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塞拉爾亞說道。
“首先,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迫使他們在短時間內不能再進攻,這時我們與他們爭取談判,能不能談成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時間拖一天算一天。在期間我們需要的是士兵與武器,同時我們也要開始深挖坑,廣積糧。只要有戰爭的一天,武器絕不成問題。因爲外面想賣軍火的人多着呢。”
“切西斯,我還是能聽懂英語的。但是學好這個地方的語言總是有好處的。”塞拉爾亞笑道。
我見到了塞拉爾亞所謂的精銳後起之秀叫青年營,這是一羣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對於他們這樣的年齡,在這世界上很多人在這樣的年紀估計還在父母的懷抱之中,有的甚至連稻穀與小麥都分不清,而他們卻要爲自已每天的生與死去思考了。在他們的眼中我並沒有看到頹廢,也許這得益於塞拉爾亞的思想教育。與塞拉爾亞交往過後,我居然發現他十分推崇中國的***戰略思想。哪怕是現在戰爭局勢並不樂觀的情況下,他也並沒有失望過。用他的話說就是,當年中國的紅軍也是被政府軍打得無還手之力,最後還不一樣取得了勝利。我甚至在他的參謀部還看到一本《孫子兵法》的譯文。
而另一支部隊就讓人有點心寒了,這是一支完完全全的童子軍。在他們的年紀從七八歲到十三四歲不等。在這裡面我甚至看到一個身高只高出一支AK47一個頭的童子軍,我都懷疑他能舉起這隻槍麼?答案是肯定的,因爲吉爾告訴我這個傢伙已經有一年的軍齡了,已經射殺過五名政府軍。
由於在剛果長年的動亂,使成年男子大量的減少,於是在戰爭的時候,雙方不得不拉充兒童去參戰,雖然聯合國禁止童子軍的,而且對參戰雙方也有嚴厲的處罰條例,但在現實中聯合國的話只能噹噹耳邊風,而且在非洲這樣地區,如果沒有特大的嚴重事件,聯合國也不喜歡參與其中,特別是對於內戰,有時聯合國建立一個難民營就算天大的好事。
大多數童子軍用來維護城市的治安與警戒,由於在啓蒙教育例灌輸了戰爭教育,所以對於這些童子軍來說,他們的冷酷更比成年人。特別是當他們第一次殺人後,由於教官對他們的思想引導,使之他們覺得戰爭與殺人就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爲了生存就必須先幹掉對方。在童子軍盛行的地方,槍殺與強姦也是十分常見的。
如果你是上帝,對於這場戰爭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結束戰爭。
在塞拉爾亞的青年營中我居然發現了一張東方人的面孔,在這樣的地方還真難見到。很多時候非洲的內戰,說直接一點就是部落之內的戰爭。所以都是黑人的臉孔。而出現別的膚皮的面孔是很難見的。
“你是剛果人麼?”我問道那黃皮膚的少年。
“我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
“我叫鍾傑,我是中國人。“
當我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一下子有點心痛的感覺。
“是他們強迫你入伍的麼?”當我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都想好了,如果這個少年是塞拉爾亞強迫的,那麼他必須放手,否則老子不會讓他玩完。
“不是,我和父母在A市生活,後來烏拉里總統上臺後,他爲了吞掉我父母的財產就殺掉了我父母。如果不是塞拉爾亞先生的話,我也被他殺害了。在A市大部分的華人的家產都被他沒收了,如果不答應的話都被他槍斃了,我的叔叔,舅父的一家都被他們殺害了,還有一些中國僑民只得散盡家產回國。我已經沒有親人人,我要那個混蛋付出代價,我要親手把他的頭顱割下來!”當少年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眼中散發着無盡的恨意。
“你覺得現在的情況聯盟軍能取得勝利麼?”
當我問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少年的眼睛明顯地闇然下來。當看到他闇然的樣子,我反而有一種高興的感覺,這起碼說明他的執着但不盲目,會分析當前的狀況。
“你是中國人麼?”他擡頭問道。
“這個不重要。”我說道。
“我聽說你們很厲害,我想跟着你們一起。只要能報仇,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少年的眼中充滿着一股強烈的願望。
“和我在一起你有機會報仇,但是你可想過,你報了仇和沒有報仇有什麼區別麼?如果沒有烏拉里,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換了別人,那你現在還是和你父母在一起?一個人可以有仇恨,但是不能因爲仇恨而矇蔽了雙眼。你還很年輕,除了報仇以外,你還有許多事可以做。”
“大哥,你讓我跟着你吧!”少年一下子跪在地上,身子因爲激動有些顫抖。
“你起來吧。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你想變得強大,就要付出更多的汗水與血。你確定?”我一字一字地用國語問道。
“我確定。”鍾傑堅定地說道。
對於鍾傑來說,當發生這樣的事,當初他也曾找過中國駐剛果大使館,但是對於這樣的事件,大使館顯得無能爲力。對於一個殘暴的統治者來說跟他講國際大愛?還是讓他不要欺負中國人?這一切都是瞎扯談,使館能做的就是讓中國僑民們儘快離開這樣的國家。對於這樣的事,中國政府力不從心,中華的海外兒女也是心寒,泱泱大國的國民卻被一個小邦欺負。如果是換成美國人的話,當僑民在他國受到不公正待遇而且該國一點也不感到有什麼失禮的話,武力護僑可是美國的傳統,從總統到軍隊都會表示出極大的關心,那麼美國就可能出動軍隊,甚至發生戰爭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對於中國,很多時間,中國僑民在外國吃虧或者受到不公正待遇時,我們除了抗議還有什麼呢?
國弱民受辱!
也許我來這裡只是爲了幫助塞拉爾亞贏得戰爭的機會,但聽到鍾傑的遭遇後,我的觀點一下子改變了。這場戰爭不僅要贏,而且那些殺害過中國人的劊子手也是付出代價。
祖國,雖然你不會再承認我是華夏的一份子了,但是我血永遠流着龍的傳人的血液。當華夏在海外受到欺負時,你不能收拾那些雜種,就讓我去收拾那些雜種吧!讓他們在地獄裡都後悔傷害華夏的子民是他們一生最大的錯誤。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青年營中除了鍾傑外再沒有別的中國人,塞拉爾亞很爽快把鍾傑交給了我。而我也開始不客氣地訓練起鍾傑。
雖然在青年營已經接受到初步的軍事訓練,但這些訓練和幼兒園的學生沒有區別,他們學會了開槍,但卻不知道怎麼才能一發一命,他們學會了前進,卻不知道怎麼有效地規避,他們見過了戰爭,但是在戰爭機器面前他們只會成爲死神種花的肥料。
“從現在開始,忘記你的以前,你沒有以前,只有現在與將來。如果你經受不住所有的訓練,那麼在你沒有看到你的敵人之前,你將會被殺死。現在你只有七天時間,七天之後你將會一個叫戰場的地方,如果你想在那裡生存下去,那麼你就要學會怎樣生存下去。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殺死敵人。”
反政府軍雖然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但是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全線潰退,所以我們有時間能好好計劃。
鍾傑沿着營地跑了十圈後差不多有十公里了,這時他覺得自已快要倒下去了,但是教官卻沒有讓他停下來的意思。而青年營的人跑了五公里後,休息了一會兒後例便開始做體能訓練。對於青年營的士兵們算是第一次領略到什麼叫魔鬼教官了。那個昨天剛來的教官還沒有休息就開始訓練大夥了。大夥以爲只是五公里而已,沒有想到的是每個人必須得負重二十公斤,而且要越野速度不允許有慢的跡象。
青年營的士兵也算是聯盟軍中算是優秀的士兵了,很多人都經過幾次的戰鬥,個個都算是老兵油子了。聽到這樣的要求個個都表現得很不服氣,但被切西斯冷冷地目光一掃後,所有人的不爽都壓在心裡,那是什麼樣的目光呢?簡直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好像稍微有不如意,這對像代表死亡的目光就會把人撕碎。
越野的時候士兵們徹底的服氣,只見他們的切西斯教官負重是士兵們的兩倍,但那速度卻比士兵不知道快多少,而且這不是重點。
“你們可發現沒有,那個魔鬼的身影用槍瞄不準的。”一個老兵看到切西斯在越野時的不規則動作後說道。他已經記不清自已經邊過多少次的戰鬥了,在他AK47的槍托的一面划着六排小堅線,每排十個堅線。當他每殺死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在那上面刻下一條小堅線。
“的確,如果在叢林中遇到這樣的對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另一個老兵說道。
“那你就希望當他沒有子彈時要運動到你身邊的時候,你還有機會拉響你的手榴彈。”
老兵不由地點了點,表示默認。
“當你舉起槍的時候,你們只需要尊重一樣東西,那就是你們手中的槍,因爲他們是你們的手,你們用這隻手殺死你們敵人。每一顆子彈就是自已活着機會,敵人死去的信號!”
我看着這三百多名青年營士兵說道,然後拿過邊上士兵手中的槍,馬上向邊上簡易的靶場運動過去。
本書飛庫網首發,歡迎讀者登錄www.查看更多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