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就不信了,這京城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你給我閃開,不然別怪我對你……哎呀……”
陸漸紅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甲,正要出去,孟佳已經一陣風一般地衝了過去,打開門向門口一站,杏眉倒豎:“李冬海,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漸紅和安然這時已走上前,陸漸紅便看到一個挺高大的男人穿着件皮衣站在門前,只不過他的一隻手被張甲攥着,整個人的姿勢也有點變形,顯然是遭受了張甲武力對待的結果。
不過對方似乎並不覺得疼,在見到孟佳之後,一雙眼睛泛出一股異樣的神彩來,驚喜地道:“孟佳,你真的在這裡,我還以爲我看錯了。”
孟佳怒道:“給我收拾他,收拾到讓他媽都不認識他!”
張甲只聽命於陸漸紅一個人,鉗制住李冬海的同時向陸漸紅看了一眼,陸漸紅擺了擺手,示意張甲放開他,摸着鼻子道:“在外面像什麼話,進來再說。”
安然覺得有好戲看了,很明顯嘛,這個叫李冬海的傢伙在追求孟佳,人長得挺不錯,衣着顯示有比較不錯的家庭,看年紀也不怎麼大,便微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向邊上讓了讓,孟佳卻是張口結舌地道:“沒搞錯吧?”
張甲鬆了手,李冬海揉了揉手腕,向陸漸紅伸過手去:“你好,我叫李冬海。”
陸漸紅笑了笑,禮節性地握了握手道:“我知道,進來說吧。”
跟着陸漸紅進了院子,孟佳的臉苦了起來,安然低聲道:“追你的?什麼來頭?”
孟佳咬牙切齒道:“屁的來頭?就一牛皮糖,萬能膠。”
說話間,李冬海已跟着陸漸紅進了屋,還不時回過頭看孟佳有沒有跟着來。
“請坐。”陸漸紅很客氣地招呼着李冬海坐了下來。
李冬海的目光在門外,心不在焉地道:“謝謝。”
孟佳這時也跟着進了來,帶着一臉的冷笑,還不客氣地道:“李冬海,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李冬海倒是不在乎孟佳的惡言惡語,笑着道:“追女孩子就是要臉皮厚啊。”
“你……”孟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陸漸紅淡淡道:“安然,你帶孟佳先回避一下,我跟李先生談談。”
李冬海似乎已經深陷其中了,目光一直追隨着孟佳到門外,看不見孟佳了,這才收回目光,道:“沒請教……”
陸漸紅笑了笑,道:“我姓陸。”
“哦,陸先生。”李冬海看了一眼陸漸紅,其實他一直都沒怎麼在意他,這個時候才覺得陸漸紅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不由道,“陸先生,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陸漸紅仍然是笑了笑,道:“說說孟佳的事情吧。我聽孟佳說,你對她很有點意見,是不是?”
李冬海能把生意做得很好,自然是頭腦靈活的精明之人,對孟佳神魂顛倒,一旦不再被孟佳影響到他的思想,他立刻變得清醒了起來,不由道:“你跟孟佳是什麼關係?”
“這個並不重要。”陸漸紅淡淡道,“據我所知,你似乎是個有妻室的人,你不覺得你現在纏着孟佳是一種騷擾行爲嗎?”
李冬海反脣相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漸紅不搭理他,繼續道:“你的妻子叫蕭佳瑛,有個孩子叫李悅忠,你是做鋼材生意的……”
話未說完,李冬海已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查我的底是不是?”
陸漸紅淡淡道:“你不覺得你這麼做非常不道德嗎?我非常懷疑你的人品。”
“你跟孟佳到底什麼關係?”李冬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剛剛的彬彬有禮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
這時安然走了進來,淡淡道:“因爲孟佳是我的好姐妹,李冬海,你知不知道你很噁心?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男人的責任心?你可以不去愛你的妻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會因爲有你這樣的父親而感到羞恥。我警告你,以後你如果再纏着孟佳的話,後果自負。”
李冬海呆了一下,很是惱羞成怒地道:“這是我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安然淡淡道:“你的事情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孟佳的事就是我的事,這裡已經不再歡迎你,請你出去!”
安然還是比較有教養的,“滾”字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但是李冬海卻是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個的侮辱,不由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孟佳,我要定了。孟佳,你出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面對李冬海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爲,陸漸紅簡直哭笑不得,孟佳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慢慢走到李冬海的面前,淡淡道:“我很感動,可是我想問你,你拿什麼來喜歡我?”
李冬海大聲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孟佳的臉上露出一個鄙視的神情,道:“論經濟實力,你那個破公司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扔幾個出去,論個人品性,你是個對家庭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說你有哪一點能夠打動我?你不是說要追求我嗎,我要什麼都可以給我嗎,行,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就回去離婚,在京城日報上發表一個聲明,宣佈你跟蕭佳瑛離婚,並斷絕你與李悅忠的父子關係,並且把你姓改成孟。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孟佳。”陸漸紅大聲喝止,孟佳還說她不過分,這簡直過分到了極點。
“好,你等着,我現在就回去辦。”李冬海放下了這句話,昂着頭大步走了出去。
“孟佳,你是不是瘋了?”陸漸紅一直在放縱着孟佳的行爲,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孟佳淡淡道:“你放心吧,他不敢的。”
安然道:“孟佳,看得出來,他對你不是鬧着玩的,你這樣逼他,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