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還不放開我?”等人走遠了,阮可人身子依然被姚澤緊緊摟住,她就帶着羞意的低聲提醒。
“那個……阮主任,咱們先去屋檐下面躲雨吧?”
阮可人沒有回答姚澤的話,只是低着頭先擠了出去,然後跑到了大門口的屋檐下蹲了下去。
“現在怎麼辦,他們守在外面我們也出不去啊?”
姚澤見阮可人聲音沒什麼變化,頓時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思索一下,苦笑道:“我喊我朋友幫忙吧。”剛纔太過情急,既然把向成東和笑傲天這兩個超級打手給忘記了,於是馬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見整個機身都被雨水打溼,辛虧手機質量不錯,電話還能正常使用。
撥着向成東的電話,向成東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接通,沒看號碼,他眯着眼睛含糊的問道:“誰啊?”
“成東,是我,我現在遇到了些麻煩。”姚澤急忙低聲道。
聽了姚澤的話,向成定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頓時沒了睡意,趕緊問道:“姚哥,出什麼事呢?”
姚澤沉聲道:“我被幾個人給堵住了,你趕緊過來一趟,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那幾個人應該就在路口,你過來的時候小心些。”
聽姚澤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向成東掛斷電話後立馬跳下牀,去了隔壁笑傲天的房間,這傢伙正鼾聲如雷,睡的和死豬一般,向成東踹了笑傲天屁股一腳,喝道:“趕緊起來。”
笑傲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着黑黢黢的房間中,向成東站在自己身邊,頓時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後挪了一點,雙手護胸一臉驚恐模樣道:“你要幹嘛?”
向成東沒時間和笑傲天開玩笑,沒好氣道:“趕緊起來,姚哥有些麻煩了,讓我們過去一趟。”
兩人現在成了姚澤養的打手,休息了一個多月,終於有了點事情做,笑傲天頓時精神來了,趕緊起身邊穿衣服邊問道:“什麼情況?趕緊說說。”
姚澤和阮可人蹲在屋檐下,見阮可人緊緊的抱住胸口,姚澤猶豫了一下,很有風度的將自己的西服外套從身上扒了下來,然後披在阮可人身上,低聲道:“再堅持一下,救兵馬上就到了。”
阮可人擡起頭有些羞意的道:“還是你自己穿上吧,小心凍感冒了。”
姚澤裡面確實穿的很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襯衣,雨水將他襯衣打溼,緊緊的貼在身上在加上冷風肆無忌憚的吹,姚澤凍的嘴脣只打哆嗦,不過還是在阮可人面前裝模作樣的強忍着道:“沒事,我身體好,不怎麼冷,倒是連累了你跟我一起受罪,真是抱歉。”
阮可人伸手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西服,抿嘴笑了笑,輕聲道:“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剛好幫我一次咱們兩清了。”
姚澤因爲覺得剛纔有些對不住阮可人,這會兒有些內疚,聽阮可人這麼說,姚澤趕緊點頭道:“成,那咱們兩清了,事情我幫你搞定。”
“一言爲定!”阮可人笑眯眯的道:“今天這種事情太難忘了,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忘記,和拍電影似的刺激。”
姚澤悻悻笑道:“你怕嗎?”
阮可人眸子向上一翻,給了姚澤一個白眼,嬌聲道:“能不怕嗎?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如果被抓住肯定非常慘,想想都直打哆嗦。”
姚澤笑道:“人生能遇到這種經歷,到老了也是一種不錯的回憶啊。”
阮可人抿嘴笑道:“也對,想想都刺激。”
向成東
開着車子到了姚澤指定的位置,瞧見衚衕門口停着兩輛車子,一輛商務車,另一輛車子向成東瞧着有些熟悉,猜想應該是姚澤的,就將車子停在了馬路的另一邊,然後對笑傲天吩咐道:“注意點,這些傢伙身上應該是沒搶的,小心匕首之類的。”
笑傲天沒好氣的撇嘴道:“就我的實力,這些人能夠傷我?”
向成東將車子熄火,然後道:“你就自大把,早晚得吃虧,小心點不會錯的。”他將車門推開,然後從座椅後面拿出一隻鐵棍,迎着商務車走了過去,笑傲天則是空手追着走了上去。
商務車中,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老四從反光鏡裡面瞧見兩人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走來,其中一人手裡還拿着傢伙,頓時感覺不妙,感覺對車型中的老二、老三、老四說道:“哥幾個,外面來了兩個人,估計是那傢伙的援兵,小心點,手裡有傢伙呢。”
車裡另外三人聽了老四的話,都朝着後面看去,瞧見一人拿着鐵棍走了過來,三人紛紛掏出自己藏在座位底下的砍刀,帶頭的老大陰着臉道:“麻痹的,好久沒見血了,今天干一票咱們就轉移,如果不是那傢伙給的錢多,老子纔不敢這種事情呢。”
“下車。”老大吩咐一句,四人依次從車裡走了出來,瞧見迎頭而來的向成東和笑傲天,帶頭的老大眯着眼睛對向成東問道:“哥們,幹嘛呢?”
向成東朝着四人打量幾眼,然後指着姚澤的車子,問道“這車的主人呢?”
老三冷笑一下,道:“你是來找茬的吧?”
笑傲天不耐煩的冷聲道:“麻痹的,老子就是來找茬的怎麼着?就你們幾個傻逼也敢學別人做打手,一個個跟軟腳蝦似的,信不信老子一個人幾下就將你們掀翻?”
帶頭的老大哈哈笑了起來,望着笑傲天一副饒有興致的說道:“口氣倒真是不小,不過就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怎麼樣,哥幾個砍了這小子。”帶頭的老大一揮手,四人緊緊握着手裡的砍刀朝着向成東和笑傲天衝了過去。
向成東冷然一笑,握着手裡的鐵棍,將鐵棍拖在地上,小跑的朝着幾人衝了過去,笑傲天則和向成東分開了一些距離,從另一邊朝着四人衝過去,兩人配合的極爲默契,當六人越靠越近時,向成東猛的從地面彈跳而起,手裡的鐵棍朝着第一個衝來的人肩膀揮了過去,那名打手沒料到向成東身手如此敏捷,見鐵棒朝着自己身上揮了過來,頓時嚇的趕緊擡起刀來想擋住那一下,嘭的一聲鐵器砸到一起的聲音響起,那名打手只感覺雙手彷彿失去了感覺一般,上面傳出的力道使得他整條胳膊和手到麻木的沒了知覺,砍刀雖然擋住向成東的那一下,卻沒握住掉在了地上,向成東又迅速踢出一腳,這一腳踢在那打手小腹處,將他踢出四五米遠,抱着小腹捲曲在地上打滾。
向成東和笑傲天兩人就如同殺神一般,兩人對上另外三人根本就是綽綽有餘,向成東沒揮一下鐵棒就會有一個人的砍刀被超大的力道給反彈的掉落在地上,而一旁的笑傲天則補上一腳,兩人配合的極其默契,瞬間就將四人打翻在地。
向成東拖着鐵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朝着老大走了過去,帶頭的老大剛纔肩膀捱了向成東一鐵棒,感覺整隻胳膊都廢掉了,他一臉的痛苦,見向成東朝自己走來,身子下意識的哆嗉一下,然後另一隻手撐在地上,朝着後面艱難的挪動着,嘴角哆嗉的道:“你……你要幹嘛?”
向成東不屑的笑道:“就你這種人我還沒興趣要你的命,說吧
,人在什麼地方?”
帶頭老大臉色蒼白的道:“人在裡面,我們還沒找到。”
向成東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打給了姚澤。
沒一會兒,姚澤帶着阮可人從衚衕裡面走了出來,瞧見狼狽不堪的四人躺在地上,然後對向成東道:“問問他們誰指使的他們幹這事的。”
向成東點了點頭,走到那名老大的跟前,蹲下身子,一手抓住了那名老大的頭髮,陰森着臉問道:“老實點交代,免得受苦,說,說派你們來的?”
那人苦着臉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
啪!
清脆的一巴掌響起,“說,誰派你們來的?”
“我真的……”
啪啪!
那人臉被扇的紅腫了起來,向成東咬牙舉起鐵棍,怒聲道:“你不說是麼?”
那人嚇的身子一哆嗦,他趕忙雙手護着腦袋,大聲道:“別打,我說,我說!”
“早這樣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麼,犯賤!”
那名帶頭的老大哭喪着臉,道:“這位大哥,是什麼人指使的我真不知道,我們只是通過幾次話而已,錢是他從銀行打進我賬號裡面的,只知道好像是姓秦,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笑傲天已經從車裡拿了雨傘過來,幫姚澤和阮可人撐着,姚澤眯着眼睛望着那人,問道:“把那人的電話號碼給我。”
帶頭老大忙點頭,掏出手機,然後翻出那人的電話號碼,將手機遞給姚澤,道:“就是這個號碼。”
姚澤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撥通,按了免提。
電話裡面嘟嘟的響了兩聲,然後一個男人接通電話,問道:“事情辦妥了?”
是個陌生的聲音,不是秦永昌,這是姚澤的第一個想法。
而聽了男人的聲音,阮可人頓時捂住嘴巴驚呆了,“怎麼……怎麼會是他!”
“喂喂……”見這邊沒聲音,電話那頭的男人眉頭緊皺,連續餵了兩聲,感覺不對勁於是趕緊將電話給掛斷。
姚澤看出阮可人的反應,疑惑的問道:“你認識電話裡面的男人?”
阮可人咬了咬脣,不相信的搖頭道:“怎麼可能是他?”
“到底是誰?”姚澤沉聲問道。
阮可人瞥了姚澤一眼,低聲道:“好像……好像是我前夫。”
姚澤聽了頓時就冷笑一下,真是陰險小人,傍晚的時候故意提醒阮可人有人要害她,然後將目標轉移到秦永昌身上,自己在背地裡下死手,姚澤猜測這件事情一定是這樣的,秦永昌可能的確是調查了阮可人一家人,認爲阮可人和自己有一腿,就想挑撥阮可人的前夫和自己鬧騰起來,給自己潑髒水,他一定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讓阮可人的前方楊清明有機可乘,將計就計的處處將線索引到秦永昌身上。
從剛纔躲在四合院裡面,兩名打手透露出老闆姓秦,再到剛纔那名帶頭老大說對方的賬號名也是姓秦,姚澤可以斷定一定是楊清明栽贓嫁禍的詭計。
“姚哥,這四人怎麼辦?”向成東見姚澤低頭思索,就輕聲問道。
姚澤朝着狼狽不堪的四人看了一眼,想了想,道:“都打成這樣了,讓他們滾吧。”姚澤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畢竟他馬上就要去江平市上任,這時候傳出這種緋聞對他肯定是不利的,大晚上被人堵在衚衕裡,身邊還有個女人,如果被人傳了出去,指不定被有心人造謠成什麼版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