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東觀察了裡面的形式,裡面總共有五個人,如果沒有槍支,向成東很有把握能夠輕鬆的搞定他們。
“哥,我偷偷溜進去,把他們給解決了。”向成東低聲對姚澤說道。
姚澤問道:“有把握嗎?”
向成東頓了頓,說道:“只要沒有槍,應該是沒問題的。”
此時拖的越長,白燕妮威脅越大,也只要放手一搏,姚澤問道:“那該怎麼溜進去?”
向成東早就觀察好了附近的狀況,他笑着指了指後面的一排窗戶,因爲常年沒人管理,木質的窗戶變的腐朽不堪,上面的玻璃早就不翼而飛,開着的窗戶足以讓向成東偷偷溜進去,更關鍵的是,窗戶的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鐵桶,可以幫着掩護向成東。
姚澤輕輕拍了拍向成東的肩膀,低聲囑咐道:“小心點。”
向成東自信滿滿的給姚澤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動作利索的從破舊的窗戶中鑽了進去……
第三百二十七最後的懺悔
猴子正蹲在一旁逼問白燕妮,誰知道突然從一旁躥出一個人影,動作之快,讓猴子還沒看清來人長相就被一腳猛的踹翻出了五六米。
那邊圍在一起打撲克的阿明和幾名手下見狀,臉色一變,頓時朝着向成東圍了上去。
幾人瞬間打成了一團,猶豫事情是在瞬間發生,他們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準備,就被武力值強化的向成東打的認不得東來西北。
姚澤在外面聽見從大門口傳來的強行,接着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知道是李俊陽來了,姚澤便從向成東剛纔進去的那個窗戶鑽了進去,乘着幾人打成一團,姚澤趕緊跑到白燕妮身邊,爲她解開了綁在手上的麻繩。
“燕妮,沒事吧?”姚澤將白燕妮腳上的麻繩解開後關切的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問道。
白燕妮眼眶一紅,美眸中淚花打着轉,癟嘴道:“我真沒用,沒幫上忙,反倒讓你來救我。”
姚澤握了握白燕妮細膩白嫩的小手,溫聲細語的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這次雖然有些驚險,但是總得來說能把這批毒販子一網打盡,你是功不可沒啊。”
這時候李俊陽帶領着數十名警員快步走了進來,瞧見地上躺着四五人,個個捲曲着身子,大聲嚎叫,李俊陽笑着伸出拇指,對向成東表示讚賞。
將幾人銬了起來,李俊陽走到白燕妮身邊,問道:“燕妮,你沒吃虧吧?”
白燕妮俏臉一紅,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悻悻道:“沒事,不過差一點……”
“以後可千萬別這麼衝動。”李俊陽感覺心有餘悸,如果白燕妮出了什麼事情,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和老局長交代。
“老李啊,你讓他們把廠子裡到處都搜一遍,我估計這裡是他們藏毒的地方。”姚澤說道。
李俊陽聽了就是一驚,“藏毒?”他還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要抓白燕妮以爲就是一起綁架事件。
姚澤簡略的把事情將給李俊陽聽,李俊陽聽了之後直搖頭,如果姚澤不是縣長,李俊陽恐怕就會忍不住罵人了,“這種事情以後千萬不能單獨行動,他們這些都是小毒販子,如果遇到厲害的,可能直接就用槍了,你們真夠可以的,竟然瞞着我單獨行動,多危險啊。”
姚澤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魯莽了,就笑着遞給李俊陽一支菸,說道:“這件事情是我沒考慮周到,你也知道,那間酒吧是我開的
,如果販毒的事情被警方給查了出來,事情鬧到了,把我給牽連進去,那可就麻煩了。所以我想私下打探清楚了,只等着你來收網。”
李俊陽點了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吩咐手下警察對廢棄工廠的各個角落進行搜查,姚澤等幾人站在外面聊天。
李俊陽饒有興趣的打量向成東幾眼後,問道:“你參過軍?”
向成東不可置否的點頭。
“身手這麼好,屬於什麼兵種?”
向成東猶豫了一下,畢竟和李俊陽不怎麼熟悉,就說道:“秘密。”
“不會是特種部隊吧?”李俊陽神秘的笑了笑,“我以前也當過幾年兵,特種部隊是我向往的地方,可惜資格不夠。”
李俊陽從向成東表情裡知道了答案,就對着姚澤笑着說道:“你這可是找了個好幫手啊,又當司機又兼着保鏢的職責。”
姚澤笑了笑,不打算和李俊陽扯這些,就交代的說道:“那幾個毒販子應該還有上線,你們狠狠的逼供一把,說不定能夠抓獲一個大的販毒一團也不是沒可能,到時候就是大功一件。”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有一名警察喊道:“找到了,在這裡,毒品全部藏在這裡。”
姚澤等幾人趕緊朝着東邊的一間小倉庫跑去,見一名警察提出來一個箱子,箱子被打開,裡面最少裝有幾百克的毒品。
李俊陽從來沒有辦過這種案子,見到這麼多毒品,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感嘆的說道:“這夠死好幾次了。這次回去得好好審問這羣毒販子,他們肯定是有團伙有組織的。”
李俊陽和十來名警察壓着毒販和毒品先行離開,姚澤帶着白燕妮坐進了停在廢棄工廠遠處的大衆車裡,然後對向成東說道:“先送白警官回去吧。”
白燕妮張了張紅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姚澤就笑着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唄,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白燕妮臉色紅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輕聲說道:“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嗎?我不想一個人……”她說的聲音很小,生怕前面開車的向成東聽見,還刻意瞅了向成東幾眼。
姚澤見白燕妮那副模樣,頓時感覺好笑,就點頭答應下來,說道:“好吧,你今天立了大功,想怎麼樣我都滿足你,那啥,晚上幫你按摩放鬆放鬆。”
白燕妮紅着臉啐了姚澤一下,才一副可愛模樣的悻悻說道:“我纔不要,我還不知道你,臭壞蛋一個,就知道佔女人的便宜。”
“燕妮姐,不帶這麼損人的,好歹我也是一名偉大的國家幹部,你怎麼能把我和那些人聯繫在以前?”
白燕妮咯咯笑了起來,伸出芊芊玉手在姚澤腰間掐了一把,說道:“就你還國家幹部?你有那覺悟麼?你完完全全就是混進體制裡的小壞蛋。”
這個夜晚註定了不會那麼安靜,郭守義與李長安兩人坐在酒店的包廂中,雙雙苦笑的喝着悶酒,一句話也沒說,明天過後,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這一晚上,郭守義喝了很多就,生平從來沒有喝過像今天這麼多,“郭書記,別再喝了。”李長安勸慰的說道,自己也是醉眼朦朧。
“沒事,喝吧,過了今天,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可是你的病……”
郭守義笑着擺手,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沒事,嚴謹了一輩子,總得讓自己放肆一會吧,我這一輩子做過太多不敬人意的
事情,沒辦法,坐到這個職位上,有些時候不受控制的想要索取也是人之常情,人性,總是貪婪的。”郭守義苦澀的笑了笑,臉上喝的通紅。
“哎……”李長安沒有說什麼,只是表示贊同的嘆息一聲,郭守義的心聲何嘗不是自己所想,面對權力和財色的誘惑,又有幾人能夠抵擋的住?
兩人一直喝到深夜,郭守義感覺腦袋天旋地轉,雙腿有些發軟,不過他還是堅持着走出了酒店,李長安有些擔憂的望着郭守義,說道:“郭書記,你沒事吧?”
“嗯?”郭守義思想有些混亂了,迷茫的看了雙重疊影的李長安,搖了搖如千斤重的腦袋,結巴的說道:“沒……沒事,李縣長先走吧,我想,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下。”說完,他擺了擺手,然後自行坐進了車中,對司機吩咐去湯山公園。
深夜,湯山公園顯得極其安靜,郭守義吩咐司機將車停在門口,不讓司機跟上,自己走了進去,坐在一張石椅上,雙目無神的看了看夜空,半響才幽幽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給了範碧霞,但是範碧霞手機一直屬於關機狀態,郭守義知道,範碧霞這個時候肯定是在躲避自己,其實他老早就發現了範碧霞和陳祥瑞的關係,當初範碧霞就是經陳祥瑞介紹給自己的,郭守義又何嘗不知道陳祥瑞玩的什麼把戲,所以這幾年來,郭守義一直沒有將陳祥瑞放在心腹的位置,陳祥瑞不可謂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郭守義找出陳祥瑞的電話,準備打過去,猶豫了一下後,安了返回鍵,打給了自己老婆,郭守義的老婆蔣琴已經睡着了,被電話吵醒,接通聽到是郭守義的聲音,就關切的問道:“老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工作別太累着,年紀一大把了,能放手的儘量放手吧。”
郭守義聽到妻子熟悉的聲音,喉嚨一陣哽咽,只覺得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好好對待過妻子,心裡非常後悔和難受,“琴,對不起,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蔣琴聽見郭守義聲音不對勁,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問道:“老郭,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郭守義耳朵有些嗡鳴起來,感覺妻子在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小,而眼睛裡也是一片模糊,看什麼都是模糊的,郭守義將手機放在耳邊,艱難的站了起來,帶着虛弱的笑意對着電話說道:“琴,沒事,沒事,我這就回來,這就回來陪着你,以後再也不對你冷漠了,咱們好好過最後的時光,好好過……”
郭守義沒走出兩步只感覺濃濃的睡意襲了過來,手中的手機不受控制的鬆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而後身子也是無力的往下倒去,手機安靜的躺在一邊,電話中妻子驚恐的喊着郭守義的名字……
郭守義因爲腦溢血,搶救無效,在凌晨時與世長辭。
無論生氣功多過少還是過多功少,死了,就都一切歸爲了塵土。
因爲特殊時期,郭守義的葬禮上,並沒有多少人去爲他送行,不過姚澤倒是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在他的葬禮上,姚澤還看到了李長安。
墳前,郭守義的妻兒哭的悲慘,姚澤默默的將一束梔子花放在了墳前,鞠了一躬後,退到一旁,望着神情恍惚的李長安輕聲嘆氣一聲。
李長安目光怔怔的望着郭守義的墳頭,嘆息的說道:“如果當時沒有喝那麼多酒,郭書記也不會就這麼走了,當時我就該勸住他的。”李長安神情有些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