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廖文龍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只是此刻,他還是想不明白,劉婉清和她的哥哥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麼人過來呢?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陳棉燦已經快步來到柳擎宇的身邊,十分恭敬的伸出手來想要和柳擎宇握手,嘴裡說道:“老領導,您過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啊,我們也好過去接您……”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戛然而止了,因爲他注意到柳擎宇的手腕上竟然戴着手銬。
一下子,陳棉燦頓時火冒三丈,衝着後面的艾琨大聲吼道:“艾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老領導的手腕上被戴上手銬。”
隨着陳棉燦一聲怒吼,艾琨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柳擎宇手腕上戴着的手銬之後,頓時臉色陰沉,看向旁邊的趙茂盛冷冷的說道:“趙茂盛,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柳市長的手腕上竟然戴着手銬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句話,艾琨是憤怒的吼出來的。
很顯然,他對此事也十分憤怒。
開爲什麼玩笑。柳市長是誰啊。那可是鹿鳴市經濟發展的大功臣,鹿尾島大型深水港的建設爲鹿鳴市乃至天涯省未來數十年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現在的鹿鳴市之所以能夠在整個世界經濟相對來說比較低迷的時候依然保持着高速的增長,其根本原因就是柳擎宇這位老領導爲鹿鳴市所制定的正確的經濟發展規劃。
但是現在,這位爲了鹿鳴市經濟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甚至天涯省省委常委領導到現在依然十分想念的老領導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戴上了手銬,簡直是無法容忍!
趙茂盛此刻已經徹底嚇傻了。
他終於確定,自己的的確確沒有認錯,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鹿鳴市的老市長柳擎宇。而且柳擎宇的近況他也聽說了,人家現在已經榮升爲天都市市委書記、省委常委了,這可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副省級幹部啊,而且柳擎宇現在還這麼年輕,未來主政一方甚至是入主燕京都是指日可待之事。
但是今天,自己卻爲了廖文龍這樣一個基於利益上而結交的朋友讓自己的手下采取非法的手段去對付柳擎宇,自己當真是老了啊,當真是財迷心竅了啊,當真是不可救藥了啊。
趙茂盛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但是他不能,而且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和自己之間沾上一點點的關係。必須要把自己和整個事情徹底切分開。
所以,趙茂盛立刻雙眼怒視着盧隊長說道:“盧鳳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給我們鹿鳴市經濟發展的大功臣柳市長戴上手銬?你有沒有嚴格執行公安執法程序?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你爲什麼不及時上報此事?”
趙茂盛一系列怒斥說出之後,惡狠狠的盯着盧隊長。
盧隊長也是一個聰明人,從看到這幾位大領導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了,此刻,聽到趙茂盛這樣質問自己,便明白了,趙局長這是希望自己能夠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啊。
反正自己已經得罪柳擎宇了,想跑是跑不了了。能夠討好趙茂盛這位頂頭上司,也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處,盧隊長連忙說道:“趙局長,各位領導,我也不知道這位就是咱們鹿鳴市的老市長啊,我們今天過來是因爲接到了廖文龍總經理的舉報,說是這裡有涉嫌販毒的犯罪嫌疑人所以才帶人過來的,爲了防止對方逃跑,纔給他們戴上手銬的。只是沒有想到我們抓錯了。”
趙茂盛冷冷的看了盧隊長一眼,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看向廖文龍說道:“廖文龍,你所舉辦的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就是這兩個人?”
廖文龍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
這時,陳棉燦怒聲說道:“還不趕快把老市長的手銬給打開?”
盧隊長連忙派人過去給柳擎宇打開手銬,柳擎宇這才一一與衆人握手打招呼!
衆人見到老領導柳擎宇自然各位開心和高興,一陣寒暄過後,陳棉燦問道:“老領導,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柳擎宇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有些事情。”
說着,柳擎宇把自己的妹妹劉婉清給拉了過來,介紹道:“這是我妹妹劉婉清……”
隨即,柳擎宇便把劉婉清和廖文龍之間的情感糾葛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爲我妹妹討還一個公道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廖文龍很有人脈關係,不僅拒不還錢,還口口聲聲說他在天都市法院以及省高法都有通天的關係,還說我們打官司永遠都不會贏。到最後,竟然喊來了這些警察要把我們當成毒販帶走。我真沒有想到,這個廖文龍竟然如此強勢霸道啊。”
艾琨頓時老臉一紅,苦笑着說道:“老領導,鹿鳴市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公安局局長難辭其咎,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仔細調查,查明事件原委,同時,我會對鹿鳴市公安系統進行大規模的清理整頓,一定要把害羣之馬清理出去。”
艾琨說完這句話之後,旁邊的盧隊長和趙茂盛臉色全都變得十分難看,尤其是趙茂盛,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恐怕也危險了。
“老領導,我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走,今天中午我們爲您接風洗塵,至於說劉婉清的案子,這個到時候請一個律師直接代理就可以了,至於說法院方面的公平問題,這個您不需要擔心,鹿鳴市法院方面有我盯着呢,如果他們徇私舞弊,我們市紀委也不是吃素的,至於省高法那邊,我相信沈鴻飛書記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臧東昇笑着說道。
柳擎宇輕輕點點頭:“好,那咱們就走吧。”
說完,柳擎宇又轉頭看向廖文龍說道:“廖文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這家軟件公司是用劉婉清借給你的那些錢開起來的吧?”
廖文龍梗着脖子說道:“不是。”
柳擎宇微微一笑:“是不是都無所謂的,不過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確實是有些才華,只是沒有把才華用在正地上。之前你不是一直強調要以勢壓人嗎?你不是強調你在鹿鳴市財大氣粗、人脈關係網四通八達嗎?今天我就以劉婉清哥哥的身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以勢壓人!”
說着,柳擎宇拿出手機撥通了妹妹薛玉慧的電話。
薛玉慧現在是新源集團的副總裁。
“玉慧妹妹,你婉清妹子在鹿鳴市被人給欺負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在鹿鳴市竟然還有人敢欺負我婉清妹子,簡直是找死,到底是誰,擎宇哥哥,你告訴我,我直接拿刀砍了他。”薛玉慧霸氣十足的吼道。
柳擎宇立刻笑了起來,這個薛玉慧,從小就是匪氣十足。不過從小薛玉慧、劉婉清她們幾個小女孩關係就非常好,而薛玉慧比劉婉清大兩歲,對劉婉清一直比較照顧疼愛。
“女孩子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也太不像話了,薛玉慧,你給我老實一點,給你打電話是想要讓你通知一下鹿鳴市的新源大酒店,取消和中天大廈這邊的龍飛軟件公司之間的所有合同,並且讓人聯繫一下你可以影響到的其他鹿鳴市的大中型酒店,讓他們取消與龍飛軟件公司之間的所有合同,因爲這個欺負了你婉清妹子的人就是龍飛軟件公司老闆廖文龍,這傢伙不僅騙了婉清的感情,還騙了他的錢用來開公司,還不承認,對於這樣的垃圾,你看着收拾吧,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允許你通過任何正規的商業手段來收拾他,但絕對不能做任何違法之事,明白嗎?”
“柳哥哥,你放心吧,這個垃圾竟然敢欺負我婉清妹子,我薛玉慧要是不給我婉清妹子報仇,那我就太無能了。擎宇哥哥,您放心,我會讓這家公司在一個星期之內徹底倒閉!”薛玉慧霸氣十足的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柳擎宇再也沒有去看廖文龍一眼,和陳棉燦衆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
此刻,廖文龍已經徹底傻眼了。他的這家軟件公司主要是以酒店管理軟件爲主業,他通過自己父親的人脈關係,再加上公司也的確招聘了幾名軟件高手,在酒店管理軟件上還是有些水平的,所以,他們公司幾乎壟斷了鹿鳴市酒店管理軟件的市場,所以業務越來越好了。
但是,他非常清楚,新源大酒店是他們軟件公司的旗艦客戶,很多酒店之所以願意用他們的軟件是因爲他們最先拿下了鹿鳴市新源大酒店的業務。
但是現在,柳擎宇竟然要新源大酒店取消與他們公司的合同,這簡直是釜底抽薪啊!
也直到這個時候,廖文龍才意識到,自己傷害的女孩劉婉清到底是一個背景多麼強大的女孩。他心中暗自咬牙:“劉婉清啊劉婉清,你既然有這麼大的背景,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呢,大不了我就禁慾個兩三年,熬到和你結婚,到那個時候,我可就是人財兩得了。他奶奶的,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