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走在孫旭陽身後的魏宏林聽到了孫旭陽的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老孫,你怎麼罵麻生三郎啊。”
孫旭陽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在進行反擊而已,那孫子用日語罵我們華夏人全都不是好東西。”
魏宏林一聽立刻點點頭說道:“好,罵得好,奶奶的,在我們華夏地面上居然還敢如此囂張,簡直太多分了,是得好好的教訓教訓。”
此時此刻,就在孫旭陽和魏宏林他們走出談判會議室的時候。
在南華市第一人民醫院柳擎宇的病房內,年紀輕輕的秦帥正盤膝坐在柳擎宇的病牀上,雙手抵在柳擎宇的後背上之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而此刻,柳擎宇的額頭上則是熱氣蒸騰,猶如蒸籠一般,蔚爲壯觀。
而此刻,柳擎宇的臉色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的從蒼白轉變爲微微帶些紅色。
秦帥已經保持這種姿勢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柳擎宇身體的狀況在一點點的好轉,但是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此時此刻,老中醫陳老先生就坐在旁邊,默默的注視着秦帥和柳擎宇。
陳老先生身爲老中醫,對於內家功法雖然不會,但是對於內家功法的理論基礎還是瞭解一些的,畢竟不管中醫也好,內家功法也好,這些全都是建立在華夏傳統文化基礎上的華夏傳統文明的瑰寶。
不過當陳老先生看到秦帥這個年輕人竟然真的在用內家功法爲柳擎宇治療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充滿了震撼,畢竟,這只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啊。
又過了10多分鐘的時間,秦帥臉色蒼白的緩緩撤回雙手,隨即緩緩的把柳擎宇的身體平放着放在牀上。
隨即,秦帥緩緩坐起身來,拿起桌旁的一支筆緩緩的寫下了兩個藥方:
藥方1:當歸(五錢)丹蔘(五錢)生明乳香(五錢)生明沒藥(五錢),熬製成湯分四次服用,若爲散,一劑分作四次服,溫酒送下,此方2天,可治治氣血凝滯,心腹疼痛,舒筋活絡,兩天後服用藥方2。
藥方2:生黃芪六錢、野臺參三錢、當歸三錢、寸麥冬帶心三錢、知母三錢、生明乳香三錢、生明沒藥三錢、莪術以前、三棱以前。
寫完之後,秦帥遞給陳老先生說道:“老先生,麻煩您照方抓藥吧,我得去好好睡一覺。”
沒走幾步,秦帥便一頭倒在旁邊的陪護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陳老先生拿起藥方看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怪哉怪哉,這個秦帥開的藥方怎麼這麼眼熟呢。”
略微回憶了一下,陳老先生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皺着眉頭說道:“咦,這兩個藥方不是張錫純《醫學衷中參西錄》裡面的兩個藥方嗎,這第一個是活絡效靈丹的藥方,這第二個是健運湯的藥方,難道這兩個藥方配合使用就可以治療柳擎宇的傷勢嗎,真是一個神奇的年輕人啊。”
雖然心中懷疑,但是陳老先生還是從柳擎宇臉色的變化看到了柳擎宇的傷勢正在好轉,還是拿來了藥方親自到不遠處的市中醫院的藥房親自去抓藥。
等陳老先生抓藥回來之後,讓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病房內,柳擎宇已經甦醒了過來,柳媚煙、徐嬌嬌等人正圍在柳擎宇的身邊悉心的照料着。
柳擎宇這兩天來因爲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並沒有吃飯,只能輸葡萄糖維持體能,所以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說話時中氣明顯不足。
看到陳老先生進來,柳媚煙連忙站起身來,十分恭敬的說道:“陳老先生,您先給柳擎宇診個脈吧,看看他的身體現在如何了。”
陳老先生看到柳擎宇甦醒了,也十分興奮,他沒有想到,這個秦帥的內家功法還是有着相當的功底的,所以,他二話不說,邁步走到柳擎宇身邊,手指搭在柳擎宇手腕寸口處,感覺了一會,他的眼睛便瞪得大大的,爲了確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他又在關口、尺口兩處脈門感覺了一下,等診斷完畢之後,陳老先生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看了一眼旁邊依然還在呼呼沉睡的秦帥,眼神之中露出了欽佩之色。
陳老先生又翻開了一下柳擎宇的眼皮,查看了一下他的舌苔,這才笑着說道:“病人的內傷基本上已經恢復大半,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氣血凝滯,經絡不暢,先服用秦帥所開的第一個活絡效靈丹的藥方就可以恢復得七七八八,最後再用健運湯鞏固一下,不出一個星期,基本上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聽到陳老先生的診斷結論之後,柳媚煙和徐嬌嬌等人全都充滿了興奮之色。
這時,柳擎宇轉過頭來看向陳老先生說道:“醫生,謝謝您救了我。”
此刻,柳媚煙等人還沒有告訴柳擎宇他的主治醫師是誰呢,所以柳擎宇就誤以爲是陳老先生救了他。
陳老先生高風亮節,自然不會貪功,笑道:“柳擎宇啊,你可別謝我,要謝的話,就謝那邊那個年輕人秦帥吧,真正救你的人是他,是他剛纔動用內家功爲你疏導了一下淤塞的經脈,並且還給你吃了一顆他們秦家自己秘方調製的藥丸,你這才能夠甦醒的,柳擎宇,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受如此嚴重而又奇怪的內傷呢。”
柳擎宇苦笑着把自己從招待所出來爲了扶跌倒的老太太結果反而被其算計打傷的過程講了一遍。
陳老先生聽到柳擎宇的陳述之後皺着眉頭說道:“按常理來說,一個老太太不可能有那麼厲害的伸手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經過化妝的。”
柳擎宇點點頭說道:“在我暈倒的那一剎那,我聞到了香奈兒五號茉莉香水的味道,所以,我估計着打傷我的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年紀應該不會太大,只是我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我下如此重手。”
說了幾句之後,柳擎宇立刻躺在牀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看到柳擎宇的狀況,柳媚煙立刻再次揪心起來,臉色有些慘白的看向陳老先生說道:“陳老先生,您看小宇這是怎麼回事。”
陳老先生笑着說道:“沒事,他身體這是還有些虛弱而已,畢竟即便是經過秦帥的疏導調養,他的經絡、氣血還是有部分地方淤塞的,沒有完全恢復,根據中醫理論,氣血、經絡主導着人體的營衛系統,而營衛系統的好壞又直接影響到整個人體的免疫系統,人的健康狀況。”
“營衛,什麼是營衛。”柳媚煙有些不解道。
陳老先生笑道:“營衛只是中醫上的術語罷了,這個比較複雜,我直接飲用古籍來給我稍微解釋一下吧,《靈樞?邪客》中說營氣者,泌其津液,注之於脈,化以爲血,以榮四末,內注五臟六腑,以應刻數焉;而《靈樞?本藏》中說衛氣者,所以溫分肉,充皮膚,肥腠理,司開闔者也,通俗的理解就是血與精氣的意思,柳擎宇沒事的,我這就親自給他煎藥,幾服藥下去就沒事了。”
說着,老先生拿着藥直接到了隔壁的廚房內開始親自煎藥了。
等過了1個多小時之後,柳擎宇喝了老先生親自煎的藥之後,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的精神明顯見好,原本有些疼痛的心腹和腿臂全都減緩了許多。
而這個時候,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柳擎宇在稍微恢復一些以後,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宋曉軍的電話:“曉軍主任,咱們瑞源縣和三靈集團的談判進行的如何了。”
宋曉軍接到柳擎宇的電話,心中十分興奮,他也曾經到醫院來探望過柳擎宇,不過那個時候柳擎宇一直昏迷不醒,他還聽到傳言說柳擎宇馬上就要死了,他感覺到十分傷心,此刻,突然接到柳擎宇的電話,他怎能不高興,立刻興奮的說道:“柳書記,你好點了嗎。”
柳擎宇點點頭:“我已經好些了,咱們的談判進展得如何了。”
宋曉軍這才連忙彙報道:“柳書記,您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孫旭陽副書記的確是個很有魄力的人物,他不僅堅決的將您的立場觀察了下去,在談判最關鍵的時刻,還說服了想要向三靈銀行妥協的魏宏林縣長,現在融資之事已經暫時談崩了,三靈銀行方面正在給市裡施壓呢,現在孫旭陽副書記和魏宏林縣長都被黃市長狠狠的訓了一頓,現在已經有傳聞說市裡想要把這次高速公路項目的主導權要過去,整個項目由常務副市長孫曉輝親自來主抓,而孫曉輝是黃市長的人,情況還是不容樂觀,而且孫副書記好像也受到了來自某些方面的壓力,對於這個傳聞並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弄不好這個項目很有可能被市裡給拿過去。”
柳擎宇聽到宋曉軍的彙報之後,臉色當時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住院了這麼幾天,黃立海竟然再次打起了這個項目的主意,他完全可以斷定,只要這個項目主導權到了市裡,到時候以黃立海的表現,肯定向三靈銀行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