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婷認識周大志,不過根本沒心情給周大志解釋,不耐煩的道:“我在什麼地方要你管,該幹嘛幹嘛去,走開!”他推了擋住她到的周大志一下,然後走到前面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連續被兩人無禮相待,周大志心裡的氣憤無以復加,惡狠狠的瞪了姚澤一眼,暗道:“這次回去了非得找機會整死你這小畜生。”然後就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了醫院。
姚澤和周楠婷一直在手術室外面等了一個半小時,手術才結束,周楠婷被醫護人員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姚澤趕緊衝了上去,對醫生問道:“怎麼樣了,病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名醫生摘下口罩,道:“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還好送的及時,在晚一會兒恐怕就……”
“病人剛剛搶救過來,現在和處於昏迷狀態,需要多休息,你們得留一人在這裡照顧她,最近幾天還得住院輸液。”醫生吩咐道。
姚澤趕緊點頭感謝,然後陪着周楠婷進了李陸菲的病房。
望着面無血色的李陸菲,周楠婷心裡一酸,眼淚忍不住嘩嘩流了出來,怕打擾到李陸菲,她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姚澤拍了拍周楠婷的肩膀,輕輕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別哭的吵醒了陸菲。”姚澤看了李陸菲也是心酸不已。
“你在這裡照顧陸菲,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辦一下,明天我給你們送飯,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姚澤吩咐道。
周楠婷用手擦着眼睛,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陸菲的。”
姚澤離開醫院後打車去了向成東和笑傲天住的賓館,瞧見姚澤臉色難看的很,向成東遞給姚澤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問道:“姚澤哥,你這是咋了?臉色這麼難看。”
姚澤接過啤酒打開,然後猛的灌了一口,目光直視着向成東問道:“有沒有方法讓一個人死於意外?”
向成東和笑傲天聽了姚澤的話,皆是一愣,而後向成東反應過來,詫異的問道:“姚澤哥,你想殺人?”
姚澤沉着臉點頭。
向成東和笑傲天對視一眼,然後由向成東問道:“他必須死?”
姚澤一口將易拉罐裡面啤酒喝完,然後將手裡的易拉罐捏的變形,咬牙切齒的道:“必須死!”
向成東沒有猶豫,點頭道:“成,你把他的信息給我和傲天,我們讓他死的乾淨。”
兩天後姚澤突然邀請了竇可瑩一家還有蔣天正以及蔣晴晴一同吃晚飯。
姚澤和蔣晴晴坐在竇可瑩的車子裡,竇可瑩開着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姚澤一眼,笑着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了,不會又升官了吧?”
姚澤笑了笑道:“官可不是那麼好升的,請你們兩家人吃飯是因爲香港這邊的任務快要完工了,馬上就得回內地,所以想邀請你們一起吃飯算是作別吧。”
竇可瑩哦了一聲,然後有用後視鏡朝着蔣晴晴看了一眼,見蔣晴晴臉上出現黯然之色,竇可瑩微微輕嘆一聲。
“姚澤,你還會不會來香港?”蔣晴晴出聲問道。
姚澤笑道:“如果沒任務,可能不會了吧。”
蔣晴晴俏臉的臉龐有些難看起來,她抿了抿嘴,道:“我要跟你一起走。”
姚澤詫異的望着蔣晴晴,道:“你在開玩笑?”
蔣晴晴搖頭,“我只認識你,你走了我怎麼辦?”
姚澤苦笑道:“你有你父親啊。”
蔣晴晴臉色極其黯然,“我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你,我感覺他是個陌生人,你更像我的親人。”
姚澤嘆氣道:“血濃於水,想不了多久你就會恢復記憶,不必爲這種事情煩惱。”
竇可瑩也是隨聲附和道:“對啊,晴晴,如果你去了內地,你父親怎麼辦,他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你想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蔣晴晴沉默下來,眼睛中閃爍着水潤的波紋。
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店,姚澤和竇可瑩、蔣晴晴先訂好了包間,坐在包廂裡面喝茶,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竇可瑩的父親竇魏國、母親蔡芬,以及蔣晴晴的父親蔣天正才陸續趕了過來。
酒菜上桌,蔣天正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對着姚澤道:“什麼都不說,姚澤我先敬你一杯,感謝這些天對我女兒的照顧,我先幹了。”
姚澤趕緊站了起來,端起杯子,笑着道:“蔣叔叔太客氣了,我可沒有怎麼照顧到晴晴姐,不過這杯酒我隨您幹了。”
一旁的蔡芬盯着姚澤看了會兒,就低聲對竇魏國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姚澤?”
竇魏國笑眯眯的點頭,道:“感覺怎麼樣?”
蔡芬抿嘴笑了笑,在自己丈夫耳邊低聲道:“我感覺還成,長相和做事都比於乾靠譜。”
一旁的竇可瑩見自己父母盯着姚澤在那裡小聲嘀咕,頓時俏臉就紅了起來,感覺極其沒面子,這兩人做的也太明顯了吧,我這不是還沒離婚嗎。
“媽,你吃菜。”竇可瑩夾了一塊雞肉放進蔡芬碗裡,然後偷偷瞪了蔡芬一眼。
不過蔡芬好似沒看見竇可瑩的不滿似的,就朝着姚澤笑眯眯的問道:“姚澤侄子,你今年多大了?”
姚澤剛纔正和蔣天正喝酒,倒是沒看見竇魏國和蔡芬的小動作,聽了蔡芬的話,姚澤笑眯眯的道:“阿姨,我今年二十四歲。”
“啊,二十四歲就已經是處級了?”蔡芬聽了姚澤的年齡不由得有些驚訝,心裡更加對姚澤滿意起來,“那你現在處對象了沒有?”
姚澤似乎有些明白蔡芬的意思,有些好笑的朝着竇可瑩看了一眼,竇可瑩見了姚澤瞟來的眼神,只感覺自己臉上燙的厲害,低着頭,偷偷在桌子下面踩着蔡芬的腳,不過蔡芬根本不予理睬。
姚澤笑着答道:“暫時還沒有女朋友,工作太忙,這不是沒時間找女朋友嗎,阿姨如果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我。”
“好說,好說,阿姨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的。”蔡芬連連點頭,心裡開始計較起這件事情。
於此同時,向成東和笑傲天也在今晚開始行動起來,向成東先用公用電話招了一個小姐,然後將周大志賓館居住的房間號報給了小姐,讓她晚上十點中的時候過去。
將小姐招好後,向成東掛點電話,然後朝着笑傲天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咱們就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借刀殺人……”
姚澤今晚請竇、蔣兩家人吃飯本來的目地並不是真的告別宴,他只是在爲周大志的死提供自己不再場的證據罷了一切事情都是這兩天精心策劃好的。
向成東招玩小姐後就和笑傲天去周大志所居住的酒店附近吃晚飯,一直等到十點,向成東和笑傲天才走出飯店,然後朝着對面的酒店走了去。
兩人一人戴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個墨鏡,走進酒店,然後尋着酒店的電路總閘找了去……
也是在同一時間,被向成東叫去的小姐準時的到了
周大志的房間門口,然後按了一下門鈴。
周大志打着哈欠的將房門打開,瞧見門口站着一個姿色還不錯,衣着極其暴露的女人朝着自己丟媚眼,就開口問道:“有什麼事?”
那小姐一口粵語道:“先生,不是您打電話讓我來的嗎?”
“你找錯地方了。”周大志皺了皺眉,隨手準備關門。
那小姐感覺抵住門,不悅的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打電話讓我來,現在又說找錯了人,戲弄我是嗎?趕緊拿錢來!”
周大志惱怒的道:“我們有沒幹什麼,憑什麼給你錢。”
小姐不屑的撇嘴道:“難道我坐車過來不用錢的?趕緊的給錢,否則小心我搞臭你。”
周大志低罵一聲,懶得和這種人爭執,就從荷包裡掏出錢夾子,抽出幾張港幣交給小姐,想想自己給了錢什麼都沒幹太虧本了,又朝着女人暴露的大腿上瞅了兩眼,這兩天周大志一直擔心着李陸菲的事情心裡壓抑的厲害。
於是小心翼翼的朝着門外看了兩眼,見斜對面幾名同事的房門緊閉,他一把將那小姐給扯了進去。
小姐笑眯眯的走了進去,帶着媚意的道:“剛纔不是說不玩了嗎?”
周大志哼了一聲道:“難道我的錢白給你不成。”
小姐就笑道:“玩可以,但是這些錢不夠。”
周大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錢我會補給你。”
正玩的起勁時,啪的一聲響,突然房間的燈光全部熄滅。
周大志停下動作,低罵一聲,全然不知房門被悄悄打開,一個身影動作輕巧的閃了進去,接着又是人影一晃,又一個閃了進來。
向成東手上戴着白手套,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然後對着笑傲天道:“你趕緊去把監視室裡的錄像給毀了,我來解決這個肥豬。”
笑傲天答應一聲,快速的投入了黑暗之中,向成東雖然不知道姚澤爲什麼非讓他死,但是從姚澤對他的厭惡程度來看,這傢伙一定是做了姚澤極其憤怒的事情,否則以向成東對姚澤的認識,姚澤不會如此暴露。
向成東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周大志死去,姚澤交代過,必須折磨他一通在宰了他。
向成東照着周大志的臉上狠狠的閃了兩巴掌將周大志給扇醒了過來。
周大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恍惚的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人,他嚇的一個哆嗦,驚恐的道:“你是什麼人?”
向成東聲音低沉的道:“要你命的人。”
周大志臉色難看的望着眼前的人,音調有些顫抖的道:“爲什麼要殺我,我得罪什麼人了?”
向成東道:“你這種人不死留在世上幹嘛?”他猛的一把捏住了周大志的脖子,竟然硬生生的將一個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從牀上給提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周大志如同死豬一般嚎叫兩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帶着哭腔的道:“求求你放了我,你如果放了我我給你雙倍的錢,別殺我,我不想死。”
“你今天就是給一百倍的錢都得死,沒得商量。”
周大志聽了向成東的話,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衝了起來,發瘋般的朝着向成東衝了過去,而向成東只是輕輕一閃身,接着一個迴旋踢,一腳踢在周大志膘肥的臉上,周大志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被踢的撞在了牆上又摔在地上,周大志嘴巴里吐出兩顆鑰匙,那張原本肥碩的臉此時腫的老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