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點了點頭就開始給沈江銘講述最近拆遷所發生的事情,然後把張義讓自己管拆遷這一塊的事情告訴了沈江銘。
沈江銘聽了就沉聲說道:“這個張義很會算計人嘛。你剛剛去房管局任職什麼都還沒摸清楚,就把這麼個爛攤子扔給你,真是沒有一點做領導的覺悟!”
姚澤苦笑兩聲繼續說:“今天早上幾個村民已經鬧到房管局,如果不將這件事情擺平了,他們說會告到省裡去,所以我想,按原價將那些推到的房子錢賠給他們,好安撫他們的心,不知道沈叔叔覺得這樣做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思一會,纔出聲道:“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這樣吧,款項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安撫好河西村的村民,過兩天等我回來了,給你撥這筆款項。”
“這樣再好不過了。”姚澤笑眯眯答應一聲,又和沈江銘談了談工作的事情才掛斷電話。
剛把電話放進兜裡,玻璃窗就被敲響,姚澤扭頭看去,見何祥正躬着腰輕輕敲着車窗,姚澤將車窗放了下去,笑着說道:“何哥,你眼睛夠尖嗎!”
何祥笑了笑,拿出煙遞給姚澤一支,說道:“那是,我在辦公室窗口邊上盯老半天了,這來政府這是幹嘛呢?”
姚澤笑着說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來處理一下,何祥就點了點頭沒去細問,將身後的向成東推到姚澤跟前說道:“人給你帶來了,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了。”
姚澤朝着何祥點了點頭,笑着打趣道:“什麼照顧不照顧的,以後我還得小向照顧我呢,司機兼保鏢多划算,只用出一份的工資!”
對於姚澤的話向成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告辭何祥,姚澤坐到了後排位置,讓向成東來開車,車廂內氣氛先的有些安靜,姚澤將窗子開了個小口拿出煙點上一根,然後朝着向成東遞了一根過去,“抽菸!”
向成東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我開車不抽菸的。”
姚澤知道向成東的性子冷漠,也懶得和他客套,將煙收了回去,舒服的坐在車子裡面開始打盹。
正當姚澤精神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時候,急促的鈴聲將姚澤的睡意驚醒,他朝着窗外看了看,還沒到局裡,於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見是李美蓮的女兒林蕊馨打來的,於是就笑着接通道:“怎麼,才兩天時間就要改善生活呢?”
電話那頭傳來林蕊馨清脆又焦急的聲音,“不是吃飯的事情,姚澤,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姚澤聽出了林蕊馨的焦急,於是坐正了身子,正色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別急,先說給我聽聽。”
林蕊馨粗略的將事情講給姚澤聽了一遍,原來,中午林蕊馨和他男朋友去學校附近的小飯店吃飯,卻不料遇到幾個喝多了酒的酒鬼想要調戲林蕊馨,林蕊馨的男朋友氣不過就和那幾個酒鬼打了起來,由於動靜太大被人報了案,幾個打架的全被帶去了警局,幾個小時候,那幾個酒鬼都被放出來了,可是林蕊馨的男朋友還在裡面,林蕊馨氣不過就去找警察理論,那曉得得到的結果是,她男朋友先動的手打人,要關他兩天給點教訓。
林蕊馨想解釋原因那名警察卻不耐煩的將她趕出了警局。
林蕊馨在市裡沒什麼認識的人,焦急之下想到
姚澤,就打了過來,希望姚澤能有辦法。
姚澤聽問,就皺眉問道:“你還在警局嘛?”
“恩,在警局門口呢。”林蕊馨輕聲說道。
“好吧,你在門口等着我,我馬上就到!”說完,姚澤掛斷了電話,對向成東說,去洛河派出所。
遠遠的,還沒到洛河派出門口,姚澤便在車中看見一抹窈窕的身影在派出所大門口徘徊着,焦急的踱着步子。
車子緩緩停在了派出所大門口,姚澤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林蕊馨瞧見姚澤眼前一亮,頓時叫快步迎了上來,抓住姚澤的胳膊,焦急的道:“姚澤,派出所你有沒有熟人啊?”
咳咳!
姚澤尷尬的咳嗽兩聲,掰開林蕊馨的小手後,打趣的說道:“知不知道這是公共場合,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姚澤!”林蕊馨氣的躲着小腳嬌憨的說道:“你到底幫不幫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人家都快急死了!”
“你還知道急嗎?”姚澤佯怒的瞪了林蕊馨一眼,沒好氣的對着她的穿着指指點點的說道:“你瞧瞧你,瞧瞧你裝成什麼樣子了,學生就要穿的正規一點,真是自找的!”
林蕊馨被說的臉色一紅,下意識的用手扯了扯短裙的裙襬,見姚澤一臉促狹的看着自己,林蕊馨頓時氣結,瞪着美眸嬌喝道:“死姚澤,本小姐要你來是幹什麼的,難道你過來就是專門教訓本小姐的?你到底幫不幫忙?不想幫忙就直說!”
“你這丫頭片子說你兩句脾氣還不小,小心我告訴你母親,看你母親怎麼收拾你!”見林蕊馨當着向成東的面給自己甩臉子,姚澤又好氣又好笑,便拿李美蓮威脅林蕊馨。
林蕊馨鬱悶的撅着嘴,將腦袋別向一旁,紅着眼圈委屈的的說道:“那些流氓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本來讓你過來是幫我的,誰知道你不幫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說着說着,林蕊馨感到極其委屈,眼淚就忍不住嘩嘩的流了出來,小鼻子一聳一聳的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這是哭什麼啊!”姚澤見林蕊馨竟然哭了起來,頓時嚇了一跳,尷尬的看了看周圍說道:“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幫你,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急的,來擦擦眼淚,咱進去看看情況。哭哭啼啼的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呢!”說着話,姚澤將自己的手帕遞給林蕊馨。
“就欺負我了!”林蕊馨嬌橫的奪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接着將手巾放在小鼻子上狠狠的擦了幾把鼻涕,才氣哼哼的遞給姚澤。
姚澤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的手帕,沒好氣道:“太不衛生了,你都這麼用了,我還怎麼樣?”
林蕊馨見姚澤一副無奈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感覺自己又哭又笑,甚是不好意思,於是紅着臉扭過頭,嬌聲說道:“活該,誰讓你欺負我的,還不進去!”說着話,她率先邁着步子朝着警局裡走去。
姚澤伸手將手帕塞進褲子口袋,笑着搖了搖頭,跟在林蕊馨身後走了進去。
此時,一名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年輕警察翹着二郎腿在一張靠椅上舒服的半躺着喝茶,手裡拿着一份報紙,見林蕊馨進來,他皺着眉頭將茶杯和報紙放下,不耐煩的說道:“哎,我說你這姑娘怎麼回事,說了關他兩
天就必須關兩天,你在來一百遍都沒有,你以爲警局是你家嗎!趕緊給我出去。”
“沒素質!”林蕊馨瞪着美眸嘀咕一句,趕緊躲到了姚澤身後。
年輕警察氣結,伸手指着林蕊馨說道:“趕緊給我走,別再讓我看到你,如果你再鬧事我會把你也一起關起來!”
“不知這位警察同志貴姓啊?”這時,姚澤笑着開口問道。
年輕警察瞥了姚澤一眼,坐回位子上,沒好氣道:“姓王,有什麼事?”
“王警官,是這樣,裡面關着的男孩子還是江平大學的學生,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將人給放了得了,小孩子嘛,隨便給點教訓就行了,關兩天有些重了吧!”姚澤伸手朝着姓王的警官遞上一支菸,沒想到他看都沒看一眼,板着臉擺手道:“我不抽菸,他關多久是我們警察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教,你以爲派出所是幼兒園,想啥時候接人就啥時候接人,關兩天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你們可別給我在這裡鬧事,趕緊走!”
姓王的警察沒去接姚澤手中的煙,姚澤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縮回手,將煙放進煙盒,接着繼續說道:“王警官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再說這孩子之間的打架也沒那麼惡劣,關兩天確實過了,你看能不能法外開情,將他放了!”
姓王的警察瞪着眼睛站了起來,一臉怒意的喝道:“你們有病吧,聽不懂人話是吧,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再鬧事我立馬把你們幾個關進去!”
“麻痹的,你纔有病!你跟特麼誰說話呢?在給老子囂張,信不信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站在姚澤身後的向成東見姚澤低聲下氣的和這小子說了半天,沒想到不放人不說還敢罵人,於是向成東怒氣沖天的從姚澤身後站了出來,指着姓王的鼻子罵道。
見有人吵架,旁邊的幾名警察也走了過來,姓王的警察仗着人多,氣勢當然就大了起來,他瞪着眼睛聽着胸膛大聲對向成東喝道:“你打的我滿地找牙?”說着話,他指着自己的臉繼續道:“來,往這裡打。試試看,只要你敢動手,我整不死……”
啪!
姓王的警察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向成東便猛的出手,清脆響亮的一巴掌在警局這個不太大的空間顯的異常響亮,“老子打你了怎麼滴?就你這種小癟三老子打你十個都不在話下!”向成東指着被打蒙的警察惡狠狠的說道。
“你敢打老子!老子非打殘你不可!”姓王的警官回過神,咬牙切齒揮拳朝着向成東的臉上砸去,那知道向成東反應速度極快,腳步輕輕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往後傾斜了一點便閃過揮來的一拳,接着他猛的伸出如鐵鉗一般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那警察的胳膊,猛的用力往前一拽,那警察臉色一變,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狼狽的摔倒在地。
向成東任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蹲身用膝蓋壓住他的身子,雙手扭住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這狗雜種!”在這麼多人讓自己如此狼狽,姓王的警官眼神狠毒的扭頭對着向成東破空大罵。
“你他們纔是個狗雜種!”向成東猛的使勁,姓王的警察感覺自己胳膊都快斷了,頓時慘叫一聲,額頭上的青筋迸發,身子頓時冷汗泠泠,“雜種,老子要殺了你!”姓王的警察痛苦的閉着眼睛,嘴裡咬牙切齒的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