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看着他手裡的玻璃,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拿着水杯的手就有些顫抖,他說道:“是她乾的?”
金生水笑着說道:“是我剛纔掃地……”
江帆放下杯子,痛苦地說道:“小金,這玻璃不按了,你去找工具,把書櫃上的玻璃全部卸掉,另外,我屋裡所有的水杯都換成紙杯,我也用紙杯。”
“市長……”金生水叫了一聲,有些難過地看着他。
江帆揮了一下手,說道:“照我說得做。”
金生水聽了,就拎着那塊玻璃出去了。
金生水中午沒有跟江帆他們去酒店吃飯,他在機關食堂吃的,吃完後,他果然按照市長的吩咐,從電工那裡找來了鉗子、螺絲刀等工具,就要卸書櫃上的玻璃,曹南進來了,他說道:
“小金,你在幹嘛。”
金生水看見曹南進來了,說道:“市長讓我把書櫃上的玻璃都卸掉。”
“爲什麼要卸掉?發生什麼事了?”
金生水說道:“書櫃上的玻璃打碎了一塊,市長說索性全部卸掉,以後就沒得的打了。”
“是她老婆乾的?”
“嗯。”金生水點點頭,沒再說別的。
曹南生氣地說道:“成何體統,不卸,把那塊也裝上,我們裝上就是讓她砸!”
“那,市長要是……”
“聽我的,他也就是那麼一說,氣話!”
曹南就幫助金生水把那塊玻璃按上了。
上午,通過工
作人員做工作,基金會的風波暫時平息了下去,下午,兩個基金會仍然沒有開門,但是大門口卻張貼出了一張大海報:告全體股東書。這張海報的大致意思就是政府保證支付股東的現金;超過兩萬元的要申報;不要輕信小道消息;對於那些定期的儲戶,提前支取的話利息就會吃虧,另外還特地向大家解釋基金會目前運轉正常,它是國家和地方政府組建的金融機構,不是說倒閉就倒閉的,等等。加上晚上張懷代表市委市政府做的電視講話,在電視臺的各個時段反覆播出,亢州新聞也反覆播出了這條新聞,政府在短時間內的快速反應,的確安撫了人心,尤其是那些拿着定期存單的人,就有些犯算計了,如果支出,利息幾乎就沒什麼了。不用說別人,寇京海的妻子就給彭長宜打電話,說道:
“兄弟呀,我看了電視了,好像沒什麼問題,不然你跟小李說,我那錢暫時先不支呢,我明天去她那兒把存摺拿回來。”
這個電話是彭長宜晚上到家後接到的,彭長宜在電話裡沒好氣地說道:“嫂子,明天你將是第一筆取款的人,我沒有時間跟你倒騰,也不想跟你揪心扒肝地惦記這點錢,我還想多活幾天呀,你取也得取,不取也得取,你要是心疼利息,我給你補。”
對方朗聲大笑,說道:“好好好,嫂子我聽兄弟的勸,明天開門我就去基金會等着去。”
彭長宜掛了電話後,又給李春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明天務必想辦法把這筆錢取出來。李春雪說沒有問題,她已經安排了,明天讓她拿錢就是了。
沈
芳今天新買了一個電飯鍋,正在研究說明書,她在旁邊聽出了門道,就放下說明書說道:“彭長宜,你怎麼這麼不是東西?”
彭長宜嚇了一跳,說道:“我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我們領導找我幫忙你不讓管,怎麼寇京海的錢你讓春雪管了?”
聽她這麼說,彭長宜纔想起這茬兒,他說道:“你應該記性不會這麼差吧?寇京海的兩萬塊錢當初是給我頂入股的,算是借給咱們的錢,我讓他們支,他們貪圖高利息就是不支,你想想,如果要真出了事,咱們心能安穩嗎?我爲什麼不讓你管你們領導的錢,也是有道理的,基金會肯定會有紀律,嚴格他們內部職工兌付現金,再說,如果你管了領導的,你那些同事再找你怎麼辦?你總不能只管當官的不管同事們的吧,你管得過來嗎?”
沈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鼓了鼓勁,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就賭氣說道:“反正你總是有得說。”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是我有的說,就是這個道理,你可以找個明白人評判一下,看我說的在理不在理。”
沈芳也知道男人說得有道理,就是不服氣,重新坐在沙發上,拿起電飯鍋的說明書,賭氣說道:“接點水來。”
彭長宜看了她一眼,說道:“接水乾嘛?”
“試試這個電飯鍋漏電不漏電。”
彭長宜連想都沒想,隨手拿起自己的水杯,就把裡面的水倒進了電飯鍋。
誰知沈芳突然大怒,說道:“彭長宜,你哪如往鍋裡尿泡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