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不想跟他正經談論這事,就避重就輕地說:“你是不是也有想法,別到時人家調上來你卻下去 了。”
“你說點正經的行不,別老說我,難道你對眼前那朵晃來晃去水嫩的鮮花就不眼饞、不動心?”馬登科不還好意地說道。
彭長宜一聽他把話題扯到自己頭上,就趕緊說:“說這話可是有失紀檢幹部的水準啊,好了,我只答應你跟領導建議一下,結果怎麼樣我不保。”
“你只要建議就沒問題,誰都知道你的建議最管用。”馬登科緊逼盯人地說。
“你就給我挖坑吧,想讓我死的快點是不?我告你說,如果你對我抱有那麼大信心的話這事我還真管不了,再說了,我真有那麼大本事,早就把自己建議出去了。”
馬登科深知彭長宜是個原則性強、辦事有分寸的人,他一看彭長宜認真就說道:“哈哈,看你還認真了,反正就這點事,我也不給你壓力了,能辦到什麼地步就辦到什麼地步,這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像個老兄的樣。”說着,他就要往出走。
“哎哎,是中午還是晚上。”馬登科衝着他的後背問道。
“不管是中午還是晚上,我都不去,把機會留給你吧。”說完,趕緊就溜了出來。
出門後彭長宜就想這件事,按說他跟部長建議一下,把柳泉平調城裡來可能不太難,但是他又有一種擔心,真要助紂爲虐了後果會是什麼樣?
調回城裡,肯定他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弄不好會毀了兩個人的政治生命。可是,人在官場上行走,不可能沒有朋友,也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圈子,縱觀機關的每個人,誰沒有自己的小圈子,儘管這些小圈子都小心翼翼的被掩藏着,但是誰和誰是一碼事都分的一清二楚。
不然,爲什麼一些小道消息傳播的這麼快?看來,今年調整幹部的腳步會提前到來。
回到辦公室後,剛想倒杯水,才發現只有一隻暖水瓶,並且還是空的。
錢守旺說:“沒水。”
彭長宜看見他桌上的杯子裡放好了茶葉,顯然在等水。
他擡手看了手錶。心想丁一肯定是睡過頭了,每天這個時候早就下來了。
這時,郝東昇也進來了,他放下早點:“丁一還沒下來?”說着,拿起杯子就去倒水,拎起暖瓶:“小丁這兩天是怎麼回事?連着兩天都不打水了。”
彭長宜瞄了一眼老錢的水杯,嚴肅地說道:“丁一不打水咱們就不喝了?什麼時候丁一變成咱們專職的開水員了?”
郝東昇和錢守旺對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郝東昇趕忙把暖水瓶裡的剩水倒到臉盆裡:“呵呵,是啊,我去打。”說着,拎起那隻空水瓶走了出去。
老錢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習慣小丁打水了,這就是人的慣性和惰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