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妮紅着俏臉啐了姚澤一下,“說的什麼話,難道以前就不美了?”
姚澤悻悻笑了笑,“以前也漂亮,燕妮姐真是百變女郎,可以扮溫柔的賢妻良母,可以扮英姿颯爽的女警花,還能扮演……”姚澤看了看她修長筆直的美腿,吞了口唾液,繼續道:“還能扮演入骨的俏佳人……”
白燕妮放下飯盒,一副怒氣模樣的到牀前,朝着姚澤腰間的嫩肉掐了一把,嬌聲道:“怎麼說話的,再說這麼噁心的話,我不理你了,餓死你!”
姚澤順手將白燕妮腰身摟住,白燕妮也不反抗,順從的坐在牀邊,姚澤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已經臉上妖豔的妝容,心裡開始有些旖旎起來。
“燕妮姐,今天打扮的真漂亮,以後這種打扮只許給我一個人看。”姚澤親了親白燕妮耳旁的髮絲輕聲道。
白燕妮羞紅着臉,媚聲道:“爲什麼只能給你一個人看,你也太霸道了吧?”
姚澤笑着道:“燕妮姐這麼漂亮的女人,屬於我的私人專屬,我可不希望別的男人看着你的大腿流口水。”
白燕妮咯咯笑着伸出手指在姚澤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你以爲誰都像你這般!”
因爲姚澤只是有點虛脫,身體並沒什麼大問題,所以第二天就出院了,這次的泥石流問題對湯山縣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但是小李村的災難擺在眼前,此時沒有人去怪責誰,只想着能夠幫那些受苦難的災民重建家園。
省裡和市裡的一些知名企業自行舉辦了一次捐款儀式,活動結束時,累積捐贈達到兩千餘萬,其中以省明達集團最爲出衆,捐款數額高達五百萬,爲各企業捐贈起了好頭。
這筆款項被用於了專款專用,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這筆款項的注意,災難過後,便是進入了小李村的緊張建設之中。
被姚澤救下來的那名小嬰兒成爲了社會各界人士最爲關注的事情,很多熱心人士紛紛表示願意領養這名嬰兒,不過讓姚澤煩惱的是,如果將這苦命的嬰兒交給了別人,如果是好人也就算了,如果交給了別有用心之人手中,那可就是好心辦了壞事,剛把他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又把他送進了惡魔手裡這可就悲催了,人心隔肚皮,光憑面相姚澤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不敢把這可憐的小嬰兒隨便讓人領走。
正當姚澤愁眉不展的時候,柳嫣的電話打了過來,“小澤,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姚澤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聽了柳嫣的話,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笑着問道:“商量什麼事情,你說吧。”
柳嫣聲音軟糯的說道:“我可不可以領養那名嬰兒?”
姚澤愣了一下,問道:“你爲什麼要領養他?不是已經有妍妍了嗎?”
柳嫣笑了笑,輕聲說道:“給妍妍找個弟弟作伴不好嗎?一起就想着要兩個孩子,恰好有這麼好的機會,就讓我領養吧,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姚澤站到窗前,望着樓下的人來人往,笑眯眯的道:“想要個孩子我可以幫忙的,嫂子,要不咱生一個?”
柳嫣羞赧的啐了姚澤一下,悻悻道:“混球,現在還叫我嫂子,思想真齷齪,我纔不要給你生孩子,我就要領養那個嬰兒,你到底給不給?”
姚澤只是和柳嫣開玩笑,那可憐的嬰兒跟了柳嫣自然會很幸福,只是姚澤有些心疼柳嫣,怕柳嫣太累,本來就
有一個阮妍妍了,現在在加上一個未斷奶的嬰兒,柳嫣一個人恐怕有些力不從心,姚澤微微蹙眉,猶豫一下後,說道:“嫂子,你是開玩笑還是……”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昨天晚上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妍妍有這麼一個弟弟以後,也許以後會減輕沒有父親的難過,有個弟弟陪她,至少在她童年的時候有些美好的回憶,領養了這個嬰兒對於我,只要好處沒有壞處,你就答應我吧。”
姚澤頓了頓,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太累,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身體根本吃不消,嫂子還是算了吧。”
“不行。”柳嫣堅決的道:“你必須答應我,否則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姚澤無奈的苦笑道:“給你領養也行,這樣我倒是放心,不過,要不你請個保姆吧,平時幫着帶帶孩子,錢我來出。”
柳嫣語氣緩和下來,輕聲道:“放心好啦,我已經考慮好了,孩子太小,請保姆也不太放心,我打算把妍妍的爺爺奶奶接過來和我一起住,妍妍她奶奶身子骨越來越差,老兩口坐在鄉下我有些不放心,讓他們過來,一是可以照顧一下他們,二是平時我上班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幫着照料一下孩子。”
“這樣也成,是個好辦法。”姚澤點頭讚歎。
柳嫣突然聲音變低了一些,輕聲問道:“小澤,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呀?”
姚澤不明所以,問道:“我生你什麼氣?”
柳嫣悻悻道:“我把阮成偉的父母接到身邊住,你不生氣嗎?”
姚澤苦笑的說道:“嫣,你還不瞭解我?我是小心眼的男人嗎?你這麼做很對,也正是因爲你的心善,才把我迷的死去活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見姚澤欲言又止,柳嫣趕緊問道。
姚澤笑眯眯的打趣道:“如果他們老兩口去你那裡住了,我以後想和你……那不是很不方便?”
“要死啦你,和你說正事呢,滿腦子儘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不理你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這幾天我就把孩子領養回家,需要什麼手續到時候和我吱一聲。”
掛斷姚澤的電話,柳嫣嫵媚的俏臉上還因爲姚澤剛纔的話而羞紅未散,柳嫣爲建設局副局長,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年紀輕輕能當上副局長是很多女人望塵莫及的,柳嫣進入建設局之後便成爲了建設局的話題人物。
平時大傢俬下都會議論柳嫣的事情,有人猜測,這種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被潛,怎麼能坐在現在的位置。
不過柳嫣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議論她,她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把阮妍妍健健康康的養大,至於那些污言穢語,柳嫣置若罔聞。
這場泥石流的大災難後,縣政府的頭頭腦腦們更加不安起來,原本就有些動盪的局勢在發生泥石流後更加動盪不安起來,平時和郭守義關係走的比較近的常委此時此刻也開始爲自己的後路做打算,這次,郭守義必然是逃脫不了的,作爲縣一把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去處理,而是拖延了整整一天猜得到消息,雖然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作爲湯山縣的縣委書記,在他管轄的範圍發生這種可笑而又大的事情,即便上面領導不怪罪,他自己也會因爲內疚或者自責而引咎辭職。
至於縣長李長安會怎麼樣,大家都不得而知,也許運氣好運應而上,也許火氣背,沒靠山,被髮配出去
也沒一定。
郭守義申請提前內退被上面批准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對於郭守義來說,其實提前一年內退也沒什麼不好,本來縣委書記已經是他最後一站,想要再往上提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只是提前了一些退下去罷了。
此時湯山縣還算平靜,不過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大家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極爲忐忑,下班後姚澤讓向成東把車子開到辦公樓下面,剛走到一樓,李長安從後面追了上來,笑眯眯的對姚澤說道:“姚縣長晚上有沒有事,去喝幾杯怎麼樣?”
自從李長安開始漸漸疏遠自己和郭守義來往密切開始,姚澤已經將李長安納入兩面派牆頭草的隊伍,這種人是最讓姚澤所不齒的,而且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姚澤也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就笑着含蓄拒絕道:“李縣長,真是抱歉,晚上和朋友約好了去唱歌,要不您一起去玩玩?”
以李長安這個年紀,自然不會和年輕人蔘合在一起,姚澤知道他會拒絕,所以才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李長安知道姚澤有意迴避自己,不過也沒在意,反正這個時候要倒黴躲避是不可能的,李長安約姚澤只不過是吐一下苦水,既然姚澤婉拒,他也就不勉強,和姚澤聊了幾句後,便坐車離開了。
姚澤坐進車裡後,向成東扭頭問道:“是直接會招待所嗎?”
姚澤搖了搖頭,說道:“晚上有沒有事情?”
向成東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光棍一條,能有什麼事情。”向成東瞭解姚澤的脾氣,所以說話直來直去並沒有顯得太過卑躬屈膝,他也不喜歡給領導獻媚。
姚澤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去喝酒吧,晚上好好喝幾杯,去明珠路的那家煲湯館,很有名氣的。”
向成東帶着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臉上有些憂鬱之色,就點了點頭,啓動車子朝着縣裡有名的煲湯館開了過去。
向成東將車子停在了‘煲湯館’門口,姚澤推開車門,率先走了進去,找到一個偏僻安靜的位置坐下,這時向成東也跟了上來,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
一個年輕秀氣的女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姚澤,姚澤擺了擺手,他經常到這裡吃飯,倒是對這裡的菜比較熟悉,順口就點了幾個這裡的招牌菜,當然紅棗玉米煲雞湯是少不了的。
菜點好了,姚澤先讓服務員上了幾瓶啤酒,向成東將啤酒打開,給姚澤倒上,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見姚澤臉上絲毫不算輕鬆,向衝動猶豫了一下,張開問道:“姚縣長有心事?”作爲開車的司機,向成東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不過既然姚澤喊他過來喝酒,他覺得應該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詢問一下。
姚澤端起杯子和向成東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幽幽說道:“官場是個大泥潭,一旦陷了進去想要抽身怕是不可能了,你說人們擠破了腦袋想要當官,目的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對老百姓作威作福?”
向成東不知道姚澤爲什麼突然有次感慨,不知怎麼接話,只好低頭喝酒,姚澤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苦笑着道:“如果領導班子少一點爭鬥,怕是國內會發展的更好。”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姚澤接到沈江銘的電話,大概的意思是說,讓姚澤做好思想準備,可能要挪窩了,上面認爲近年來湯山縣的領導班子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內鬥太過嚴重,打算來一次大換血,這次的泥石流只不過是個契機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