
他伸手拍了拍隊長的肩膀,感嘆道:“我生於此,亦將亡於此,這裡纔是我的家,最終的歸宿!”
青年隊長聽不懂,還想再威脅,這時長廊的頂板上突然層層下落,不斷的疊加。
稍後竟然搭出個懸空的梯子來,有個清秀的女人緩步而下,那個逃走的女生委屈的跟在她的身後。
“誰讓你私自來這裡的?”人未至已經有聲音傳來,正惱怒的訓斥着:“不知道聖地禁入嗎?”
白衣女生縮着腦袋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沒話說了,心裡暗叫倒黴,好死不死遇到了人。
吳易看到了那人,於是他笑了,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到了,於是也笑了。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爲他們所熟悉的洛欣兒,竟然特麼的又出現在了這裡。
“就是他!我在外面看到他偷偷摸摸潛入聖地,然後才追了進來!”白衣女生突然出聲,怒指吳易。
洛欣兒本來看到亂糟糟的衛兵們後臉顯怒色,這時順着白衣女生的手看過去吳易方向,見到吳易瞬間如遭雷擊。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吳易,同時腦袋裡的意志在甦醒,如同打破了某種禁忌。
無數的記憶滾滾而出,全部冒了出來,那是銘刻在記憶中的點滴,見到吳易突破了大道限制。
電視機前觀看吳易決戰二階巨屍時的緊張,發現自己深處末日時的慌張。
再到自己被政府找上門來後的失措,直播中看着吳易與末日中的點點滴滴那種複雜的情緒。
末日中救下吳易發現其是普通人後的失落,又知道吳易擁有超階意志的激動。
激鬥石村瑪雅時合作間的歡樂,對抗東方景華時的糾結,最後被其精神的感動與自我的昇華。
還有,當她落入避難地隱藏祭祀手中時念着吳易的希望,生死戰之時毅然決定赴死時的果斷。
當她發現重生在過去後的不可思議,當得知真相後的決定,連同幻境天劫中的那段記憶。
面對吳易貪吃的本性,對其的無奈,涌發的好奇,走過的經歷,無數的思緒,紛紛在洛欣兒的意志中出現。
她彷彿做了一場夢,那夢是如此的不真實,現在才從夢裡甦醒般的奇異感覺。
那種不真實不是因爲那些突然覺醒的記憶,而是在這裡失去這些記憶後的所經歷的歲月。
她感覺自己在遺忘了這些記憶後渾渾噩噩,那彷彿置於身其中的不真實夢境。
她如同進行一場預先設定好的排演,註定的命運,天地主宰對其悄然無息間的操控。
可是當洛欣兒見到吳易那刻,她才感覺自己醒來,再次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她的意志彷彿切斷了某種不可控的聯繫,如同重獲新生,尋回了曾經的她自身。
但洛欣兒更加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覺醒的記憶中竟然不止這些。
她的記憶中還有更多更多,曾經站在不周山巔對吳易的指引。
位於東海之畔賜予吳易避水珠時的贈與,世界之巔是教導吳易修行時的點滴。
那在久遠過去送其踏上征程爲其披甲時的溫情,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不敢想象的場景記憶。
自己竟然還經歷過如此之多的事蹟,那恍若昨日,又似在明天,她溫言細語淳淳教導,她如同明燈指引前行。
甚至有些連現在吳易還不知道的事情,都開始在她的記憶複雜,她神情複雜的看着吳易,她是他的引導者,命中註定。
洛欣兒終於明白了自己是誰,也尋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也許會遺忘記憶,但卻絕對不會忘卻了自己的使命。
她,就是曾由弒神者那枚印記傳承,佈下天地大局做爲其中引導者的存在,註定引導吳易踏入這裡。
激動不能自己中的洛欣兒,不知何時流出了淚花,已經有些泣不成聲。
洛欣兒哽咽着想說些什麼,卻最終緩緩彎下了腰,面對吳易只說出三個字:“你來了!”
“我來了!”吳易微笑的看着她,他不記的那麼多,但僅憑記的那些便清楚明白。
吳易知道自己應該絕對的相信她,於是吳易在欣喜與感慨中對洛欣兒輕聲說道:“欣兒,我們又見面了!”
洛欣兒想要說很多,但她卻謹記的那印記傳承的銘刻,不到時候,不能說。
如果說出來那不是幫他,那是在害他,因他的存在是這即定的命運中唯一的變數。
如果連變數都已即定,那麼便沒有存在的意義,她所知未必完全正確,只因這人是變數。
洛欣兒那複雜的眼神,紛繁的情緒,擡起了頭,看着吳易,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昨日才分別。
可對恢復記憶的我來說,已是十年,百年,甚至那最久遠的記憶中,已是萬年的等待。
她成爲了過往所有時空的意志載體,這時候的她已經超越了時空,脫離了大道,成就了自我。
但她的自我之意,卻維繫在吳易的身上,白衣女生伸長了脖子,不可思議的看着洛欣兒。
那些白衫衛兵和那個青年隊長,更是瞪大了眼睛,怎麼天行者……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