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如此品行
胡領看向她道:“我信你,我們都相信你,回去咱們就把這不痛快的事兒忘了好不好?”
曲玉桃說到底最在意的還是胡領的看法,這事兒多多少少牽連了她的名聲了,若是小心眼兒一些的男子,只怕就要因爲這個心生芥蒂、說不定發展到最後兩人的親事都要受影響。
聽到胡領這麼說,曲玉桃心裡暖且甜,終於展露笑顏:“嗯!”
兩人相視一笑。
趙黎雅和鍾靖見狀,也暗暗放心。
“走吧,咱們回去!又不是非文家不可!”
“說來這事兒表姐受了委屈,但卻幫了咱們大忙呢,因此而知曉了這一家子是些什麼德性的人,也是好事!”
“哈哈,說得對!”
那文夫人一看就是跟她女兒一條藤上的,即便這歪主意不是她母女倆商量好的,後來她也一直在幫着描補默認。
文老爺就更可笑了,明明也瞧不那家中敗落了的準女婿,卻要意意思思的假裝做出個和善樣子來——當誰看不出來呢!
文玉芝悲從中來,嗚嗚大哭。
這樣的僞君子,更令人不齒。
鍾靖眼睛眯了眯,輕笑道:“小雅妹妹說的一定不會有錯。”
“你可住口吧!”文老爺心口都痛了:“不要以貌取人,人家那是低調不想惹眼。他們的身份我不便說,你們也別在外頭說起,總之那不是咱們家能得罪得起的。”
肖餘揚冷笑道:“這門親事我本來就想退,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其實直說就行了!不過,既想退婚,又想把所有過錯往我身上推可沒這麼便宜的事。我明天就會將婚書退給你們,兩家不匹配,自願退親,大家和平解決此事。你們要是敢在外邊胡言亂語詆譭我,別怪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文老爺還敢提合作,簡直可笑。
那日,因爲趙黎雅一番話,鍾靖對肖餘揚倒是生了幾分興趣,隨口叫人去查了查。
但願那肖餘揚說話算話
出了這種事,文家人品行堪憂,合作的事情當然作罷了。
文家,趙黎雅他們一走,肖餘揚也要走,文夫人母女倆一反剛纔有人在的委屈賣慘,變得氣勢洶洶,髒水不要臉的往肖餘揚頭上扣。
即便文老爺第二天就備了厚禮親自上門道歉,再次提及合作的事兒,鍾靖沒怎麼給面子的拒絕了。
等到後來知道自家壞掉的是多大的一條財路,文夫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說畢理都不理氣瘋了叫罵的文夫人,揚長而去。
“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沒教養的破落戶!老爺,咱們芝兒嬌生慣養、嬌花一般的人物,絕對不能嫁給這樣的皮籟東西啊!你忍心害了芝兒一生嗎!”文夫人氣得夠嗆。
文玉芝哭聲低了下去。
鍾靖雖然不管地方事務,好歹是個駐軍主將,若真惹怒了他,文家根本頂不住他的怒火。
他們上馬車正要離開,忽見肖餘揚跑了過來:“幾位,請等一等!”
趙黎雅看了看肖餘揚離開的背影說道:“此人不卑不亢、恩怨分明,遇事又足夠冷靜理智,在文家時受那樣的羞辱也沒失態大鬧,可見是個不錯的。就算家道中落,也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文家人眼高於頂這樣作踐人家,將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他這個一家之主倘若堅定主意的認這個女婿,文玉芝怎麼敢這麼胡鬧?甚至連客人都敢坑。
放棄了文家,鍾靖只得再另找合作商。
她哪兒知道?剛好來了幾個不怎麼樣的陌生人,又剛好肖餘揚上門求見父親,她也是靈機一動想到了這麼個好法子。她以爲就算算計了他們也無所謂,哪兒知道他們大有來頭?
文夫人心中一凜:“老爺,沒、沒那麼誇張吧.”
肖餘揚趕上來,氣喘吁吁:“今日因爲小子連累各位,真是對不住。抱歉的話小子也不多說了,請各位相信,小子發誓,絕對不會在外邊提起半句。”
文夫人不以爲然:“我看那幾個客人也不怎麼樣——”
這換誰誰心裡能好受?
更鬱悶的是,不好受還得憋着,連說都不敢往外說。他要是敢胡亂抱怨,鍾將軍饒不了他.
氣得文老爺回到家裡又將文夫人好一通數落。若不是她縱容,女兒豈會如此大膽!
以鍾靖的身份,曲玉桃受了這樣的羞辱委屈,他不收拾文家一頓那還是曲玉桃主動表示沒必要,當然沒必要給文老爺面子。
好在自家也沒真把他們怎麼樣,對準的矛頭是肖餘揚。
趙黎雅命馬車停下。
所幸這一鬧也是有效果的,明日就能把親事退了。也算值得了。
肖餘揚點頭,與他們道別離去。
文老爺冷笑:“但願人家不計較!”
文夫人不敢再說話,心裡有些忐忑。
煮熟的鴨子已經端上桌了,眼看就要吃到嘴裡了,結果“啪!”一下,沒了!
文老爺頭痛欲裂,拍着茶几:“夠了夠了,你們都消停點吧!這親事兒可以好好商量,事緩則圓,沒什麼解決不掉的,你說說你們,怎麼就想出了這種餿主意啊!你們這壞了我的大事了你們!”
文夫人不以爲意:不就是生意沒成嗎?文家又不缺銀子花,沒成便沒成唄,什麼了不起的。
文老爺不敢糾纏,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肉痛不已。
鍾靖點點頭,淡淡道:“算你識趣,記住了,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否則我定會讓伱付出你所不能承受的代價,到那時候,後悔就遲了。”
沒想到,卻查出了些東西來。
原來肖家原本也是做海運生意的,與文家的交情正是因此而來。
只是肖家運氣沒那麼好,肖餘揚的祖父海外病逝,他爹也在一次遭遇海盜時受了傷,家裡兩艘船出了事兒,肖家厚道,散盡家財賠償補償了船工夥計和合作商家之後,就衰敗了下來。
加上肖父受傷之後常年臥病在牀需問醫服藥,家中越發衰落。如今也不過是比貧窮百姓家略強一點兒的普通人家罷了,跟文家比起來,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以爲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