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方慢慢直起身,他向這位鉗工師傅伸出手,鉗工師傅剛要跟他握手,就被後面的妻子制止了。賈東方見前妻不肯給他們作介紹,這才告訴他自己是誰,謊說自己的車剎車失靈,自己在情急之中跳了車才保住了性命。老實厚道的鉗工信以爲真,就把賈東方攙扶着進了院門,然後進了自己的家。賈東方洗完熱水澡後,前妻給他找出了鉗工師傅的衣服讓他換上,然後給他下了一碗麪條,賈東方吃飽後,纔想起要看看自己的兒子,但是前妻以寫作業爲名,不讓他見孩子,賈東方沒有堅持見孩子。
鉗工師傅好吃好喝地款待着賈東方,還帶他去醫院看病,除去小臂骨折外,賈東方身上的傷都是皮肉傷。前妻不想繼續留他住下去,說讓鄰居知道了好說不好聽,但是鉗工說這是孩子的父親,我不能將來讓孩子看不起我,說我沒有肚量,再說,他如今落了難,咱們幫不了別的忙,讓他多呆幾天還是不成問題的。就這樣,賈東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這一家人的照顧,賈東方傷好後,就要走,並且跟他們借了兩千塊錢。開始前妻不借給他,但是鉗工師傅說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不好把事做絕,就這樣,鉗工師傅拿出家裡僅有的兩千塊錢,給了賈東方,賈東方收起錢,讓鉗工師傅出去給他叫輛出租車,鉗工就騎車到鎮上去找車去了。等他回來時,就見院外圍着許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四周有許多看熱鬧的人羣。就見一個警察躲在門垛處,正在大聲地朝裡喊話:“賈東方,你被包圍了,放下孩子,立刻出來受捕。”
裡面的賈東方
說道:“你們馬上給我弄輛車,五萬塊錢,讓我平安離開,不然我就和這孩子同歸於盡。”
警察說道:“你混蛋,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呀?”
“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兒子還留在這個世上幹嘛?再說了,他早就不是我兒子了,是那個傻逼鉗工的兒子,他媽的這個小兔崽子早就不認識我是誰了。”
“賈東方,你他媽的的真不是個東西。”
“哈哈,是東西,是東西混不到今天,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所以,有兒子陪着我上路,老子到了那邊也有後了,哈哈——”
至此,這名鉗工才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顫巍巍地走進院門口,就看見賈東方隱在孩子身後,一把菜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孩子的臉上掛着淚花,驚恐地眼睛看着他。孩子媽被關鎖在了另一間屋子裡乾着急沒辦法。這名師傅說道:“賈兄弟呀,你不能這樣做呀,我們全家好吃好喝地款待了你這麼多天,你不看憎面還要看佛面呢,你怎麼能拿你親生兒子當靶子吶?你放下那孩子,我給你當人質怎麼樣,你別嚇着孩子。”
“你滾開,我要你幹嘛,傻逼。有我兒子陪着我上路多好。是不是兒子?”賈東方說着,獰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孩子嚇的不敢反抗,只能機械地點點頭。
“哈哈,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兒子他願意,願意陪我上路。哈哈。”
這位鉗工師傅氣得受直哆嗦,連聲說:“他瘋了,他不是人……”
警察拉過這名鉗工師
傅,向他詢問了一些情況後,就有人悄悄向房後移動。這個房子後面也有窗戶,只是長期封閉。這時,院裡的警察就看見賈東方突然直起身回頭往後看,一定是佈置在後面的警力捅開了窗戶,說時遲那時快,就聽“砰”的一聲槍響,賈東方拿刀的手中彈,刀落地,孩子嚇得哇呀一聲大哭,院裡,早就有民警破門而入,將賈東方制服,孩子被抱出。
說來也巧,這個號稱黑白兩道通吃的賈東方,被捕那天,除去鉗工師傅給他的那兩千塊錢外,身無分文不說,連一件防身的武器的都沒有,可想而知,他當時跳車逃跑時是多麼的狼狽。
賈東方沒有被帶回亢州,而是被帶到了事發地接受審判。賈東方的落網,亢州有人歡喜有人緊張,歡喜的人自然不必說,緊張的人卻大有人在。
首先就是任小亮,其次是鐘鳴義,儘管鐘鳴義沒有和賈東方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但是任小亮有,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一週後,任小亮被傳喚,當時傳喚任小亮的時候,他正在跟哄搶東方公司的養殖戶代表談話。就在任小亮被傳喚的三天後,又一件大事爆發了。
俗話說得好:福不雙降禍不單行。該來的總是會來,以前,有關清理整頓基金會只是小道消息,在坊間飛來飛去,這個小道消息終於演變成了官方的正式消息。
任小亮剛被警方帶走有三天了,鐘鳴義想盡一切辦法打探消息,但是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任小亮被帶往異地了,根本就沒在錦安,他自己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