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若初一開始對霍南琛的瞭解僅在於表面,可從安少司這個人身上她可以推斷出霍南琛更深的一面,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和安少司這樣的人成爲兄弟,他多少都會有安少司那樣的一面。
霍南琛聽了她這番說辭,似乎好像笑了一下。卻在這一聲冷笑中聽到那股令人生寒的戾氣。
“若初,如果你不這麼想我,也許我還不會痛下殺手。可你把我想得這麼絕情讓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就真的會拿一個人開刀,若初。”
真的是這樣嗎?
這句話裡,她竟然聽出點微弱的深情感。
若初垂下眼眸眼底卻浮現一絲冷意,他這種故作深情的說辭還不如去偏偏十六七的小女孩。
她根本,賭不起。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有能力保護親人朋友的白七,只是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任何保護能力的顧若初。
可即便她是顧若初,也有自己的保護手段。
“那你想怎麼樣呢?電話我都已經打了,你又想怎麼樣呢?”若初再次和他對上視線,那一瞬間不知道刺疼了誰的眼。
霍南琛的語氣變得有些緊繃:“若初。”
手機突然響了,是霍南琛的。
“誰打來的電話啊?”
“你覺得會是誰?”霍南琛看着她,卻發現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說話,眼底浮現一抹失望和其他複雜的情緒。
顧若初從裝着衣服的箱子起來,緩緩走到他面前,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忽然用力抽掉他的手機,按掉那個打過來的電話,果然是寧棠溪的。
“若初,把手機還給我。”他皺眉看着她,嗓音低沉。
“我不。”
顧若初站着沒有動,卻把他的手機握得很緊。
“若初,你現在終於沉不住氣,要爲了許屹辰和我撕破臉皮嗎?”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裡,淡淡道,“乖,把手機還給我。”
“霍南琛,既然你覺得我是跟你撕破臉皮了。那我跟你商量個事,我們分手吧。”顧若初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臉上還浮現着一層笑意。
“顧若初。”男人額角突突直跳,雙眸暗得彷彿被墨色染過一樣,覆上一層陰霾,“我似乎說過,我不會離婚。若初,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擺脫我?”
他跨過幾步逼過來,氣勢逼人。
“是啊,你不就仗着我弱,沒能力嗎?”若初退後幾步,臉上浮現淺淡的笑容,“可是霍南琛,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乖順的女人。結婚這麼久,可能你還是不太瞭解我。如果我真的狠起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難堪的事來。”
其實從霍南琛進來的那一瞬間她已有所察覺,心頭立馬浮現了一個想法,她會盡量拖住他給許屹辰離開安城的時間。
有容宵在,屹辰一定能安然無恙。
“是嗎?”霍南琛看着她,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性子。女人都是百依百順的,可她骨子裡藏着一股烈性和剛勁。
“若初,跟我回國吧。”
“回國離婚嗎?”她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