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清水灣別墅,令陸漸紅意外的是,那三個大肆遊玩的人居然早早回來了,不過陸漸紅髮現,三個人的情緒都不怎麼高,便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一個個都像別人欠了錢似的?”
沒有人理他,陸漸紅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了,早上出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難道是怪自己沒有陪着去玩?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就是太低了。
陸漸紅把包放到了櫃子上,坐在了安然的身邊,低聲道:“怎麼回事?”
安然還沒說話,陸小紅當先發炮了,道:“漸紅,雙皇的治安也太差了。”
原來她們在玩的時候,三個人的包都被劃了,雖然損失並不大,加起來也就兩千多塊錢現金,但是這太讓人窩心了,可氣的是她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的。
陸漸紅安慰道:“破財消災嘛,都別往心裡去了,爲這點小事不高興不值得,來,來,來,都去洗個臉,收拾一下,我請你們吃飯。”
吃飯無話,晚上更是無話。飯後,雙皇的夜晚還是很熱的,加上白天玩得累了,也就沒了興致逛夜景,回到清水灣別墅,大姐二姐每人一個房間,在最東邊,他跟安然則住在最西邊,中間隔着老遠,自然是擔心她們姐妹倆聽到他們“洗衣服”時弄出來的動靜。
次日一早,陸漸紅和安然都是容光煥發,看來水乳交融陰陽調和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有顯而易見的好處啊。
這天天公不作美,夜裡便下起了中雨,清晨雖然停了下來,但是天空中還是飄着雨絲,這讓剛剛調整好心情打算繼續遊樂活動的三人都是望天興嘆。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見陸漸紅還沒有去上班的意思,安然奇道:“漸紅,你不去上班?”
陸漸紅看了看時間,笑道:“雙皇辦了一個模特大賽,今天覆賽,我要去參加,你們有沒有興趣?”
陸小紅看了一眼自己發福的小腹,嘆了口氣說:“我這個造型,唉,還是不去丟那個人了。”
大姐陸月紅對這種活動也是了無興趣,不過安然倒是興致挺高,雀躍着說:“我要去。”
很快兵分兩路,一路陸漸紅和安然一起去市體育館參加模特大賽,另一路則是陸家姐妹倆人去逛街。
且說陸漸紅和安然一同到了體育館,正遇上剛下車的省旅遊局局長左漢良,不過他的身邊這回倒是沒見到那個胡娜兒,陸漸紅開着玩笑道:“左局長看上去有點憔悴嘛。”
左漢良嘿嘿一笑,掃了安然一眼,心中當即驚爲天人,笑道:“陸書記,這位是……”
“我愛人,安然。”在介紹安然的時候,陸漸紅向安然投過去一個愛戀的目光,這個目光是出於自然的,笑道,“安然,這位是省旅遊局左局長。”
“左局長,你好。”安然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
左漢康倒是沒有唐突,在安然的手上輕輕一沾便鬆開了,笑道:“陸老弟,弟妹這麼漂亮,不參加大賽太可惜了,依我看,如果弟妹參加比賽的話,冠軍非弟妹莫屬啊。”
安然輕笑道:“左局長過獎了。”
陸漸紅道:“時間差不多了,左局長,咱們進去吧。”
觀看複賽是需要收費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人們的熱情,比賽的場點設在體育館內的保齡球場,當然已經改造過,整個舞臺的設置比起電視裡見到的全國模特大賽,其精緻不遑多讓,爲了提高影響力,還通過短信互動的方式讓觀衆參與投票,雖然不知道這個票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對影響力的提高還是起到不小的作用,當然,兩元錢一條短信,移動公司也狠賺了一把。
陸漸紅去模特大賽現場,陳國棟是知道的,所以這一天中午他提前了一點下班,去市第一幼兒園接女兒。
到幼兒園時,門口已經聚了很多人,黑壓壓的一片。陳國棟把電動車架好,擠進了人羣。等了十來分鐘,放學的時間到了,隨着一聲鈴響,在園門大開時,孩子們的家長一窩蜂地衝了進去,那情形,哪裡是接孩子,簡直就是搶孩子。
陳國棟不想這樣,但禁不住身後人潮的推動,踉蹌着擠了進去。到了孩子教室門前,他不由呆了一下,一個女人牽着女兒的手正走出來,擡眼見到陳國棟,二人的目光碰了一下,陳國棟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許道娟是他前任的老婆,一年前離了婚,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是陳國棟在市委辦公室被排擠成了邊緣人,這一輩子都無望東山再起,那一陣子他失意得很,脾氣也變得暴躁,許道娟經常指責他是窩囊廢,兩人經常吵得不可開交。罵無好言,在一次爭吵中,陳國棟實在氣不過,說許道娟,看誰好就跟誰過去。
本是一句氣言,沒想到沒多久許道娟就提出了離婚,跟一個小老闆好上了。
事已至此,陳國棟無法對頭頂上的綠帽子無動於衷,協議離婚的時候,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女兒陳昕歸自己撫養。
許道娟落得一身輕鬆,淨身出戶,很快便與那個小老闆雙宿雙飛了,至於有沒有結婚,陳國棟已無心再去探究。
許道娟看了一眼陳國棟,露出一個裝出來的笑容說:“國棟,你來了。”
對於這個女人,陳國棟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這是他的初戀。但是現在已經勞燕分飛,再談感情就有些可笑了。
陳國棟點了點頭,拉過陳昕的手笑道:“乖女兒,咱們回家。”
許道娟默默地跟着走出了幼兒園,見陳國棟把陳昕放到了車上,不由叫了一聲:“國棟,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陳國棟的身體僵了一下,緩緩回過頭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許道娟擠出一個笑容,道:“國棟,昕昕好歹也是我的女兒,我想陪她吃頓飯。”
看着許道娟,陳國棟淡淡地笑了一下,說:“自從你離開後,就從來沒看過她一次,現在怎麼想起回來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