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天的時間,每天除了例行的體能訓練外,我就一直呆在電腦邊上。對於傑西的體能我只能用“遜透了”三個字去形容,十公里的越野不到五公里時這丫就開始氣喘吁吁的了,而且是在沒有完全負重的情況下。這個情況可不好,我可不想在戰場上給他收屍。
“傑西,你知道麼,在我第一次見你時,想到了什麼麼?”
“是什麼?”傑西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問道,十公里後,他就開始叫要死了。
“驢子。”我用中文說道。
“驢子?那是什麼?”很顯然傑西用中文說這兩個字不太習慣。
“那是一種神聖的動物,在古老的中國,很久以後人們都依賴於它的存在,如果沒有它的話,那麼許多人就會受到很多苦,它是吃苦耐勞,堅忍不拔,它能適應各種環境下的作戰任務,戰場上的勝負有時往往取決於它。所以,第一眼你讓我想起了它。”我一字一字地說道。
“真的?”傑西眼前一亮,很顯然他對這個誇獎很在意。
“是的。”我堅定的說道。是啊,驢子嘛,如果沒有它拉東西的話,那麼人們多受苦啊,再說了那傢伙能抱怨什麼呢?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主人叫你使勁得使勁,哼哼,不然要麼不給草吃或者給剁了吃肉,對於它爲軍隊取勝作的貢獻嘛,如果後勤部隊沒有它拉糧的話,前方的戰士得幹餓着肚子能打好仗。
我用鼓勵地眼神看着傑西,他好像受到什麼啓發一樣,直直地站了起來,那神情好像在說,是的,我就是一隻英勇無畏的驢子,十公算什麼,再來個二十公里都沒有問題。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王樸打過來的,他讓我過去一下,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找我談談。要出去的時候,看着傑西那渴望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絕他。這幾天操練得他也挺聽話的,雖然他這樣的身手在三流的傭兵之中算是一把好手,但是遇到世界上一流特種部隊的話,那隻能當蝦米了。自從上次十公里後對他說的那番話後,再加上藉着格鬥訓練時狠狠的把他給捶了一下後,他現在聽話多了,雖然有時還是話多。
“聽說你現在成立了一個公司,怎麼樣?生意來好吧。”王樸見到我後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禮節。這倒是挺合我的味口。
“呵呵,你也知道,剛剛成立的,沒有什麼名氣,每天都可在虧本。王老闆有什麼關照麼?”對於王樸我倒是不怎麼客氣,在這個地方能遇到一個合脾氣的同胞倒是一件爽心的事,只是我卻不能說我是中國人。
“記得上次的那個任務麼?”
“哼,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麼?”對於業務方面我倒是挺在意的,怎麼說也是上過幾天大學的人,知道做生意一要講信用,同時也要注重售後服務,這纔是生財之道。
“沒有問題,一切很好。上一次軍閥的第一頭目死去後,代替他的是第二頭目,一個叫米夏的人。二天後他撤出了莊園,我的財產也回來了。而且我也與C國重新簽訂了合約。但是現在問題是米夏已經決定向政府軍投誠了,作爲條件之一就是要得到我的莊園。”
我靜靜地聽着,心想如果米夏向政府軍投誠的話,再去動他的話,那麼不等於與C國政府作對了。要知道在C國是非盟的一員,非盟一直對於鑽石這一塊一直挺上心的,一般涉及到非洲國家內政的事,搞不好就可能成爲內戰的導火線。到時無論是美國還是聯合國都會插手進來都很難說。
“但是,我與我的合夥人都認爲米夏只不過是想得到經濟的來源,再說了他投誠卻不想交出兵權,這樣的事總讓人值得懷疑的。從內心來說我們並不看好他。”
我突然之間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王樸的合夥人一定是C國政府中的人,如要米夏得到了莊園的話,不僅是王樸,那麼對於他的合夥人也是一種損失。也就是說,不管米夏是不是真的投誠還是C國總統會接納米夏,但有人卻不想這樣的事真的發生。
“然後呢?”我裝作不解地問道。
王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了轉了手中的茶壺說道:“你是新加坡華人吧?”
“對的,我祖父在清未就到了南洋了,我的奶奶也是中國人,小時候我曾在中國呆過兩年。”
“中國哪裡?”
“深圳。”對於深圳我還是熟悉一點點,因爲我們曾在深圳市內與當地的特警合練過一段時間,在大街上也巡邏過幾次,算是熟悉一點了。
“那是一個好城市,我想回國的時候會去那裡看看。呵呵,來,看茶。”
王樸把沏好的茶倒在我和傑西面前的茶杯之中,傑西看了看我,卻沒有動手。我笑了一下,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在茶杯邊點了點三下後才端起茶杯,聞了聞了茶味後,這才呷了一小口。
“好茶,是極品鐵觀音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產自江浙。”我說道。
“你也懂。”王樸的眼前一亮地問道。
“還好,小時候學曉過一點點。”
“啊!”傑西冒了一聲了,他剛纔看到我的動手後,也學了一下,但沒有想到喝到的茶卻急着下嚥,燙着了自已。
“呵呵。”王樸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正地說道:“我們不僅需要米夏消失,而且他的軍事力量也要變得微不足道。”
我一徵,然後接道:“爲什麼你會找到我。我現在可是兩個人而已。”
“我爲你提供情報,作爲回報,你不僅可以得到三百萬的支票,而且莊園百分之二的收成也歸於你。”王樸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看不清他的感覺,一般的商人可幹不出與另一國政府中的一些政要分子幹出能造成內戰的事情。我有一種是棋子的一樣的感覺,要麼他是CIA的人,要麼就是歐洲某國的人。條件雖然很吸引人,但是搞不好我就成了炮灰。
“你讓我想想。”
“好,三天之內給我答覆。現在黑鷹也在等着我們的回覆。”
我點了點頭後,便向他告辭了。
“什麼?這可是一個大買賣,如果幹好了,我們就可以一年不愁吃喝了,然後那時我們名聲也有了,就不愁沒有生意了。”傑西聽我說後高興地說道。之前我和王樸用中國話的時候,他完全聽不懂,回來後我把王樸的話說給他聽後,他倒是很高興。
“但好像我們的人手不夠吧。”傑西馬上又說道,看來他還沒有高興過了頭,還知道考慮問題。
“去找十個當過兵的,熟悉C國情況的人,不要老油條。現在就去。”
“哦。”傑西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他心裡想什麼,我倒是很清楚,他一定會覺得這樣的任務的當然是找老兵油子,找新丁很容易壞事的,而且十個人也不夠了,難不成爲了省點錢就要冒着掛掉的危險,果然是財迷,想到這兒,傑西不禁有些鄙夷起來。
傑西出去後,我就打車出去了。在車上捏着臨走時王樸給我的一個條子,那上面是一個有名的地下武器專家。
弗西,外號神手,一個很有名的武器改造專家,之所以叫他神手,是因爲哪怕是一件平凡的槍械只要經過他的手,他都能改造出不一般的效果,在這一行很有名,我早就聽說過他的名字了。這傢伙以前在南非維克多武器公司擔任過工程師,曾參與過南非有名的CR21突擊步槍的研製工作,曾在CR21的外觀設計和人工方面有着很大部分的創新,也可以直接說CR21成爲有着怪異的弧形就是他的主意,當然這樣的外形的對立說法卻有着鮮明的兩派,反對它的人說這樣的弧形太難看了,贊同它的人卻說外形雖然奇形怪狀的感覺,但使用起來非常舒適,特別是後上蓋頂部的左右側挖成大的彎曲度,對瞄準很有利,同時在使用了大量的工程原料下,槍械的重量也小多了。雖然CR21之初的技術和以色列的伽利爾突擊步槍爲樣板,採用卡拉什尼柯夫的導氣式自動原理和槍機迴轉閉鎖機構。由於扳機扣力平穩,容易掌握阻鐵的釋放時機,CR21具有良好的命中精度。聚合物制的槍主體具有良好的彈性,使CR21的射擊後座比伽利爾突擊步槍小得多,而且射擊時的槍口上跳小,槍連發時容易控制。
這樣的武器專家當然是國寶級的人才了,但是由於他的性格方面的原因,卻與同事相處不入,最後乾脆自已跳了出來自已單幹,但於南非的政府的限制,所以他不能從事武器製造工作,而且軍情局對他的監控十分嚴密。
如果我去找他,當然不可能走正門,這和大聲地告訴南非軍情局:有人來找弗西了,而且是找他談武器的。
即使這樣找弗西改造武器或買武器的人卻大有人在,而且價格不菲,看到他那家獨立的別墅,這傢伙這幾年一定賺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在南非這樣治安嚴重混亂的國度,他完全不用擔心打劫之類的事發生,因爲有軍情局的人爲他看家。再說了哪個不開眼的傢伙不小心嚇壞了這個主兒,只要他一說話,大把的人爲他出頭,因爲無論是傭兵還是政府或者一些從事不正當行業的人士對這樣的人才是絕對的需要與尊重的。
我是午夜時分繞過衆多監控設備才進入到他的別墅的,與我想象中不一樣的是,他家裡中並沒有放置什麼機關之類的。
“你好,朋友。你是第一個全身進入這棟房子的人。”黑暗之中突然亮起昏暗的燈,在燈光下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年紀大約近五十歲的白人。
(今天是2012年的第一天,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