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別打臉,罵人別罵短。
但是現在,柳擎宇卻偏偏說到了馬華磊的痛處。
馬華磊雖然心知自己的行爲其實就是日本人的狗腿子,但是他卻一直以所謂的對日友好協會的理事而自居,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坐着爲了自己父親的政績而出賣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
被柳擎宇這麼一罵,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怒視着柳擎宇說道:“孫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南平市南城區,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不給我面子,你有這個資格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有人過來把你直接抓進公安局去。”
柳擎宇笑了,對於這種威脅,他早就見得太多太多了,他只是冷冷一笑,說道:“你願意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你隨便啊。”說道這裡,柳擎宇邁步向馬華磊走去,一邊走一邊冷冷的說道:“你怎麼做我不管,但是你剛纔罵我是孫子,這筆賬我得跟你好好的算算。”
看到柳擎宇向自己走來,馬華磊有些恐懼了,接連向後退去,一邊後退一邊大聲怒道:“喂,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爸可是區長,打了我,絕對沒有你好果子吃的。”
馬華磊話音剛落,柳擎宇便已經走到他的面前,猛的伸出左手抓住這小子的脖領子,右手狠狠的抽了下去,啪啪啪啪啪,接連十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直把這小子抽得嗷嗷直叫,嘴角滲血。
抽完之後,柳擎宇輕輕的拍了拍這小子的臉頰說道:“小子,記住,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罵了我,我打的就是你,區長的兒子又怎麼樣,你犯了錯難道就可以逍遙法外嗎,難道就只允許你欺負別人,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嗎。”
這一下,馬華磊還真北柳擎宇所表現出來的這種囂張氣勢給鎮住了,他曾經在日本留過學,深諳日本人的民族性,所以,雖然他是華夏人,但是他在骨子裡面也學會了一些日本民族性裡面那種大魚吃小魚的心理,看到柳擎宇聽到自己說出老爸是區長之後還敢對自己動手,這讓他對柳擎宇的背景和能量產生了懷疑,所以,他並沒有輕易去打電話,他擔心一旦這個電話打出去以後萬一遇到強人,自己真的無法收場了。
想到此處,馬華磊的心開始冷靜了下來,他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沉聲說道:“這位朋友,現在你打也打了,我罵也罵了,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算是扯平了。”
馬華磊開始退讓了,只不過在他內心深處,卻已經給柳擎宇貼上了必死的標籤,只不過他現在在試探着柳擎宇。
柳擎宇淡淡一笑:“好,扯平了,沒有問題,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了。”
說着,柳擎宇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馬華磊。
馬華磊也直接坐在柳擎宇對面的椅子上,雙眼中充滿了怒火看着柳擎宇說道:“既然你是代表着郭旭東出面的,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先談一談有關這家酒店的收購問題,現在,我的三位日本朋友、也是我們南平市的三位高級投資人,他們看上了郭旭東的這家酒店,所以想要收購這裡,你可以代表郭旭東來進行談判嗎。”
柳擎宇看向郭旭東。
郭旭東看到柳擎宇剛纔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心中暗暗叫爽,柳擎宇做了他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不僅給徐蓉蓉報了仇,更給自己出了氣,所以,看到柳擎宇看向自己,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沒問題,柳先生你可以代表我做出任何決定。”
柳擎宇點點頭,看向馬華磊說道:“說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出資多少。”
馬華磊沉聲說道:“三靈集團的三靈扯雞先生想要出資200萬元收購這家酒店以及酒店裡的所有核心廚師的簽約權,只要你們答應,我們現在就可以付款。”
柳擎宇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看向郭旭東說道:“你的這家酒店值多少錢。”
郭旭東滿臉憤怒的說道:“柳先生,我的這家酒店是我自己花錢買下來的房產,現在,不算裝修和各種設備,僅僅是這些房子就價值2000多萬元,加上裝修和設備之後至少要3000萬元,而我們酒店每年的純利潤就有500多萬元。”
聽到郭旭東的話之後,柳擎宇看向馬華磊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森森寒意,冷冷的說道:“價值最少3000萬元的酒店你的這些日本朋友就想出資200多萬收購,難道你這個華夏人就沒有過任何的猶豫,難道你就沒有告訴他們這家酒店的真正價值,還是說你是在助紂爲虐。”
馬華磊冷冷的說道:“是,這家酒店現在是值這麼多錢,但是在這個社會上,還有很多東西是金錢無法衡量的東西,比如說自由,比如說生命,這些,都是無價的,如果郭旭東不把這家酒店賣給我的這三位日本朋友的話,那麼他們將會非常不高興,那麼在我們南平市幾個億的投資都將會付諸東流,南平市上上下下努力了好幾年才達成的結果將會煙消雲散,難道你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有誰會在意他一個小小的酒店老闆的死活,郭旭東,我可以明着告訴你,今天你雖然吃虧了,但是你也許未來會佔得更大的便宜,但是如果你今天不肯吃虧,那麼你未來必定吃大虧,我早就說過了,現在警察、衛生局、工商局的人都在下面呢,我一聲令下,他們將會上來聯合執法,查封你這個酒店,到時候恐怕你就會被抓進警局,甚至是鋃鐺入獄,到那個時候,你即便是想要再反悔也來不及了。”
說這話的時候,馬華磊並沒有看向柳擎宇,而是看向郭旭東,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和背景自己摸不清楚,但是郭旭東卻只是一個小老百姓,自己想要收拾他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郭旭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十分難看,他的內心在激烈的掙扎着。
對於馬華磊所說的這種情況他是有所耳聞的,他已經聽說馬華磊以及這三個日本人的組合曾經在南城區的一個棚戶區的拆遷上強行出手,不僅強拆了整個棚戶區,並且暗中組織了上百名黑社會成員對那些不肯搬遷的棚戶區居民進行強行毆打和驅散,並且很多人被打斷手腳住進了醫院,但是事後,卻並沒有任何人對這次事件負責,這次事件被南城區方面強行壓了下來。
自己該怎麼辦。
郭旭東沉思了一會之後,猛的雙眼中充滿了堅毅的說道:“一切由柳先生負責,我聽柳先生的。”
柳擎宇一直在等着郭旭東的最終答案,因爲很多時候,自己雖然可以幫助他們這樣的人,但是如果他們自己因爲種種原因失去了鬥志,那麼自己即便是在幫助他們也沒有什麼用。
人必須要自立、自強才能真正的保護屬於自己的利益,依靠別人都是不靠譜的。
柳擎宇冷冷的看向馬華磊說道:“我的決定是不賣,郭旭東在這裡經營的好好的,爲什麼要賣呢,再說了,就算是要賣,也絕對不會賣給日本人,而且你們想用200萬就買走這裡,你們這明顯是欺壓盤剝啊,身爲華夏人,我們怎麼可能向小日本鬼子屈服呢。”說道這裡,柳擎宇用手點指着馬華磊說道:“姓馬的,你好歹也算是一名華夏人啊,你老爸好歹也是區長啊,你竟然幫助日本人來欺壓我們華夏的老百姓,你說說,你的這種行爲是什麼,漢奸,傀儡,敗類還是什麼。”
馬華磊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自己,挑釁自己的耐心,他一下子暴怒起來,啪的一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姓柳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聲說道:“範隊長,你們上來吧,到12樓會議室過來抓幾個人,有人對我們尊貴的日本投資商大打出手,請你們把他們帶回去接受調查,嚴肅處理。”
此刻,看到馬華磊撥打電話,郭旭東雙腿都顫抖起來,對於馬華磊的勢力他還是知道的,也知道對方的的確確在樓下大廳內準備了幾名警察。
他連忙走到柳擎宇身邊,低聲說道:“柳先生,要不我賣了吧,要不然的話,恐怕連你也給連累了。”
柳擎宇拍了拍郭旭東的肩膀說道:“沒事,就他一個漢奸想要動我,門都沒有。”
聽到柳擎宇這樣說,郭旭東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但是柳擎宇說沒事,他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站在旁邊等待着。
過了一會,5名警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爲首的一名警察進來之後立刻滿臉含笑着對馬華磊說道:“馬總,是誰對日本客人大打出手啊,我們保證把他們給抓進去,他們這是破壞我們南平市和諧穩定的大局,破壞我們的投資環境啊。”
柳擎宇依然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是我打的,怎麼了,你們想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