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
“嫦娥…原來還真存在啊!”
這日姚琳正在房裡午休,想起上次犬狐說起的故事,不由得言自語起來,
“那一定是美得不得了……難怪那犬狐連神仙都不做了也要救她。嘖嘖嘖…問世裡情爲何物啊~”
想到這兒姚琳不禁搖起頭來。
此時門口響起了一陣鈴聲,姚琳起身開門,一看卻是犬狐帶着那日被綁架時那個瘦弱的男子前來採訪。
“大人,我有話要和姑娘說,還請……”
“你們說,我出去就是。”犬狐便準備出去。
“誒…不必。”那男子攔住犬狐,對姚琳說道,“姑娘賞臉能否與我到近邊的遊園一起走走?”
姚琳想了一下,點頭道:
“好吧!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問你。”
說罷兩人便漫步走向了小園。男子尋了處靠江的石凳坐下。
“姑娘可要坐?”
“不,我想站着吹吹風。”
姚琳面對着江水道。
“唉……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這本還是個中年男子,怎說出這樣的話?姚琳覺得好奇,便轉頭看向他。
卻見那男子漸漸得變成了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叟,不一會便長出了一條毛量稀少的尾巴和一對垂垂的獸耳。
“這麼說您也不是人,而是一隻年近古稀的……”
“狐妖。”老者說到,“不瞞姑娘。上次綁架你的正是我們犬類狐族的弟兄。而我則是狐族的族長,名叫糊塗老。”
“糊塗老?”
姚琳疑惑道,
“我看您是那羣人……哦不…那羣犬類狐族們中最聰明的了。上次要不是你,他們還指不定把我媽怎樣呢!”
“呵呵……”
糊塗老得意地笑道,
“其實那都是姑娘的功勞啊!姑娘在那種條件下能處亂不驚,處處爲母親着想實在是讓老身佩服。”
“其實我那也是沒有辦法,”
姚琳又面向江水說道,
“我媽媽從來就精神比較脆弱。若再受了那樣的驚嚇只怕又要加重。而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完全都不怕你們,就是直覺覺得你們不會傷害我。”
說着姚琳又看向了老者,
“倒是您別再叫我姑娘了,就叫我琳琳吧!長輩們都這麼叫我。”
“你不嫌棄我是個異類嗎?”
“怎麼會呢?我要是嫌棄就不會讓犬狐他住我家對門了。”
“好……好……”
老者笑着看着姚琳道。
“您快把耳朵什麼的都收起來吧!不然該被人看見咯!”
姚琳擔憂的看看四周。
“哈哈哈,”
老者得意得笑道。
“此處是狐人設的屏障,人類是看不見也進不來的!”
“哇!還真有這種異空間啊!”
姚琳欣喜得笑道。
“這…比我們大人可要差得遠呢!”
“大人?你是說犬狐?我看他沒什麼本事。連我叫他打掃他都沒用法力的。”
“那是因爲大人體內有犬的特性。自是他人說什麼便做什麼。更何況前兩任夫人都不知道大人的真實身份,大人習慣了做人沒想到要耍手段罷了。”
“那隻能說明他笨!”
老者一時便也不知該如何辯解,只得笑着搖了搖頭。
“大人?你們爲什麼要叫他大人啊?他是在你們犬類狐族裡當了什麼官嗎?”
姚琳好奇地問道。
“非也非也。”
老者答道,
“無論是我們狐族還是犬類。族長與犬王便是唯一的官職。我們大人是關係着我們犬、狐兩族存亡的聖者。換言之,若是大人不得迴轉爲人形變爲半妖,我們也都會退化成爲普通的生靈。”
“原來是這樣……那難怪那天你們都那麼着急硬逼着把我綁去了。”
“正是因此啊!”老者捋了捋鬍鬚點頭說到。
“那爲何你們不早點來找我呢?偏要等到你們大人就快變爲半妖的那一天呢?”
“這……兩位夫人的事,聽大人說都已經告訴琳琳了。大人對前兩位夫人愛戀有加,更何況,兩位夫人都生得一副模樣。大人一心只想找回夫人。雖感應到石之靈在琳琳身上卻一直沒有告知衆人。衆人自是無從得知。我算着大人離變爲半妖的日子越來越近,卻不見大人的精神有任何起色。終於一日,大人因期限將近而臥倒在地。我等衆人只得跪求大人告知實情,以解滅頂之災。大人這才被人攙上街指認了你。萬般無奈,我們只得將你綁了去。”
“我就這麼招人嫌,他連命都不要了也不要我。”
姚琳小聲嘟囔道。
誰知老者耳朵雖垂,卻靈光得很,便答到:
“並不是嫌棄琳琳,而是對前兩位夫人感情太深,一時不太情願罷了。”
“不情願?他不情願,我還不情願呢!我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初戀都還沒開封的呢,就被莫名其妙得奪走了初吻。還說什麼每週一次?我這麼虧我都沒說什麼,他憑什麼不情願啊!”
“這麼說琳琳已經鍾情於我家大人了?”
“怎…怎麼可能?他不過長得帥點罷了……我怎麼會鍾情於他那種老婆都有過兩個的傢伙呢?”
姚琳辯解到。
“呵呵,琳琳自己怎麼想的老身自然不知道。”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我是堅決不會喜歡他的!”
“哈哈哈……”
老者笑着,站起身來,
“天色不早了,老身就此別過。若有什麼不解,琳琳儘可以來尋老身。”
“這天還亮着呢!該不會是他們這羣古生物的口頭禪吧?”
姚琳心想着,見老者要走,忙喊道:
“話說我要到哪兒去找您啊?”
“夕陽餘暉,南塔之巔。”
老者漸隱留下一串回聲,回聲一落便聽得人聲嘈雜。
原來姚琳卻還只在家門前未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