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裡面還真有些怪異!”樑隊長沉着臉,微微點頭,接着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們那個經理和李俊陽關係可密切?”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不正當關係,因爲據我所知,李俊陽對於酒情有獨鍾,至於色……似乎不太沾邊,有好幾次我想拉攏他,請他去夜場喝酒還暗示有水靈的妹子隨便玩,他都不爲動心!”
“這樣啊!”樑隊長嘀咕一聲,低頭微微蹙眉的沉思了片刻後,對袁自強說道:“這個事情也不能多想,也有可能是你們酒店的服務員無意間發現了經理的呼救,所以偷偷報了警,不管是哪種情況,咱先見了袁局在做打算吧!”
“哎,只能這樣了!”袁自強嘆着氣,從兜裡掏出煙遞給樑隊長和他兩名屬下一人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樑隊長眯着眼睛抽了口煙後,再次問道:“對了,你沒留下什麼不理的證據在現場吧?”
袁自強聽了就回憶片刻,接着有些不確定的搖頭道:“這個……應該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吧!”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後面一輛寶馬猛的衝了上來,近距離的靠近樑隊長的警察,不停的按着喇叭,示意車裡的人停車!
“這他媽,那個作死的王八蛋,開個寶馬車了不起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嘴裡抽着煙,見寶馬車氣勢奪人向自己這邊越靠越近,不停的狂按喇叭,他將煙從嘴裡拿了下來,忍不住怒聲罵道。
坐在後排的樑隊長見了,就皺着眉頭對開車的小王說道:“把車子靠邊停下,看看什麼情況!你們都別衝動,能開得起一百多萬寶馬的人,應該不簡單,等會下車了別衝動!”
“好的!”小王點頭答應一聲,打着轉向燈,車子減速緩緩停在了路邊。
於此同時,寶馬車也在路邊停了下來。
樑隊長拍了拍袁自強的大腿,說道:“袁哥,你就坐在車裡面別下去,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好的!”袁自強笑着點了點頭。
樑隊長皺着眉頭將車門打開,下車後,將手裡的菸蒂扔在地上,鋥亮的皮鞋使勁將菸蒂輾碾熄滅後,在三名屬下的陪同下,朝着寶馬車走去。
姚澤在這個時候也下了車子,笑眯眯的迎上樑隊長等幾人,問道:“市局來的?”
樑隊長聽了姚澤的問話,心裡頓時明白過來,這小子是來找茬的!
“對,敢問兄弟攔下我的車子有什麼見教?”
姚澤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見教不敢當,只是想請幾位同志把湯山縣的罪犯袁自強還回來,他在湯山縣犯了法,自然要由湯山縣警局來辦理不是?你們忽然就這麼把人帶走,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罪犯?”樑隊長冷笑一聲,語氣平淡的道:“你說袁總是罪犯,他究竟範什麼罪了,再者證據呢?證據拿出來我瞧瞧!”
見樑隊長鬍攪蠻纏,姚澤頓時就冷着臉,沉聲道:“袁自強在湯山縣範了事情,即便要遞交證據也是交給湯山縣警局,你在這裡要證據,是不是手伸的太長了些!”
樑隊長依舊冷笑着迴應:“沒有證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誣陷袁總,沒有證據我憑什麼把人交出來。”
“呵呵,憑什麼把人交出來?你到縣局強行搶人,現在說什麼憑什麼交人,不覺得很可笑嘛?是誰給你的權利私自將湯山縣的犯人帶走?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見姚澤年紀輕輕,說話一套套的,樑隊長就問道:“那我想請教一下,兄弟你是幹什麼的?”
姚澤不耐煩的擺手道:““我是幹什麼的你沒必要管,把湯山縣的犯人交出來就行了,如若不然後果你自付,知法犯法你知道有多嚴重!”
“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頭說話,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站在樑隊長後面的男子見姚澤說話囂張,語氣衝的很,便來了脾氣,瞪着眼睛就要教訓姚澤。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見有人罵姚澤,坐在車子裡的白燕妮氣憤的走下車,美眸瞪着市裡的幾人警察大聲說道:“我是湯山縣警察,袁自強也是我親自抓回去的,當時有幾名證人見到袁自強意圖猥褻李美蓮,眼前的姚澤先生便是其中的認證之一,而受害人此時就在車上,人證和受害人都在這裡,要對實一下麼?”
“這……”樑隊長有些語塞,按照正常程序,自己是沒有權利將袁自強帶走的,更何況受害人和人證都在的情況下,如果強行將人帶走,那麼如果他們鬧起來,上面若是知道了,自己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袁副局長交代的事情自己又不能不辦到啊,來之前自己可是拍着胸口向袁中平保證,一定將人安全帶回市裡。
見眼前的女警官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樑隊長心裡嘆息一聲,“現在這個情況難辦了!”
“即便是向你說的那樣,但是這也是他們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陷害袁總,請問你有證據證明袁總意圖冒犯那名女子?”樑隊長吩咐手下打電話報告給袁中平,自己拖延時間的周旋着。
白燕妮冷笑的看着樑隊長,不屑的說道:“虧你還是警察,難道不知道只要有人報警我們警方就可以展開調查嗎?受害人和證人都有,而且我們李副局長當時也在現場他也是其中的證人之一,即便沒有證據我們也可以將他扣押,你們沒權利干擾我們辦案,限你們趕緊將人交出來,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喲,你這女人還挺厲害,我們就是不交出來,你能拿我們怎樣?”站在樑隊長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出言諷刺般的說道。
“不交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離開湯山縣!”說話的是已經將車子停好帶着十幾名屬下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李俊陽。
“在我這裡招呼就不打一個就像把人帶走,未免太不把我李某人放在眼你了吧?”李俊陽沉着臉爭鋒相對的瞪着樑隊長,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是李副局長吧?”見來人衆多,對方又是縣局副局長,樑隊長不敢不敢面子,於是趕緊拿出煙,笑眯眯的問道。
李俊陽伸手擋住準備發煙的樑隊長,皺眉道:“我不抽菸,咱們也別來這套了,我想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人今天我必須帶回去!”
“這個……”樑隊長剛開口,去給袁中平報告情況的下屬走了回來,在樑隊長耳邊輕聲說道:“樑局的意思是必須把袁總帶到市裡去,至於這些人,他會和縣白局長通氣!”
有了這句話,樑隊長的地氣足
了不少,頓時媚笑就從臉上消失,“李副局長,這個我還真不能答應你,袁總今天我也是必須帶走!”
“那咱們就看看誰比誰狠勒!”李俊陽冷着臉一揮手,頓時十幾個縣局公安幹警將幾名市局警察團團圍住!
“李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樑隊長冷眼望着李俊陽,板着臉說道。
李俊陽挑了挑眉,雙手抱胸,一臉輕鬆的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爲,今天如果讓你把人從我的地盤搶走,那我老李不用在縣裡混了!”
“好,很好!”樑隊長冷笑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手機剛摸到手裡,姚澤便將手機遞到樑隊長面前,平靜的說道:“別打了,你們局長找你!”
在剛纔白燕妮和樑隊長几人對峙的時候,姚澤便抽空給沈江銘打了電話,並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沈江銘在電話中聽了姚澤的敘述後,便給市局的張局長打電話說,現在市局警察隊伍很不規範,竟然有人公然到縣裡去搶犯人,這種作風簡直是土匪行徑,這個事情很嚴重,勒令張局長必須嚴肅處理,將張耀輝評判一番後,沈江銘又將姚澤敘述的事情告訴張耀輝,掛斷電話錢,沈江銘將姚澤的電話留給了張耀輝。
張耀輝一刻也沒敢耽擱,立馬就給姚澤打去了電話,道歉之餘詢問姚澤事情的經過之後,張耀明就氣憤的說把手機給帶隊的警察。
聽眼前年輕人說是自己局長來的電話,他不敢馬虎,似信非信的接過電話,喂了一聲,接下來,他的臉色開始變化莫測起來,嘴裡不停的低聲說是,臉色由紅轉綠又由綠轉紫,等電話結束他額頭上已經是一頭汗珠,深深呼了口氣,樑隊長此時看姚澤便敬重了不少,將電話小心翼翼還給姚澤,樑隊長苦笑的說道:“原來兄弟認識咱們局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實在是抱歉啊!”說着話,他扭頭對旁邊的下屬低聲交代幾句,然後繼續對姚澤說:“人你們帶走吧,這次得罪了,回市裡我再想局長檢討!”
“兄弟,你這是幹嘛?爲什麼把我交給他們?”袁自強被帶了過來,聽到樑隊說要把自己交給姚澤等人,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問道。
樑隊長無奈的朝袁自強笑了笑說道:“袁兄弟,對不起我也沒辦法,剛纔我們局長親自過問這事了,而且明確命令我立刻把你交給縣局警察。”說道這裡他偷偷瞥了姚澤一眼,然後在袁自強耳畔輕聲說道:“看來你無意間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連局長都出馬關心此事,恐怕袁副局長都愛莫能助了!”
“什麼?”袁自強驚恐不已,結巴的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得罪什麼大人物!平時我見過最厲害的大人物也就是縣委書記、縣長大人,他們我沒有得罪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眼前那個年輕人你要注意,如果我猜的沒錯,就是他給局長打的電話!”樑隊長輕聲說道。
“是他?”袁自強對姚澤有些影響,當初任副鎮長的時候去香滿樓吃過幾次飯,雖然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袁自強腦海裡還是有姚澤這個人的映像。
“他這麼計較這件事情,難道李美蓮是他的姘頭?”樑自強心裡暗自琢磨,頓時後悔不已,爲什麼自己會如此衝動,現在後悔恐怕晚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