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藉着切磋的機會,陸炎小小報復了一下李芷楠,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這是一個完全跟愛情沒有關係的親吻,更加沒有激情,純粹就是小小羞辱她一下而已。
李芷楠走了之後,陸炎繼續研究那本搏擊術的書籍,剛纔和李芷楠的切磋上陸炎信心大增。看來,只要照着上面的方法來進行搏鬥,還是蠻有效果的,書上的招式自己才學到十分之一,要是全部學會了,身手肯定會有大進步,最起碼自己不至於一上來就被李芷楠給踹趴下。
李芷楠的那一腳力量很大,到現在他的小肚子都是隱隱作痛的。
管他孃的呢,這幾天陪着島國娘們四處轉悠,到頭來還要捱了李芷楠的一腳,陸炎這時候感覺身體非常疲憊,心裡就想着早早睡覺,澡都沒洗就把自己摔倒在了牀上。
沒有了田島惠子,陸炎這一晚上睡的非常踏實。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縣委常委,紀委書記白福堂的電話吵醒的。
還沒到上班時間就接到白福堂的電話,而且電話裡並不說什麼事情,只讓他到紀委去一趟。
陸炎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老白也不會對自己如此嚴肅,更不會一大清早就打電話讓自己去找他。
穿好了衣服,陸炎簡單地洗漱之後就立馬開車直驅縣紀委。
來到白福堂的辦公室的時候,纔剛剛到上班的點。不過白福堂的辦公室裡這時候滿屋子的煙,看樣子肯定是熬了一夜。
見陸炎來了,白福堂從面前的文件上擡起頭來,沒來得及招呼陸炎坐下,就對陸炎說道:“我找你是需要你配合我們紀委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白書記儘管吩咐吧。”陸炎的心裡暗暗猜想應該是陳衛東的事情有了定論。
白福堂深深嘆一口氣,身體埋進椅子裡,顯得很疲勞,說道:“我們一直盯着陳衛東的那個舉報信,不過查無實據啊,舉報信上的內容大多數都沒有落實,唯一有點線索的就是富華集團的那一筆,多達一百萬元。但是這也僅僅是侷限在線索階段,要是真的挖出來這件事情,我想請你配合我們一下。”
白福堂是和任建軍一條線上的人,陸炎自然是要全力配合。按理說陳衛東的案子是由市紀委來負責的,但是紅川縣紀委要是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查一查陳衛東也無可厚非。
“有啥需要的,您說吧。”陸炎端正了一下身姿,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我的意思是,你在開發區那邊,利用正常合理的辦法,把那塊富華集團拍了的那塊地皮滯留一段時間,不要很快地交到富華集團手裡。這樣一來,富華集團就會着急,如果真的是陳衛東拿了這筆錢,他們着急了就會繼續找陳衛東。如果不找陳衛東,那麼可以證明舉報信上的事情是莫須有的。”
凝神考慮了一下白福堂的構想之後,陸炎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按照白書記說的辦好了,現在開發區成立了規劃土地委員會,只要是會上沒有通過的,那塊地皮就不能完成競拍。而且我還可以要求富華集團的資金全部到位了再給他全部的手續,這也是給他們出的一個大難題。”
“好,就這麼辦!”白福堂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完了這句話,才意識到陸炎還在他面前杵着,趕緊招呼陸炎坐下,親自端過來了一杯茶:“我們會一直盯着陳衛東,隨時掌握他和富華集團的李亞接觸的情況。”
從白福堂的辦公室出來,經過三樓的時候陸炎瞄了一眼王雪詩的辦公室,見門開着,輕手輕腳想要離開,沒想到恰逢王雪詩從辦公室裡面出來,正好看到陸炎做賊一樣的表情,王雪詩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背對着陸炎蹬蹬蹬而去。
陸炎急忙追上去,解釋說道:“王縣長,王縣長,我是奉了白書記的召喚來的,您別誤會啊。”
“我誤會了什麼?”王雪詩毫無徵兆地站住了。
陸炎差一點撞到她的身上,不過幸好這幾天聯繫李芷楠給他的那本書之後,爆發力和應變能力變得比以前更強大了一點,即使在電光石火的瞬間也能改變手腳的配合速度。陸炎的心裡生出對李芷楠的感激來,可見那本書的訓練還是蠻有效果的。
陸炎撓了撓頭髮,涎臉說道:“王縣長是不是對我剛纔的舉動有所誤會啊。”
“哼,你知道就好。”王雪詩扔下一句話之後就快步走開,兩瓣屁股一扭一扭的,十分好看,不得不承認,從男人的角度欣賞,王雪詩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呆呆地站了半天,看到走廊裡有人偷偷地拿眼睛瞟過來,陸炎輕輕咳嗽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正氣凜然地走開。
王軍強這幾天很是鬱悶,自從把舉報材料郵寄出去之後,卻如石沉大海一般。
王軍強想打聽一下消息,但是鄭傳琪不再搭理他,陸炎那邊也被他得罪了,何況他現在根本不敢去找陸炎。他一上班就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面,很少在人前露面。
有人傳說陳衛東被紀委調查了,不過結果卻遲遲沒有出來,張慧莉那邊還是正常上班下班。有的時候,王軍強也會去她那裡坐一坐,張慧莉也不趕他走。不過兩個人的關係依舊是尷尬的,這個尷尬的關係卻讓王軍強找到了歸宿一般,他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跟張慧莉在一起的感覺。
張慧莉不太願意搭理他,卻也沒有表示過強烈的反對。最起碼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陳衛東,在閒聊的時候說起陳衛東來,兩個人一起大罵他發泄一番,這樣一來,就互相把對方引爲知己。
想起跟張慧莉的交往,王軍強的心裡還是苦澀的成分比較多。當初,他是懷着仇恨的心情把張慧莉綁了的,沒想到這就是一個讓陳衛東玩膩了的女人,價值不太大,跟自己有同病相憐之處,同爲受害者。
這一天,王軍強跟以前一樣,坐在張慧莉家裡的沙發上抽着煙。他來一趟梧城市也很不容易,從紅川縣坐車過來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車站,再換城市公交車,輾轉來到張慧莉的家裡。揭露陳衛東的事情一直沒有消息,他無奈地對張慧莉說道:“難道,你就再想不起來什麼證據去揭露那個王八蛋了嗎?”
“過去倒是有一個他跟我上牀的錄像的,卻被他死乞白臉地拿走了,再也沒啥證據了。再說那個視頻落在公檢法部門的手裡,我這輩子也不能擡起頭來做人了。我還想過一過安生日子呢,其實啊別看陳衛東對我不好,回想起來,他在我身上花的錢還是不少的,我很知足,就是失足女,在半年裡也掙不到這麼多的錢。”張慧莉有點反感王軍強抽菸,不過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對他講話的語氣就有點不太客氣了。
“你這個人啊,就是沒有思想覺悟,他給你的錢,每一分錢都是贓款,你得到的錢再多,將來也是充公的。”王軍強這時候也沒好氣地說道。
“是嗎?”張慧莉的臉白了白,心裡面打起了退堂鼓,膽怯地說道:“那麼如果這樣的話,我還是不要攪合在你們的事情裡面好了,我,我害怕啊。”
“害怕?”王軍強冷笑着說道:“你還怕啥?陳衛東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就是對黨對人民的褻瀆,是社會的害蟲,這樣的人,要堅決打擊,決不姑息。”
“何必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呢?你以爲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張慧莉也有點不耐煩了,直接罵道。雖然不知道王軍強跟陳衛東之間的那些齷蹉事,但是王軍強能用那麼卑鄙的手段綁了她,刑訊逼供,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一面,躲在暗處裡面的就是老鼠。
張慧莉的話讓王軍強惱羞成怒,這時候指着張慧莉的鼻子大聲說道:“我再混蛋,卻也比你出來賣強。”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張慧莉氣得渾身哆嗦,要知道,即使張慧莉做了陳衛東的情婦,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好歹也是她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
“你就是出來賣的,難道我說錯了嗎?”王軍強指着她的鼻子大聲喊道。
“呯。”一聲,一個菸灰缸摔在王軍強的頭上,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王軍強大怒,在他心裡張慧莉就是一個吧表子,自己被表子打了,這還哪有不生氣的。
惱羞成怒的王軍強上前揪住張慧莉的頭髮,狠狠地向電視櫃撞過去。
“噗。”骨頭破裂的聲音響起,張慧莉再也不動了,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板上。
一點經驗沒有的王軍強根本沒有聽到那聲奇怪的響聲,喋喋不休地罵道:“臭表子,跟老子鬥,看我怎麼收拾你。”
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張慧莉,王軍強以爲這個女人還在給自己裝死,至多是剛纔被撞暈了,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剛纔的那一下居然是致命一擊。
王軍強罵罵咧咧地去了衛生間,對着鏡子把自己的額頭破損的地方清理了一下,然後又找了一張創可貼貼到傷口上,這才又走了出去。
回到客廳裡之後,王軍強發現張慧莉還是剛纔的那個姿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上前踢了一腳,發現張慧莉的身體軟綿綿的。
這一下把王軍強嚇得夠嗆,腿一哆嗦,趕緊蹲下來湊過去。
這一看倒把王軍強又嚇出了一身冷汗,剛纔視線被張慧莉的身體遮擋住了沒有看清楚,這時候才發現張慧莉腦袋的地方,地板上居然有大大的一灘血漬。
王軍強壯着膽子試了一下張慧莉的呼吸,卻發現這時候早沒氣了,上前仔細一看,堅硬的電視櫃的一角把張慧莉的腦袋開了一個雞蛋大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