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玉看了那男人一眼,赫然是那晚在酒吧裡遇到的駢順昌,頓時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不由道:“章悅,你……”
章悅咬了咬牙,道:“子玉,我並沒有虧欠你,我們分手了。”
孟子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章悅說的是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這算是交換嗎?
孟子玉的手一鬆,項鍊跌落在了地上,墜子中間鑲着的那顆鑽石頓時跌得鬆開了,同時鬆開的還有孟子玉的心。
章悅已經轉過了身,上了那輛奔馳,駢順昌卻是回頭看了孟子玉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來,道:“小夥子,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好自爲之吧。”
看着奔馳車消失在雨夜之中,孟子玉知道,章悅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她再也不屬於他,孟子玉只覺自己彷彿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連他的意識都被抽去了,丟了魂一般走進了滂沱大雨之中。路邊的一家音樂店裡播放着譚詠麟的《雨絲情愁》:滂沱大雨中,象千針穿我心,何妨人盡溼,盼沖洗去烙印。前行夜更深,任街燈作狀地憐憫,多少抑鬱就象這天色昏暗欲沉……
這時,一個女孩撐着傘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怔怔地望着大雨中的孟子雨,良久,才俯身撿起那條沾滿了雨水的項鍊。
且說陸漸紅進了燕華飯店,乘着電梯上了安然所住的樓層,電梯門一開,險此與一個人撞個滿懷,定睛一目的地,卻是景珊,不由呆了一下。
景珊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笑道:“陸書記,私下幽會啊?”
從景珊的口吻裡說出這句話來,隱隱帶有一絲醋意,不過她也知道,她與陸漸紅之間別指望有什麼名分,所以只是在內心微微一嘆,臉上卻是沒有異樣的神色表出來。
陸漸紅笑而不答,道:“你呢?你怎麼在這?”
景珊笑了笑道:“我剛剛跟安董談了一會兒,想探探她的口風,可惜她雖然年輕,卻是老道得很,口風很緊,什麼都不肯說,唉,你娶了這麼優秀的女強人做老婆,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悲慘。”
陸漸紅笑了笑道:“我跟你也是同樣的想法。”
景珊卻道:“對了,你都不跟進了,還管那麼多幹嘛。”
陸漸紅笑道:“如果能談好了,你也有政績,明年人代會的選舉對你也很有利。”
景珊的臉上露出感動之色,道:“漸紅,你替我想得太多了。”
“好了,早點回去吧,明天還有事要做呢。”陸漸紅擺了擺手,走出電梯。
景珊忽然叫住了他,道:“陸書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什麼事?”陸漸紅又回過身來。
景珊的臉紅了一紅,道:“中午吃飯的時候,安董對你很關注,不知道駱賓王那隻老狐狸有沒有嗅到什麼。”
陸漸紅搖了搖頭,道:“要是他有所察覺,就不會讓鐵剛過來了。”
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看樣子喝多了,道:“你們走還是不走?別擋着我們進電梯行不行?”
進了安然下榻的房間,安然正準備洗澡,見陸漸紅進了來,撲上去便擁到了一起,在一場創世紀的長吻之後,兩人鼻息咻咻地鬆了開來,安然笑吟地道:“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來嗎?”
“當然要了!”說完這句話,陸漸紅的衣服已經脫掉了一半,攔腰抱起安然,在安然的驚呼聲中進了洗浴間,洗浴間頓時春光十色。
這個澡洗了足有四十分鐘,兩人才從裡面出了來,安然是怎麼被抱進去的,就被怎麼抱出來,兩條嫩藕般的手臂緊緊摟着陸漸紅的脖子,媚眼如絲道:“漸紅,今晚別走了。”
陸漸紅聽着窗外啪啪的雨聲,道:“好,那就不走了。”
陸漸紅赤果着身軀躺在牀上,安然便枕在他粗壯的胳膊上,柔聲道:“漸紅,剛剛你們景省長過來了。”
陸漸紅道:“我過來的時候遇見她了。”
“她是來做工作的。”安然笑着道,“漸紅,說實話,你們領導不地道。”
陸漸紅的手微微一緊,道:“景省長說了什麼?”
“不,倒不是她。”安然翻了個身,將陸漸紅壓在身下,曖昧地道,“老實交待,景珊跟你什麼關係?”
陸漸紅面不改色道:“上下級關係唄。”
“那……你在上面還是她在上面?”
陸漸紅愕然道:“老天,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陸漸紅的表演絕對到位,看不出一點點的端倪,就連奧斯卡影帝到他面前都將遜色很多。
安然的手指在陸漸紅的“綠豆”上划着圈,笑道:“這個景珊對你可能有想法啊。”
“拜託,人家可是省長啊。”陸漸紅滿頭冷汗,心道,安然不去做偵探太可惜了,這直覺太不簡單了。
安然也不窮追猛打,道:“在甘嶺的時候,景珊到你那裡吃過一頓飯,你們應該是聯盟吧?”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景珊是京城四大家族裡蔣家的,不過也是最近才受到重視。”
安然對京城四大家族的情況略爲了解一些,微微一嘆道:“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真不容易。”
陸漸紅笑道:“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就像你,完全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啊。”
對於陸漸紅的肯定,安然心頭自然是舒服得很,道:“你們駱書記不地道啊。”
陸漸紅知道她說的是讓鐵剛頂替自己的位置來負責洽談投資事宜的事,淡淡一笑,道:“駱賓王任省長的時候,鐵剛是他那條線上的人。”
安然冷冷一笑,道:“我來是幹什麼的?我老公的政績怎麼能拱手讓人?別做夢了。”
陸漸紅笑看着安然道:“你打算怎麼做?”
安然故作神秘道:“本山人自有妙計。”
陸漸紅突然道:“咱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不談那些工作上的事情了,做些別的吧。”
安然裝作不解,道:“我們還有什麼事可做?”
陸漸紅猛地起身,將安然抱在了懷裡,安然吃了一驚,道:“你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