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陸漸紅這樣的照顧,小高也沒有矯情,按照慣例,囑咐賀子健注意陸漸紅的安全,這才把車鑰匙交給了賀子健。
很快到了酒店,陸漸紅讓賀子健先回去,這一陣子跟着自己也夠辛苦的,雖然諸小倩非常理解他的工作性質,但是長期讓老婆獨守空房,也是說不過去,反正是跟張榮強會面,遲了最多不回去,住酒店裡就是了。
很快在一個包間裡找到了張榮強,菜已經上好了,酒也開了,張榮強拉着陸漸紅入座,又爲陸漸紅倒上了酒,兩人坐下來邊喝邊聊。
“強子,對重安的印象怎麼樣?”陸漸紅笑眯眯地問道。
張榮強道:“重安山青水秀,是個好地方,我對市區以及周邊的幾個城市的娛樂行業簡單看了看,酒店還是不少的,不過並不成氣候,接待一般人還可以,一旦有重要的貴賓來,未免不太上檔次。以我們現在最好的順水灣大酒店爲例,雖然是五星級酒店,但是跟明朗會所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從硬件設施到服務質量都不在一個重量級。”
陸漸紅笑道:“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在於在這裡投資,你會不會有所收益,畢竟投資建一個新的明朗,花費不少。”
張榮強笑了笑:“我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沒有利潤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這幾天我也在考察,如果我來投資,會把地址選在哪裡。眼下來看,新建的話,涉及到土地、建設等很多東西,也比較麻煩。”
陸漸紅道:“這麼說,你是想盤別人的店面?”
張榮強點了點頭,道:“在體育場那邊有一家叫奧運之光的酒店,面積不小,生意一般,是個不錯的選擇。”
陸漸紅道:“那裡的位置並不太好啊,體育場設施老化,人流量小了很多,市裡正打算重新修建一座體育館,你選在哪裡,怎麼會有生意?”
張榮強笑道:“明朗會所是高級會所,又不是大排檔,一般人也消費不起,顧客大多以政府接待和商賈富豪爲主,這些人在乎的不是錢,而是面子。所以地理環境並不是非常重要,倒是越清靜的地方越好。”
陸漸紅眯起了眼睛,道:“強子,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吧,看出來那塊地的用途了?”
張榮強笑了笑,說:“生意人也要懂政治的。我看了重安城的整體狀況,公共綠地非常少,那個體育場怎麼看怎麼彆扭,加上你不是一個搞賣地財政的領導,所以我在想,一旦新建了體育場,原址開發的可能性不大,建一個公園式的廣場倒是不錯的,所以我大膽推測,如果那邊搞一個環境優雅的公園的話,位置就顯得比較不錯了。”
陸漸紅很吃驚張榮強的判斷,他確實有這個打算,剛到重安,看到那個體育場的時候,就覺得體育場非常礙眼,早就有了將其遷址,而後建一塊公共綠地,形成一個標誌性建築的想法,想不到張榮強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憑這個敏銳的嗅覺,也難怪他能把一個酒店搞成全國連鎖的著名標牌。
“我只是提個建設,至於是不是真的來投資,還需要你自己做決定,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來投資,我不會給你開後門打招呼,一切都要通過正常的途徑來操作,而且是不是在那邊按照你所想像的那樣建公園綠地,我無法給你保證。”陸漸紅揚了揚酒杯,“所以,投資有風險,從業要謹慎。”
張榮強笑了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過如果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你可得幫我。”
“那是肯定的。”陸漸紅見張榮強真的興起了這個念頭,心頭也是一鬆,諾大的一個重安,沒有比較像樣的酒店,簡直太笑話了。
喝了幾杯酒,張榮強道:“前兩天我跟王惠通了一個電話,提起了鄧愛雲的事情,他說會過問一下,他現在是燕華的副市長,分管國土城建,應該沒什麼問題。”
陸漸紅看了張榮強一眼,張榮強笑道:“別這麼看我,我是扛了你的風的。”
“我就知道。”陸漸紅有點痛心疾首。
張榮強又道:“他又提起了聚會的事情,時間放在五一,要我做說客,務必能請到你到場。”
陸漸紅看了張榮強一眼,道:“離五一還有一段時間,現在還不能確定。”
張榮強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東西,道:“其實你不一定非要去的。”
陸漸紅笑了笑:“我又沒有說一定要去。”
兩人幹掉了一瓶茅臺,便就此作罷,由於張榮強是坐飛機來的重安,並沒有帶車,便打算讓酒店出車送陸漸紅回去,陸漸紅並沒有同意,擺了擺手道:“我住的地方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哪都一樣,今晚乾脆就住在這邊了。”
開了房間,張榮強和陸漸紅坐下來聊天,提到重安的環境問題,張榮強提到一件事,那就是重安這邊的乞丐不少。
這件事情一直是陸漸紅的隱痛,尤其是蔣主席提到的“山多水多乞丐多”,更是讓他坐立難安,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重安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是很差的,雖然這裡的乞丐並不完全都是重安人,但是重安者還是居多的,看來這個情況還需要安排人去了解一下。
“這邊的乞丐好像挺有組織,有着嚴格的地域劃分。”張榮強又拋出了一個意見。
陸漸紅這時忽然想起了付熙麟跟他說過的事情,上次對重安的黑惡勢力進行過一次打擊,但是以付熙麟之言,似乎並沒有做到除惡務盡,並且提到還有一個叫什麼龍頭幫的,另一個就是丐幫。
當時陸漸紅並沒怎麼留心,丐幫,又不是武俠小說,但是張榮強以一個外人的眼光尚且都能看得出來,那麼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些乞丐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因爲生活窮困潦倒才以討飯爲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