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聲大喊,這些人帶着滔天的殺氣鎖定了陳宣斌。
此時此刻,柳擎宇剛剛走到這裡,看到這種情況,他當時就是一愣。
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擎宇還沒有搞清楚。
這時,那名白淨的男人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是記者,我是記者!你們不能這麼做……”
說話之間,陳宣斌已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轉身向着柳擎宇的方向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我是記者……我是記者……”
身後,爲首的那個人嘿嘿冷笑着:“砍得就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傻逼記者!快點,砍死他!”
說話之間,衆人已經衝到了柳擎宇的近前。
這時,柳擎宇基本上已經聽出了怎麼回事了,看來,那個白淨男人是一名記者,可能出於某些原因舉報了某些人,而被舉報人惱羞成怒要砍死這名叫陳宣斌的記者。
柳擎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的目光在酒店內那些保安的身上掃視着,他發現,那些保安就那麼穩穩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些砍人的人一般。
這些保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酒店能夠這麼火爆,這些保安肯定是非常出色的纔對啊?否則如何保證這個酒店的安全?
但是現在,酒店內出現這麼大的事情,這些保安竟然不出面阻止?反而站在那裡看熱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邊想着,柳擎宇一邊向前邁了一步,正好擋在那些砍人之人之前,冷冷的說道:“各位,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說啊?幹嘛要動刀刀槍的呢?多危險啊?”
“草,你是誰啊?趕快給我滾開,否則老子連你一起砍!”爲首之人用刀尖點指着柳擎宇怒聲喝道。
柳擎宇的眉毛挑了挑:“那我要是不離開呢?”
“兄弟們,砍了他!”
說着,此人揮舞着手中的砍刀向着柳擎宇的腦袋便砍了過來,似乎根本就沒有擔心萬一要是把人砍死了會有什麼後果一般。
柳擎宇看得心中有些發寒。
這些人簡直就是亡命之徒啊!居然視人命爲草芥,這得多麼囂張的風格、多麼強硬的後臺纔敢這麼做啊?
想到此處,柳擎宇身體向左一閃,同時一腳狠狠踢出,直接將此人踹倒在地,隨後又是一腳踢出,踢在一個攻過來的人手腕上,砍刀被對方的力道帶着飛上了天空。
柳擎宇伸手接住落下砍刀的同時,又是一腳將另外一個人踢飛。
接住砍刀之後,柳擎宇只是幾個照面,便把這些人全都放倒在地上,整個大廳內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充滿震驚的望着 眼前這一幕!
誰也沒有想到,剛纔還那麼囂張跋扈的這些人竟然在短短不到2分鐘的時間內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給輕鬆收拾了。
那些距離柳擎宇之前吃飯座位比較近的人更是大吃一驚,他們已經從之前柳擎宇與孫清成、鄭國偉等人發生的矛盾衝突中聽到了柳擎宇的真實身份,他們沒有想到,這位新來的副檢察長不僅作風強硬,這伸手也是相當厲害。
此刻,陳宣斌並沒有走遠。當他從柳擎宇身邊跑過想要逃跑的時候,便注意到柳擎宇攔住了那些人,所以,他跑到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立刻跑出去,而是看着身後的情況。身爲一名充滿了正義感的記者,他可不希望柳擎宇出事。
當他看到柳擎宇竟然輕鬆打敗那些人的時候,他驚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這傢伙簡直太強悍了,一個人竟然幹倒了那麼多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武林高手嗎?
柳擎宇看着滿地的傷員,眼神中閃過兩道寒芒,邁步走到其中爲首那人的身邊,用腳輕輕踩在此人的一根手指上,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這位朋友,是誰派你們過來砍人的啊?”
“呸,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探老子的口風!”那個砍人的滿頭黃毛的傢伙倒是很硬氣,雖然被柳擎宇踩住了手指,卻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
柳擎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腳下卻已經用上了力,這傢伙就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疼痛從手指上傳來,頓時嚎叫起來。
柳擎宇依然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啊?”
“沒有人派我們過來!”黃毛依然不肯屈服。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一根手指斷了!
黃毛疼的尖叫聲猶如殺豬一般在整個酒店內響起!
這時,那些保安們見狀,沒有絲毫猶豫,已經飛快的衝了過來,手指揮舞着警棍說道:“喂,你,立刻放開他們,不許在我們酒店內撒野!”
柳擎宇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保安,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他的腳已經換到了黃毛另外一根手指上,腳下微微一用力,俯下身子低聲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會一根根的把你的手指踩斷,再不說的話就會把你的手指踩碎,以後你就什麼東西都拿不起來了。真的,我不是和你在開玩笑!”
一邊說着,柳擎宇的腳一邊微微用力,身體擡起來的時候,森冷的目光注視着那些跑過來漸漸湊過來的保安,眼神漸漸變得冷厲了起來。
柳擎宇剛纔所說的話聲音並不大,只有他和那個黃毛能夠聽得清楚。
黃毛聽完之後,當時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之色。
他是流氓,他的地痞,他是混混,他喜歡欺壓良善。
但是,他怕死!更怕狠人!比他還很的人!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夠一人打倒他們所有人,這絕對是一個猛人。
他剛纔的那番話證明這是一個狠人,比他還要狠的人。
不過這時,黃毛看到保安們過來了,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的底氣又足了起來。他相信,這些保安不會讓這個狠人得逞的。
果然,七八名保安跑過來之後,立刻把柳擎宇圍在當中,還有幾名保安正在向着這邊跑過來。
爲首一名身材壯碩、脖子上有道傷疤的保安用警棍一指柳擎宇:“你,要麼留下吃飯,要麼走人,這裡,不是你隨便撒野鬧事的地方。”
柳擎宇冷冷的說道:“剛纔他們這些人砍人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難道你們的眼睛是瞎子嗎?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有顧客在你們的酒店內差點被砍死嗎?現在看到這些砍人的人被我打倒了,你們卻出來了,怎麼着?難道你們是一夥的不成?難道你們天福大酒店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顧客的嗎?難道你們天福大酒店就是這樣與黑惡勢力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的嗎?”
扣帽子誰不會?玩起辯論、較量起口才來,不管何時何地,柳擎宇從來不會認輸的。
對於聰明人,柳擎宇會採用聰明的方式,對於魯莽的人,柳擎宇也會採取比較魯莽的方式。
那些保安聽柳擎宇這樣說,立刻臉上變色,刀疤保安怒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放映過來呢?”
“沒有反應過來?這不太對勁吧?從他們衝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到他們找到那位叫陳宣斌的記者,這期間至少有三十秒的時間,我不信那麼長時間你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算是你們是大象、反射弧很長也應該反應過來了吧?更何況從他們找到人到衝過去,這期間又是二十多秒的時間,難道你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嗎?
但是,我卻發現,從你們看到我踩住這個黃毛的手指頭到你們過來,這之間好像也就是十來秒的時間吧?爲什麼同樣的事情你們之間的反應時間卻相差這麼多呢?”
柳擎宇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再加上他底氣十足,聲音洪亮,整個現場大廳裡的人幾乎都可以聽得到。
不得不說,柳擎宇這一手做得相當漂亮。
隨着他話音落下,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幾名保安臉色全都變了。他們都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怕把事情鬧大。
刀疤保安的臉色變化了幾下,臉色陰沉着說道:“你也不用在這裡胡說八道,不管怎樣,我們這裡是營業場所,或許我們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但是你現在在這裡肆意毆打他人,你難道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已經犯法了嗎?”
“犯法?到底什麼是犯法我當然清楚,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自始至終都在正當防衛!不信的話,你可以調取一下監控錄像看一下!”
“把他先拉到外面去。”刀疤保安大聲說道。
隨後,那些保安們立刻衝了上來,想要把柳擎宇給拉走。
這時,朱運興突然站了出來,首先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律師證在這些保安們的面前晃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我是國盛律師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建議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可以等警方過來在解決問題,否則如果你們輕舉妄動的話,我可以視你們這種行爲爲主動攻擊,到那個時候,如果我的朋友採取了什麼反擊措施的話,從法律上來講,這屬於正當防衛,如果你們的結果和他們這些 人一樣的話,後果由你們自己承擔!”
朱運興一出手,保安們立刻傻眼了!
柳擎宇也有些呆住了!
什麼叫顛倒黑白!這就是!什麼是牛逼律師?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