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陽並沒親口承認自己很在意這件事,但桌下,她的雙手卻攥在了一起——這個細節被鏡頭捕捉到,磕糖的觀衆在彈幕裡嗷嗷直叫。
【她在意了!她終於在意了!啊,這對真香,磕死我了。】
【程浩快來啊!別讓人家等太久啊,她在15樓!】
【你們在這裡刷有什麼用,他們又看不到。】
【我作證,能看到。我用手機和電腦雙開了程浩和夏清陽的直播間。剛纔程浩那邊借了攝像師的手機,求助直播間觀衆夏清陽在哪。】
【哇,這是作弊吧。】
【規則沒有說不允許啊,關鍵是甜就完了,想那麼多幹嘛。】
夏清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作弊方法。她老老實實地坐在飲料店,等着後面的廣播。
等了沒一會,在夏清陽和何筱兩人注意力都很渙散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拐角竄出來,一把撕掉夏清陽身後的名牌,又飛快地拍了一個新的上去。
“夏清陽在18樓被程浩貼上名牌,夏清陽在18樓被程浩貼上名牌——”
夏清陽起身,扭頭一看,來人不是程浩是誰。
“哇程浩,你好陰險啊,搞偷襲的。”何筱站起來,用誇張的語氣“怒斥”程浩不講道義。
“這個,我的了。”程浩握住夏清陽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你再去找新目標吧。”
說着,用另一隻手,把何筱的名牌扔還給何筱。
“好好,不跟你搶。”何筱爽快認輸,帶着自己的攝像師去往別的樓層。
直到看着何筱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夏清陽才輕咳一聲,擡起手臂,示意程浩可以鬆開自己了。
程浩依言鬆手,然後背過身來,指了指後背,擺明了在說,快來給他也貼上。
兩人這一波啞謎,打得直播觀衆們非常興奮。
他們的相處氣氛,明顯比之前夏清陽和何筱相處時輕鬆自然得多,所以很明顯,這兩個人應該是平時在日常生活裡就很熟稔的。
啊啊啊又磕到了。
夏清陽這會兒卻故意裝作沒看明白,坐下來,岔開話題:“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程浩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倒沒有糾纏貼名牌的事,在她對面落座:“我管攝像大哥借了手機,然後向觀衆們求助了一下你在幾樓。”
“真行,作弊啊。”
“導演沒叮我,我就作了唄。”說着,程浩向攝像機的方向抱了個拳,“多謝各位觀衆老爺幫忙。”
“錯了,這是我的直播間,你的攝影師在那邊。”夏清陽推着他的胳膊,幫他換了個抱拳方向。
“都要謝,這邊是孃家人。”
夏清陽被他逗笑了:“揍你了啊。”
他倒是玩的很開心。
不過,因爲看到程浩的精神狀態還可以,夏清陽也算是鬆下一口氣——
來之前,她看了不少路透照片。有機場拍,還有街拍,總之被拍到的時候,程浩一直是一副疲憊憔悴的模樣,就像那天開車接她時似的。聽說是因爲和經紀人解約的事情鬧得挺兇。
現在看來,也許最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
“要不要貼過來?”程浩又一次主動cue道。
夏清陽看見,他背上還貼着別的女嘉賓的名牌。
她伸手把那張名牌撕了下來,然後摸摸兜,又摸摸懷裡:“呀,我名牌沒了。”
程浩挑眉:“你演技退步了。”
“真沒了。”
“我信了。”
夏清陽抿脣笑了:“我要是不貼,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程浩攤手,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下場遊戲裡再追唄。”
【啊啊啊爲什麼要問這麼多啊,貼他貼他!】
【女同志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平時無理取鬧的你們。】
【明明是互相有喜歡的,爲什麼就是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呢。急死個人。】
夏清陽聽到這個回答,望着他,半晌,笑了。
“走吧,我不想在這層待着了。”
“先給我貼了吧祖宗。”
“不貼。”
“爲什麼啊。”
“丟了啊。”
“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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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筱走後,把可以借攝像師手機的方法散播了出去,這下所有嘉賓都能通過直播間知道其他人的樓層和位置,場面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一個小時後,程浩拉着夏清陽的手,兩人飛奔在37層的畫展長廊裡,身後是一對聯手的男女嘉賓緊緊追着:“站住!”
夏清陽邊跑邊感慨。這幫人真是玩出花來了——居然還有聯手這一招。
你看中的男嘉賓和我看中的女嘉賓互貼了?來,咱們聯起手來拆了他們。
連着躲藏奔跑一個小時,夏清陽已經氣喘吁吁,直不起腰,只能靠着程浩在前面拉着她,不然根本跑不動半步了。
“他們,他們應該也累了……咱們歇會吧。”夏清陽拽着程浩,在樓梯間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