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從後面抱住她,說道:“沒關係,你喜歡在哪兒住咱們就在哪兒買房子,這個你說了算。以後咱家的任何事你做主。”
“那不行,好多事我都不大懂。”
江帆說:“你不懂,還有我呢。”
丁一笑着依偎在他的懷裡了……
丁一週末原本是計劃參加江帆和彭長宜他們的活動的,但是一件事卻打破了她的計劃。
閬諸那個寫給丁一信的女司機,通過丁一,果然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兒子,丁一跟臺長汪軍彙報後,決定將對福利院的報道再往前推一步,現場跟蹤認子的全過程。正好,袁茵的太太團給福利院捐贈了電腦等物品後,賬號上還剩下不多的錢,她們全部捐給了這對連體兄弟,希望院方和孩子的母親,能爲他們做分離手術。
丁一做這期節目就是想通過這位女司機認子這件事,希望能籌到一部分手術的錢款,所以之前她是做足了準備工作。
採訪非常成功,超出預期想象的結果。
臺長汪軍從始至終都在現場,採訪結束後,汪軍說道:“丁一,我感覺除去記者,你這輩子做什麼都是浪費。”
丁一笑着說:“謝謝汪臺長擡愛。”
吃過午飯,丁一回到軍區的家,她剛要給江帆打電話,江帆就手捧着一束香檳玫瑰回來了。
丁一看見花,驚喜地說道:“天,這花太漂亮了!給我的?”
江帆笑了,說道:“以後我往這個家拿什麼東西回來都是給你的。”
丁一接了過來,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要買花給我。”
江帆一把攬過她的肩,說道:“這花不是我送給你的,是長宜送給你的。”
丁一笑了,說道:“真的?”這時,她就發現了那張小卡片,讀着上面的文字。
“真的,他祝賀我們新婚之喜,確切地說,是送給我們兩個人的。”
丁一想起在亢州的時候,彭長宜知道她喜歡養花,曾經讓老顧送給她一盆白色的蝴蝶蘭。想到這裡,說道:“科長也學會浪漫了,選了這麼清麗脫俗的花送給咱們。”
江帆一聽,就笑了,說道:“這一點,你還真高估他了,這花不是他選的,是他帶來的女伴兒選的。”
“女伴兒?”
“是啊,也許是女朋友吧,他沒說,我也不好問。”
丁一說道:“什麼樣的女朋友?”
江帆走進洗手間,丁一就緊隨其後跟
了進去。
江帆一邊洗着臉一邊說道:“這個女朋友不錯,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個都出色。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博士,兼任省委黨校教授。現在在亢州掛職市委副書記。”
丁一說:“哦,真不錯,可是,多大歲數了?”
江帆摘下毛巾,說道:“看着歲數不大,也就是二十七八歲吧。”
“天,那麼年輕?而且還那麼出色?”
江帆說:“是的,估計這次這個丫頭能把長宜收了。”
“呵呵,你怎麼知道?”
“我看着那個丫頭對長宜有意,但似乎長宜倒沒有表現出什麼,我本想問問他,但是那個姑娘不離長宜左右,我就沒好意思問。”
丁一笑了,說道:“但願科長這次能找到他的真愛。”
丁一又一次讀了上面的文字,感覺到來自彭長宜那濃濃的關懷和情誼……
江帆回過頭說:“人家送花給你,你該他們打個電話。”
丁一說:“好的。”
她走了出去,就給彭長宜打了電話,但此時彭長宜已經關機了。
江帆走出洗漱間,丁一跟他說:“關機。”
江帆說:“對了,他現在經常關機。”
丁一說:“上課時候關機,休息日也關機啊。”
江帆說:“休息日有事的時候他不關,沒事時候一般都關機。這個點他肯定要關了,因爲又到了晚上聯繫喝酒的時間了。”
“爲什麼?”丁一知道,彭長宜又一幫酒友。
“他現在考慮得比較多。你說他回來了,大家不找他不合適,找他吧,他不出來不合適,出來吧,又怕將來給大家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爲了他不爲難大家也不爲難,他就採取一個招,關機。”
“那要是朋友真心想跟他聚聚呢?”
“真心想跟他聚的朋友,怎麼都能找到他,實在不行半夜去他宿舍,再有晚上可以去北京。怎麼都能找到。”
“也是啊——”
丁一點點頭,他感覺科長很會做人,對人對己……
丁一下午四點上班,晚上有直播。江帆把她送到臺裡後,告訴她,他今天要去見一位熟人,讓丁一猜是誰。
丁一笑了,說道:“這個老熟人已經沒有懸念了,你早上就說過一次了。”
江帆哈哈大笑,說道:“是嗎,老了,記性不好了。”
丁一摟過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臉親了一下,說道:“
晚上見。”
江帆故意拉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晚——上——見——”
丁一笑着,開開車門,跑進了大門口,擡起手,衝着後面的江帆擺了兩下。
江帆開着車,給鄒子介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鄒子介正在試驗田裡,他便徑直奔了鄒子介的試驗田。
鄒子介正在大門口等着市長江帆。
現在的鄒子介可不是亢州時候的那個鄒子介了,不但全國知名,而且也擺脫了貧困,過上了豐衣足食的日子。他選育的玉米品種,每年都會有三四個品種通過國家級的審覈,可謂是多產育種專家。而且適銷對路,在市場上表現得非常好。他每年還都會有一兩個專利品種,另外全國還有三個種子公司有他的股份,這樣他不但解決了往返海南育種的費用,每年還有一筆不小的盈餘。
江帆的車進了大門後,停在了一條靠牆邊的水泥小道上。
江帆下了車,鄒子介趕緊上前跟市長握手。
江帆握着鄒子介的手,打量着他,說道:“老鄒啊,我一看你這精神頭,就知道你現在已經過上超小康的生活了。”
鄒子介笑着,說道:“都是託市長的福,沒有當初你在亢州時對我的支持,我恐怕還要苦上幾年才能到現在這個水平。”
江帆說:“沒有我,你照樣提前步入小康生活。因爲你的實力在。我前幾天還看見中央電視臺有關於你的訪談節目呢。”
鄒子介說:“那不是我,是採訪老師的,我是沾了老師的光了。”說完,他嘿嘿地笑着,用手撓着沒有幾根頭髮的頭頂。
江帆看着他,說道:“你的頭頂怎麼沒有幾根頭髮了?是不是太累了。”
鄒子介說:“不知道呢,尤其是這兩年,眼看着掉頭髮,越來越少。也許總是熬夜的原因吧。”
“爲什麼總熬夜?”
“我白天要下地幹活,只有晚上纔有時間寫材料。去年我送審了6個品種,過了四個,哪個品種的文字材料和圖片材料都得有兩指多厚。都是晚上加班整理的。白天沒時間。”
江帆十分欣賞鄒子介的事業心,這個有着靦腆笑容的中年男人,一心撲在他的玉米王國裡,寒來暑往,南北兩棲燕,每年都往來海南和家鄉之間,除去育種,他對社會、對人情世故,幾乎是白癡。
江帆環視了一眼這個被部隊用紅磚牆圍起來的農場,儘管是他幫助鄒子介租下來的,但他還是第一次來。他說:“哪塊地是你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