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姚澤目光從陳媛媛誘人的身子上挪開,驚訝的問道。
陳媛媛抿嘴笑了笑,挑眉道:“對啊,就是乾杯,你不敢?”
“剛纔在外面喝了不少酒,還是算了吧。”姚澤苦笑的道。
陳媛媛搖了搖頭,高腳杯輕輕和姚澤碰了一下,兩個杯子發出清脆的響聲,陳媛媛極其豪爽的揚起雪白的香頸,一口將大半杯紅酒下肚,抿了抿嘴,她目光直直的望着姚澤,意思不言而喻。
姚澤苦笑的道:“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非得把我給灌醉不可嗎?”
見陳媛媛還是不說話,只是美眸直勾勾的望着姚澤的杯子,姚澤無奈之後仰頭把酒杯裡的酒給喝掉,然後打了個酒嗝道:“下面的慢慢喝,再這麼個喝發我不陪你了。”
“成,沒問題。”陳媛媛酒後上臉,嫵媚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紅霞,她抿嘴笑了笑,又給姚澤填了半杯,然後給自己倒上,端起杯子拿在手裡晃了晃,覺得無趣,就對姚澤問道:“你會跳舞麼?”
姚澤愣了一下,而後問道:“什麼舞?”
“隨便,我什麼舞都會一點。”
姚澤尷尬的撓了撓頭,悻悻笑道:“我基本沒什麼會的舞蹈,還是算了吧。”
“真沒趣,起來。”陳媛媛白了姚澤一眼,站了起來,然後作勢去扯姚澤的胳膊,嬌聲道:“很簡單的我教你。”
“先說好,踩到腳了可別賴我。”姚澤被陳媛媛強行給拉了起來,然後將大廳的音樂給打開,頓時美妙的音樂充斥着整個房間,倒是讓人感覺多了一絲浪漫的氣息。
“成,我不怪你。”陳媛媛笑了笑,然後走到開關處,啪的一聲,將客廳的燈光給關上了,牆頂的上方只有幾盞彩色的燈光照射整個客廳,顯得客廳昏暗中帶着淡淡的曖昧氣息,雙方可以看見對方,卻看的不是很清楚的那種感覺很微妙。
姚澤這個時候心裡竟然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
一陣淡淡的香風飄過,陳媛媛輕巧的湊到姚澤身邊,然後聲音輕柔的道:“我來教你,雙手摟住我的腰。”說完,她先將她的手一上一下的放在了姚澤腰身兩側示範給姚澤看。
姚澤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繃直,陳媛媛敏感的察覺到了姚澤的不自然,頓時就忍不住咯咯嬌笑了起來,“喂,你很緊張嗎?”
黑暗中,姚澤老臉尷尬的紅了一下,不過陳媛媛卻看不清,“沒……沒緊張啊。”姚澤裝着膽子,將手朝着陳媛媛腰身摸去,心裡不爭氣的跳動得厲害,就如同初哥一般,不能怪姚澤緊張,畢竟大學時代那被姚澤夢若女神的俏佳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還有和他如此共舞,就算心裡素質再怎麼頑強,恐怕也會心裡有些激動、緊張。
“對,就這樣。”陳媛媛清脆帶着軟糯的聲音在姚澤耳邊響起,“當我邁左腳的時候你邁右腳,而我邁右腳的時候你邁左腳,OK?”
姚澤點了點頭,說道:“恩,我試試看吧。”
“好,跟着我的口號走,我喊左你就邁左腳……”
“左……右……左,對,就是按照這個節奏跟着我的步伐走……對對對,這不是很好嘛!”陳媛媛抿嘴笑了笑,“沒想到你還蠻有這方面的天賦。”
姚澤苦笑着道:“什麼天賦啊,以前大學那會兒社交活動的時候業餘的跳過幾次。”
“呃,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你女朋友?”陳媛媛身子湊近了一些,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姚澤耳邊響起,讓姚澤心裡越發緊張起來,耳朵裡迴盪着陳媛媛饒有魔力的聲音,身子遽然繃直。
“我沒有女朋友。”
陳媛媛的身子離姚澤距離太近,身上的淡淡幽香一陣陣鑽進姚澤的鼻孔,使得姚澤心思一直不能定下來,他感覺自己呼吸的有些急促,怕被陳媛媛發現,於是打破跳舞的沉悶,出聲道:“陳姐,你真的喜歡女人嗎?”
“不行嗎?”陳媛媛一副理所當然的問道。
姚澤笑了笑,“行是行,不過,總感覺你這種漂亮的女人在霸佔一個漂亮的女人,感覺
太浪費資源了。”
шωш ★ttкan ★¢O “去你的。”陳媛媛笑罵一聲,“你說誰是資源呢?行不行姐現在就收拾了你!”
“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和那個富商結婚只是相互利用,對嗎?”姚澤出聲問道。
“對啊,他爲了繼承遺產,而我,爲了錢。”陳媛媛毫不避諱的和姚澤說出事情的真相。
“如此說來,你應該獲得一筆不菲的酬勞吧?”
陳媛媛抿嘴笑了笑,“確實不少,夠我花幾輩子的了。”旋即她挑眉笑了笑,嬌聲道:“要姐養你麼?姐有的是錢。”
姚澤哈哈笑道:“算了吧,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缺錢,被女人養太沒面子,再說,你對男人不敢興趣,養我有什麼用。”
陳媛媛感覺有些累了,於是停下腳步,離開姚澤半摟的懷抱,微微嬌.喘的關掉音樂,然後打開客廳的燈,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杯子抿了口紅酒後,才幽幽的接着姚澤剛纔的話茬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沒用了,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但是把你可以給我當奴隸使喚……”
姚澤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陳媛媛,走到她旁邊坐下,然後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出聲道:“陳姐,你該……該不會是心理……心理有疾病吧?”
“你纔有病!”陳媛媛嬌柔的瞪了姚澤一眼,轉既又笑了起來,給了姚澤一個幻想的空間:“姚澤,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可以整天被你使喚,你想怎麼擺弄她,想怎麼折磨她、愛憐她都行,她只聽從你一個人的,如同女僕一樣的女人對你俯首帖耳,這種感覺難道你不滿足?”
“呃……”
姚澤竟然還真照着陳媛媛所說的去幻想,竟然驚訝的發現,這種感覺如果能夠實現,真的相當刺激,心靈能夠得到很大的滿足。
“時候不早了,睡吧。”陳媛媛不敢再和姚澤單獨呆下去,覺得這傢伙邪性的很,喝了酒就露出了本性,怕被姚澤給強行按倒,陳媛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着沙發道:“你晚上就睡着這裡吧。”
“啥?”姚澤瞪着陳媛媛:“你讓我睡沙發?就算不和你睡一張牀,你總得給我安排在客房吧!”姚澤鬱悶的說道。
陳媛媛整理了一下寬鬆的白色襯衣,走到臥室門口,她笑眯眯的扭頭望着姚澤輕聲道:“委屈一下,喊你過來就是幫我守住大門的,別人壞人進屋了,我昨晚上可是一宿沒閤眼,今天總得讓我睡個踏實吧。”
“那你總得給我扔個枕頭出來吧?”
陳媛媛走進臥室,沒多久走了出來,將一個白色的枕頭朝着姚澤丟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給你的福利,這是我枕過的哦。”
“是嗎?”姚澤笑了笑,打趣的放在鼻子尖上聞了聞,做出一副陶醉模樣的道:“還真是,有一股淡淡的洗髮水香味呢。”
陳媛媛此時確實困的厲害,沒多少閒情和姚澤開玩笑,打了個哈欠之後轉身回了房間,然後將房門給關上。
姚澤有擇牀的習慣,雖然不是太挑剔,但是對於睡沙發還是相當不習慣的,翻來覆去在沙發上折騰,意識倒是覺得越來越清醒,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電視給打開,把剩下的紅酒給倒進了高腳杯裡,邊喝紅酒邊看電視。
第二天,見陳媛媛還沒起來,姚澤在茶几上留了張紙條後,離開她家,開着車子返回政府招待所,取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猜到農業廳上班。
原本姚澤打算馬上回雨荷縣,但是張國定讓姚澤不慌着過去,畢竟那邊只是前期調研,並不是很重要,晚點再去也是一樣。
他讓姚澤留在農業廳繼續將原來的那份農改計劃進行完善,然後交到技術部進行前期的實驗認準它的可行性。
這幾天姚澤一直再爲農改計劃費神,陳媛媛每天晚上按時去姚澤新居居住,當然主臥室的房間照樣被她給霸佔着,姚澤只好誰客臥。
這天中午,姚澤正在李國定哪裡談事情,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李國定的講話,姚澤見是沈惠美打來的,就先給掛斷,讓李國定繼續將,
可當李國定剛剛開口時,電話如同催命符一般,再次頑強的想了起來,姚澤見沈惠美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便對着張國定笑了笑,道:“抱歉,好像是個很急的電話。”
姚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外接通後笑着問道:“惠美,什麼事情這麼着急,我正在和領導……”
“姚澤,我媽她……我媽她不行了……”遠在錢江省的沈惠美在電話裡低聲哭泣起來,聲音中透露着濃濃的憂傷感,“她說……她說想在最後走之前見上你一面。”
姚澤心裡瞬間變的沉重起來,見沈惠美在電話裡哭的傷心,姚澤柔聲道:“惠美,你別太難過,我馬上就過來陪你……”
姚澤跟黃華偉廳長和李國定請了假之後,急急忙忙的駕着車子,朝着錢江省長平市趕去。
馬不停蹄的急速狂駛了五個多小時,長平市漸漸的映入眼簾,姚澤問清楚後,知道沈惠美的母親在長平市中心醫院搶救,便打開導航儀,又朝着醫院全速駛去,路上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
到了長平中心醫院,姚澤將車子停好,推開車門快速的向着醫院走去,中途遇到了向成東和笑傲天,見兩人迎了上來,姚澤停下腳步,問道:“你們兩個咋來了?”
向成東解釋道:“我們本來在青城鎮暗中保護沈小姐,今天凌晨的時候,她母親病情突然嚴重了,沈小姐打我的電話,讓我送她母親來這裡搶救,剛纔沈小姐說你到長平了,所以我們打算下來接你來着。”
姚澤沒時間和兩人閒聊,點了點頭,沉聲道:“趕緊帶路。”
在向成東的帶領下,姚澤到了三樓的一間病房,推開門,瞧見沈惠美坐在牀頭偷偷的抹着眼淚,沈惠美的父親沈從文也是老眼中眼淚往外嘩嘩流,沈惠美的大哥沈聰明腦袋有些遲鈍,卻也是知道自己母親快要死了,抱着他媳婦張桂芳嗚咽了起來。
望着躺在病牀上臉色慘白的陳秀華,姚澤心裡嘆息一聲,看那虛弱程度,似乎用不了多久……
偷偷抹眼淚的沈惠美突然見姚澤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頓時心裡又感動又傷心,趕緊站了起來,紅着眼眶迎了上去,然後張開雙臂摟住了姚澤的腰身,低着哭腔的柔聲道:“謝謝你能趕過來。”
姚澤緊緊的沈惠美摟在懷裡,聞着她頭髮散發的淡淡幽香,輕聲說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直接還用得着這麼客氣。”
躺在牀上的陳秀華瞧見姚澤,臉上擠出一些笑意,想要擡手示意姚澤過去,可是手臂如同千斤重一般,怎麼也太不起來,一旁的沈從文趕緊叫道:“姚澤你過來。”
沈惠美剛纔由於情緒有些激動,所以衝動的將姚澤摟住,此時見衆人都望着她和姚澤,倒是讓她有些難爲情起來,不過沉重的心情讓她並沒有將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放在心上,聽見父親的使喚,沈惠美拉着姚澤,走到陳秀華跟前,美眸泛着淚花的道:“媽,姚澤來了。”
陳秀華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姚澤趕緊上前扶着陳秀華半躺在病牀上,然後在她身邊小心的伺候着。
陳秀華虛弱的笑了笑,“能見到你一面真是太好了,姚澤,要好好的對待惠美,知道嗎,她從小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你可一定要善待她……”原本陳秀華臉色極其難看,氣息虛弱的很,見到姚澤,她如同迴光返照了一般,臉色好了許多,而且說話也順溜了。
姚澤重重的點頭,知道陳秀華在臨走前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怕她吃苦遭罪,姚澤趕緊對陳秀華說道:“媽,您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對待惠美的。”姚澤牽住旁邊沈惠美的手,靜靜的握在自己手裡,認真的說道:“媽,我在您面前發誓,只要惠美給我機會,我永遠都不會辜負她的。”
陳秀華此時精神狀態已經極差了,對於姚澤所說的深層含義的話並沒有怎麼理解,只是她見姚澤很鄭重的承諾、發誓這已經夠了,說明他會好好對待自己女兒。
“好好好。”陳秀華高興的連說三個好,接着臉上的笑意慢慢減淡,氣息漸漸的也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見的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