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艾琨這樣說,柳擎宇卻是淡淡一笑,說道:“沒事,你們這些大老爺們不方面搜查,這些女警就沒有問題了。”
說着,柳擎宇招了招手,他身後幾名女警察立刻走了過來,其中三名女警手中分別牽着一條搜查犬,還有一名女警的手中拎着一個箱子,從外表也看不出來箱子裡面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柳擎宇立刻吩咐道:“張金英,先讓的搜查犬嗅一下肇事司機遺留在車上的手套,你帶着你的搜查犬從地下車庫開始搜起,吳亞楠,你和蘇琴琴兩人配合,去於老的孫女臥室內去搜查,李曉燕,你帶着搜查犬配合艾琨同志再次對可疑地點進行搜查。”
柳擎宇說完,衆人立刻開始再次行動起來。
在柳擎宇讓人去搜查於老孫女臥室的時候,於志寶的眼神深處掠過一抹常人難以覺察的憤怒之色,只是這種表情一閃即逝,誰也沒有注意到。
“柳擎宇同志,你們的艾琨同志已經帶人搜查了半個多小時了,怎麼你們還要搜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已經退休的老頭子好欺負啊。”說話之間,於志寶猛的一拍桌子,怒視着柳擎宇。
柳擎宇連忙陪着笑臉說道:“於老,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可沒有欺負您的意思,我們也不敢,對於任何一位退休的老同志我們都是非常尊敬的,因爲我們知道,我們也有老的那一天,所以,我們絕對不敢胡亂行動,您放心,我們這一波搜查行動結束之後就再也不打擾您了,而且如果搜查不出來的話,我會代表市局親自向您賠禮道歉。”
於志寶聞言冷哼了一聲:“再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們再搜查不出來,立刻給我滾蛋。”
說完,於志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蹲了一下茶几,把他心中的怒火充分的展露出來。
柳擎宇微微一笑:“好,二十分鐘就二十分鐘,足夠了。”
於志寶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神深處掠過一抹不屑之色,心中暗道:“就算再給你兩個小時你也搜不到。”
就在柳擎宇他們這邊談話的時候,幾名女警察已經開始展開行動了。
張金英帶着他的搜查犬一路從地下車庫開始搜起,直到上了電梯,在別墅二樓停穩,出了電梯之後,搜查犬一路嗅探,逐漸來到了於志寶孫女的臥室門口,而另外一路搜查人員李曉燕在艾琨等人的配合下,經過上下兩層的搜查之後,最終搜查犬也在於志寶的孫女臥室門前停了下來。
見到這種情況,艾琨立刻下來跑到柳擎宇身邊彙報道:“柳市長,我們已經有兩隻搜查犬從不同的路徑進行搜查,最終全都在於老孫女的臥室外面停了下來,這裡,成了我們重點懷疑的目標。”
柳擎宇聞言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目光看向於志寶說道:“於老,您看是否麻煩您一下,先請您的孫女先從臥室裡面出來,我們要對她的臥室進行詳細搜查。”
聽柳擎宇這樣說,於老表情依然十分平靜,把保姆喊了過來,吩咐一番之後,冷冷的說道:“好了,你們稍等片刻,我孫女一會就處理,不過我再次鄭重的提醒你們,你們還有15分鐘的搜查時間。”
柳擎宇輕輕點頭
過來一會,就聽樓上傳來了一陣尖利的咒罵聲,隨即,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孩罵罵咧咧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衝進了另外一間臥室,站在門口衝着警察們大罵一陣之後,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這時,早就等在門口的吳亞楠、蘇琴琴、張金英、李曉燕四個女警立刻推開房門帶着搜查犬衝了進去,在經過一番嗅探之後,最終三條搜查犬全都趴在一處牆壁邊上。
看到這種情況,三個女警立刻興奮起來,大聲說道:“這裡有情況。”
然而,衆人圍繞着搜查犬趴着的地方仔細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這時,蘇琴琴拿過那個箱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臺儀器,先讓衆人帶着搜查犬走了出去,隨後把儀器前方的傳感探測器對準了牆壁的方向四處掃描了起來。
過了一會,蘇琴琴突然站在了臥室大牀後面的牆壁處大聲喊道:“這牆裡面有生命信號,人應該就藏在這牆裡面。”
站在旁邊的艾琨看到這種情況,立刻飛快的跑下樓去,來到柳擎宇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柳市長,在二樓於老孫女臥室的牆壁裡發現可疑生命信號,很有可能那處牆壁處有夾層,我現在申請強行打開那處牆壁,人呢應該就藏在裡面。”
聽到這個彙報,柳擎宇的目光看向了於志寶,此刻,於志寶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眼神之中的神色明顯有些慌張和收縮,柳擎宇淡淡一笑,看向於志寶說道:“於老,您看,我們現在發現可疑目標,我相信您應該不會阻止我們隊牆體進行破拆吧,我向您保證,事後我們會負責恢復原樣,如果沒有是誤報我會向您賠禮道歉並同時給您一定的賠償。”
話,柳擎宇雖然說得十分客氣,但是語氣中卻已經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於志寶此時此刻也知道,要想阻止柳擎宇他們破拆肯定是不可能了,不過他依然板着臉說道:“你們願意怎麼做,那是你們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說清楚,我的的確確沒有看到陌生人進入我的別墅內。”
聽於志寶這樣說,柳擎宇心中不由得暗暗一陣冷笑,這個於志寶倒是很狡猾,這個時候了,說出了這樣的話,似乎已經開始有爲自己解套的意思了,不過於志寶雖然狡猾,卻還是讓柳擎宇感覺到了於志寶身上存在的問題,假設萬一要是真的從於志寶家裡搜查到了那個卡車司機,那麼於志寶在這個事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心中想着,柳擎宇對艾琨說道:“找施工隊拆牆搜查。”
艾琨沒有絲毫猶豫,一個電話之後不久,便有一個三人組成的施工隊伍趕了過來,帶着電錘、電鑽等工具,很快的便投入到了拆牆之中。
專業就是專業,用時不到10分鐘,牆壁上便被打出了一個半米見方的孔洞,很顯然,這段牆壁的的確確是一個空心牆,在空心牆裡面,依稀有燈光閃爍,燈光下,一個人正蜷縮在一處瑟瑟發抖。
艾琨用槍指着那個人厲聲喝道:“我們是警察,你,雙手抱頭,給我走出來。”
那個人見狀不敢有絲毫的抵抗,只能規規矩矩的雙手抱頭向外走來,等到這個人走出來之後,艾琨一眼便認了出來,此人正是監控攝像機拍攝下來的那個肇事司機。
隨後,艾琨命令4名警察團團把此人圍住,一起帶着走下樓梯,來到客廳內,此刻的於志寶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髮絲似乎都有些凌亂起來。
柳擎宇淡淡的說道:“於老,您看,這個人正是我們警方正在大力搜查的故意肇事撞死我們造船廠總工的司機,看來,我們市局艾琨同志的判斷是正確的,您看我們現在不需要再向您賠禮道歉了吧。”
於志寶揮了揮手,嗓子眼裡十分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不用了,你們走吧。”
柳擎宇卻並沒有走的意思,而是目光緊緊的盯着於志寶說道:“於老,我們走是肯定要走的,不過,這犯罪嫌疑人在您的家裡搜出來了,而且還是從牆壁夾層裡搜查出來的,這事情您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爲什麼他會出現在您的家裡呢,我相信,您身爲一名老資格的市長應該知道,按照警方的正常辦案流程,您可能會被警方以涉嫌窩藏犯罪嫌疑人而給暫時拘留吧。”
於志寶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森冷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柳擎宇,柳擎宇毫不畏懼的直接與於志寶對視起來,雙方的目光短兵相接,互不想讓。
就在這個時候,於志寶的保姆突然臉色蒼白的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尖聲喊道:“於老,大事不好了,司機老王自殺了,他的屋子裡面全都是血。”
聽到保姆的呼喊,於志寶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艾琨連忙命人趕到司機老王在一樓的臥室洗手間內,只見老王身體斜躺在洗手間的浴缸裡,手腕處鮮血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着,浴缸裡已經到處都是鮮血,在浴缸的邊上,還放着一把水果刀。
很顯然,老王是割腕自殺的。
這時,艾琨一眼就看到浴缸的邊上放着一封信,他拿起信封一看,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字,,於老,我王提思對不起你。
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封遺書,遺書裡,王提思回憶了曾經於志寶對他的種種好處,到後面,他十分慚愧的指出這次帶着肇事司機回來是他暗中操作的,因爲肇事司機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忍看着他走投無路,同時他還坦言,於志寶孫女臥室裡的夾層也是他趁着於志寶和家人出去旅遊的時候暗中操作的,目的是爲了隱藏一些自己的秘密,最後,司機王提思把一切的罪責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警方不要因此錯怪了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