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廢物,於宗光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李恆德照着於乾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然後冷聲道:“趕緊把我兒子的死交代清楚,也許我一高興能夠留一條小命,如若不然……”他朝着旁邊的黑人壯漢伸出手,黑人壯漢遞給他一把手槍,李恆德馬上將手槍抵在於乾的腦門上,於乾冷汗蹭的從額頭溜到臉頰,驚恐的連連道:“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李恆德冷聲道:“再敢說假話,信不信我馬上斃了你,想不想感受一下腦漿迸裂的感覺?”
“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李恆德用槍口戳了一下於乾的腦門,於乾哆嗦的口齒不清,帶着哭調的道:“真不是我,是……是,陳黃毅的手下。”於乾說完,如同泄氣了一般癱軟下來,“我都是被他誘導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真不是我的錯。”於乾精神開始有些崩潰。
李恆德從於乾嘴裡得到了結果,紅着眼眶咬牙切齒,差點被扣動扳手斃了於乾。
他由於激動,雙手顫抖的厲害,將手槍遞給黑人壯漢後,看了於乾一眼,在於乾希冀的目光下轉身離開,走之前冷聲交代道:“先別讓他死了,留着還有用,還有,我會給你們一筆不菲的佣金,你們準備充足後幫我殺了陳黃毅那個老混蛋。”
等李恆德走後,黑寡婦皺着眉道:“要殺陳黃毅不容易,而且殺了陳黃毅我們處境也威脅,畢竟這是在香港,他的地盤。”
羅菲爾沉默一下,喝了口啤酒,才道:“沒事,幹了陳黃毅拿了前之後立馬離開,再次之前把機票定好,幹完事了,直接離開香港。”
黑寡婦道:“如果我們殺了陳黃毅,急着離開,李恆德不給我打錢怎麼辦?”
“除非他想死。”羅菲爾冷哼一聲,仰頭將啤酒喝盡,然後對着黑人壯漢笑了笑,道:“羅伯特,你不是對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感興趣嗎,不試試?”
黑人壯漢羅伯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大門牙,他搓了搓手,對羅菲爾猥瑣的笑着問道:“可以麼?”
“當然。”羅菲爾挑了挑眉,而後笑道:“不過你得把他帶遠點,我可不想聽到什麼不堪入耳的聲音。”
“沒問題。”羅伯特笑了笑,將目光看向於乾。
於乾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幹嘛?”
羅伯特面露兇光,而後哈哈笑道:“幹你。”
他解開於乾身上的繩子,粗暴的將於乾拎了起來,如同拎着小雞一般,將於乾給連拎帶拖的弄了出去,不顧於乾的鬼哭狼嚎,連聲祈求,一旁的黑寡婦看了搖頭,嘖嘖聲道:“會不會太不人道?”
羅菲爾笑了笑,道:“俘虜就該有俘虜的覺悟。”
黑寡婦撇了撇嘴,看了羅菲爾一眼,問道:“如果你被俘虜了,會被別人爆菊,你是選擇死,還是苟活?”
羅菲爾翻着白眼,道:“不會有這麼一天。”
黑寡婦臉色有些黯然,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幹我們這行的,如果不及時收手,遲早要出事的。”
“你打算收手了?”羅菲爾問道。
黑寡婦點頭,道:“幹完這單就不幹了,打算去歐美隱姓埋名,好好享受生活。”
“我們一起吧?”羅菲爾悻悻笑道。
黑寡婦用別樣目光看了羅菲爾一眼,問道:“你能放的下?”
羅菲爾撇嘴道:“只要你同意我和你一起,有什麼放不下?”
“倒是再說吧。”
羅菲爾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竇可瑩睡的正沉的時候接到了於宗光的電話,“你老公失蹤了幾天,你一點都不擔心嗎?”於宗光在電話裡面大聲說道。
這是竇可瑩和於乾結婚三年來,第一次被公公如此大聲的斥責,頓時感覺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於乾犯下滔天打錯,自己也不會這麼對他。
“爸……”竇可瑩輕輕咬脣,叫了一聲,而後猶豫了一下,才咬牙道:“我決定和於乾離婚了,我不想瞞着您。”
“啥?”於宗光以爲自己聽錯了,竇可瑩只要又提醒一遍。
於宗光就冷聲道:“你打算落井下石?於乾現在生死未卜,你打算和他離婚?”
竇可瑩痛苦的搖了搖頭,無力的道:“我受夠了,如果你覺得我無情,那就當我無情吧。”說完,竇可瑩啪的一聲將電話給扔在了牀上,然後赤着腳下牀,玉足踏在純白色的地毯上,走到落地窗邊,輕輕將窗簾撩開。
夜色已濃,竇可瑩雙臂環胸,心裡感到極其落寞,三年時光匆匆而過,三年前,自己還是無憂無慮的女孩子,而三年之後的現在……
竇可瑩很後悔那時候沒有聽父親的勸告,當初如果沒有嫁給於乾,自己也不至於現在這般痛苦。
望着萬家燈火,竇可瑩美眸邊,一顆晶瑩的淚滴順着眼角流了下去,劃過臉頰,低落在了純白的地毯之上。
即便外面發生再怎麼激烈的槍戰,也影響不了姚澤……
見姚澤一副得意的模樣,楊穎張開小嘴,惡狠狠的朝着姚澤咬了一口,直疼的姚澤齜牙咧嘴,一頓威脅之後,楊穎才鬆開嘴巴,可憐巴巴模樣的道:“混蛋,言而無信的小人,竟然這麼對我,我要報復你。”
姚澤,惡狠狠的道:“你還敢嘴硬提報仇的事情,是不是沒教訓夠啊?”
楊穎趕緊道:“小女不吃眼前虧,今天你贏了,大爺放過奴婢吧。”
姚澤也確實累了,就笑着朝楊穎的拍了一記,道:“算你識相!”
“噗。”楊穎一下子笑噴了出來。
陳黃毅的別墅被羅菲爾等人破壞的一塌糊塗,到處都是衝鋒槍留下的痕跡,衆小弟忙碌着收拾殘局,陳黃毅和阿離去了別墅的大廳。
“阿離,這些人都是什麼來路?”陳黃毅拿出一支雪茄點上,悶頭吸了一口,而後眉頭緊鎖的出聲問道。
阿離冷着臉,語氣平靜的道:“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的行動非常專業,應該是有人請的專業僱傭兵,我和其中一個黑人女子交過手,她身手極其厲害,如果不拼全力,恐怕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哦?”陳黃毅詫異了一下,阿離的身手他不是不知道的,當初幫他橫掃黑道的三龍幫,立下過汗馬功勞,一個人讓整個三龍幫都聞風喪膽的存在,既然只能和那名黑衣女子打成平手,“會不會是國際性的僱傭兵?”陳黃毅皺眉問道。
阿離輕輕點頭,“有可能,這些人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到底是誰花錢請的這些瘟神
。”陳黃毅沉着臉,連續狠狠的抽了幾口煙,吐出一陣陣白霧來,他突然想到一個人,目光陰森起來,“你說誰現在最想得到於乾?”
阿離想都沒想,回到道:“於宗光。”
陳黃毅道:“除了於宗光呢?”
阿離微微蹙眉,思索一下,道:“那就只有李恆德了。”
“對,就是李恆德。”陳黃毅咬牙切齒的道:“這種鋌而走險的辦法於宗光肯定是不敢用的,畢竟那是他兒子,但是李恆德就沒什麼顧慮,他想從於乾嘴巴里得到他兒子死的消息,那麼抓他肯定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沒錯,以於乾那蠢貨的軟蛋性子,現在只怕已經把我給出賣了。”
阿離沒有應話,只是出聲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陳黃毅將雪茄從嘴巴里拿了下來,然後咬了咬脣,皺眉思索一下,而後道:“讓手下的人滿香港打聽那五個外籍僱傭兵,他們再厲害也拼不過我們人多,強龍也壓不住地頭蛇,給我找出這五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全部殺了,至於於乾……他活着就是個禍害,我早在前幾天就該宰了這小子,抓住於乾後先給我帶回來,我要親手斃了他。”
“知道了。”阿離點了點頭。
陳黃毅臉色緩和了些,笑眯眯的道:“盡力而爲吧,首先得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如果出了事情,我睡覺都不得安生。”
阿離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客廳。
這幾天香港黑幫滿世界的尋找五名外籍僱傭兵,動作鬧的非常大,香港警方以爲兩個對立的社團又要火拼,隨時做好了出警的準備。
羅菲爾等五個僱傭兵一直待在廢棄的工廠由李恆德專門派的人給他們送食物,羅菲爾啃着雞腿,笑眯眯的對黑寡婦道:“看見沒,這就開始滿世界找我們了,看來那位黑道大哥是急了啊。”
黑寡婦吃着漢堡,冷笑道:“讓他去找,即便找到我們,就憑他們那些廢物手下,來多少我們殺多少。”
羅菲爾苦笑着搖頭,“照你這麼說,我們得殺的血流成河,到時候驚動了香港警方,我們都別想走了,香港的飛虎隊可不好玩。”
黑寡婦罕見的對着羅菲爾笑了笑,問道:“你怕死嗎?”
羅菲爾很老實的點頭,道:“當然怕,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怕。”
黑寡婦臉有冷了下來,不悅的道:“別對我說這種話,我不想聽。”
“奧斯丁都死這麼多年了,難道你要一直爲他守寡,他如果知道,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做的。”羅菲爾對着黑寡婦說道。
黑寡婦將啃到一半的漢堡讓在桌子上,然後起身,指着羅菲爾道:“打贏我,只要你打贏了我,以後我聽你的。”
羅菲爾苦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會和你動手。”
“那你就別說那種廢話。”黑寡婦又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漢堡啃了起來,目光望着工廠外的一片小樹林,幽聲說道:“當年奧斯丁爲了救我而死,我又怎麼可以背叛他,而且你們是兄弟,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否則我真會對你動手。”
羅菲爾站了起來,將啃完的雞骨頭使勁的扔出工廠外面,而後扭頭望着黑寡婦道:“不管怎麼說,我會一直等你的,這次活幹完了我們一起收手,你去那裡我就陪着你去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