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兵發現哨兵後,他測量了一下距離與伏擊的可能,在得到不可能的情況下,他掏出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槍,然後瞄準哨兵。
我估計了一下時間,這會兒現在塞拉夫應該回到洞中叫起大部分的人了吧,然後我瞄準那名尖兵的太陽Xue,二百米的距離不算太遠。
叭!
當尖兵一下子倒在地上的時候,槍聲警告了所有的人,我瞄準尖兵身後的一名士兵,然後射擊。射擊完後馬上滾到另一邊去。然後再扯了顆照明彈扔向那隊襲擊者。哨兵看到照明彈的方向有人後例毫不猶豫地開槍了,戰鬥在瞬間就打響了。
AK47特有突突的聲音響起後,雙方開始進行僵局,一方是準備許久,一方佔着地利,雙方都沒有壓制對方。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的順着原路返回洞中,我一把抓住正在射擊的塞拉夫大聲地問道:“帶我去找吉哈德。”
“我們得撤了,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我看到吉哈德說道。
“我們不能離開這裡。”毛瑟說道。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總有人在這裡陣亡,但是如果全部陣亡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叫道,什麼時候了還他孃的不跑,難不成還要等美國鬼子的氣壓彈扔進來啊。
“毛瑟,你走吧,我不能離開我的陣地……”吉哈德還沒有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昏了過去。
所有的人帶着驚訝的眼神看着我,剛纔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我一個槍托把吉哈德給打暈了,動作快得甚至連他身邊的衛兵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要向我開槍時,我叫道:“還不帶他走,還想等美國人的氣壓彈扔進來啊。”
聽到氣壓彈這個詞語,所有的人心裡一個激靈,美國人的氣壓彈其實就是燃料空氣Zha彈,Zha彈中自己攜帶了液態或者粉末的高可燃物質,在Zha彈擊中目標的時候自動釋放,和空氣混合之後引爆。打個比方,其實就是一個大煤氣瓶,煤氣泄漏後和空氣混合爆炸而已。
和一般的Zha彈不同的是,一般的Zha彈自己必須攜帶氧化劑,而燃料空氣Zha彈不需要自己攜帶氧化劑,所以同等重量的燃料空氣Zha彈能夠釋放更強大的能量。不僅如此,燃料空氣Zha彈因爲是和周圍空氣混合後爆炸的,在爆炸的一瞬間會完全吸收周邊的氧氣造成一個極大的無氧區域,令在爆炸中倖存的敵兵缺氧而死!一般的燃料空氣Zha彈可以對周圍30米左右的區域造成傷害。這種Zha彈的好處還在於爆炸的衝擊波強大,而且產生高熱,但是卻不會造成攻擊目標坍塌。這表示這種武器能夠殺死躲藏在山洞裡面的人,同時在爆炸後辨別被殺的人。
這種Zha彈的出生得益於九一一事件,當時美軍爲了對付喜歡躲藏在山洞的基地份子而特意研究出的Zha彈,曾經讓蘇聯軍隊吃虧無數的山洞在美軍的面前就不堪一擊了。
衛兵們聽到我的話後二話不說就架起吉哈德就走。
“你也離開吧,我們留下阻擊。”我對毛瑟說完後轉身就走,就在那瞬間我就自個給自個完成了臨時戰地指揮官的角色,那些基地份子看到我敢把吉哈德打暈,然後讓毛瑟離開,加上之前戰術射擊教官的頭銜,很自然的他們就接受了他們的新指揮官。
在洞外有人在阻擊,一時半會兒美軍也衝不進來,我就集中骨幹開始動員了。
“我們呆在山洞裡沒有意義,我們必須堅持半個小時,爲離開的人贏得足夠的時間。”我說道,但心裡卻祈禱毛瑟一行可千萬不要遇上美軍的突擊隊或者武裝直升機,不然我也就白搭進去了。
我將餘下的人分成三組,其中一組繼留在洞中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另兩隊人則從後洞離開進行包抄,我們現在要趕在他們的空中支援來臨之前徹底地解決他們。
我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分鐘,按照美國空軍的速度,我們最多還有五分鐘。
“我們還有四分鐘的時候,如果他們的空軍一旦來臨的話,那麼我們就算完蛋了,反正是一死,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幹掉那些狗孃的!如果你們能躲開第一波襲擊的話,那麼活着的人就向山裡逃去。”我沒有說太多的話,就算在動員突擊隊員了。
之前我本來想讓伊莎琳離開,但是她死活也不肯與毛瑟一起走,沒有時間無能去勸她了,就讓她留了下來,現在她與塞拉夫成了我的左右手,我安排對敵形成壓制,讓他們知道我方有狙擊手,這樣他們在行動的時也會覺得有礙手的存在。
我應該是佩服吉哈德的思想政治做得好還是覺得這些年輕人也太好動,三下兩語後個個舉着突擊步槍向對方衝去,而我也不忘加一句:爲了安拉,爲了真主。
對方的槍械裝有消音器,在黑暗中並不能看到對方的槍焰。這讓我們很吃虧,通常在黑暗中AK47的槍火一出現,然後對方就知道哪兒有人了,然後都不知道哪裡射來的子彈就打死正在射擊的射手了。對於裝備的差異是在短時間無法去彌補的。
很快我們就調整了戰術,利用夜視鏡我指揮他們向哪裡開槍,開槍後馬上就躲起來,這時纔好一點,我們暫時也沒有出現傷亡。
“閃光彈準備!”我一下子意識到什麼後一下說道。在這裡只有我,塞拉夫與伊莎琳身上有閃光彈這玩意兒,現在美軍裝備着夜視儀,那麼只要有了閃光彈就讓他們的夜視儀成爲擺設。
三顆閃光彈一齊扔出去後,我們一下子把眼睛閉上。爆炸後的閃光彈的強光不僅僅讓對方視力受損,也讓我方的衝鋒人員的視力受損,然後我一下子越起身子,然後以不規則運動衝向敵人,那瞬間手中的G36形成點射狀態,在夜視儀中我能清楚地看到在二百米不到的距離的美軍,現在他們正是手忙腳亂地進行着盲射。當衝到一百米的時候,前面的七個美國士兵已經全部陣亡了,而餘下的人開始有些慌亂了,這時我們的火力開始形成對他們的壓制。
“衝啊,幹掉他們。”我叫道。
聽到我的叫聲後,所有的人開始向對方衝去,知道這一次偷襲已經失敗後,美軍開始撤退了。
嗖嗚——
當美軍就要被擊潰的時候,空中傳來一陣陣轟鳴聲後,一聽那熟悉的聲音,我心裡一沉,媽的,要來的都來了
“快撤!”我高聲地叫道。
我的聲音剛落下,Zha彈就落下了。我甚至看到美軍射向我們的激光引導彈,兩架F-16戰機從雲端俯衝而下,丟下Zha彈後又飛向空中。剛剛還在士氣高昂的基地份子們在瞬間就鳥作獸散開了,在劇烈的爆炸之中肉體就像紙一樣在瞬間被撕碎,我離美軍並不遠,現在往回衝已經不實現了,我向着美軍的方向衝去,到達爆炸線的邊緣,然後爬地上一動也不動。
F-16足足轟炸了一分鐘後才離去,我起身看着那片被轟炸過後的地方,硝煙,燃火,碎肉。趁着那火光我快速地翻着一具具還算完整的屍體。而這與一分鐘前的事實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還有活着的麼?”我叫道。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了伊莎琳,不知道爲什麼我不想她有事,在這裡所有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她不可以。翻開一具具發焦與血淋的屍體,越久沒有找到她,就越不心安。雖然我並不信仰什麼真主安拉,在那瞬間卻不由地向他祈禱千萬不要把她帶走啊。再說了,她是爲了你的事業而犧牲的,你會忍心看到她的離開麼?起碼我不願意也不忍心。
“我在這兒。“
聽到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我轉身看到在火光下一張被混着硝煙的痕跡與泥土的臉,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住她眼神之中的光彩,她身上的衣服因爲爆炸的衝擊顯得十分凌亂與破爛,她左手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在流血。我掏出一隻膠管,在她的左手上撒上止血粉。然後不顧男女授受不親地摸了她的身上以確定她有沒有受傷,當我的手經過她的身體時她的臉紅了,她知道那是在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走,我們離開這裡!”
我一把抓緊她的手道。如果沒有什麼變化,美軍的第二波打擊很快就要來到。在地上還有幾名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基地份子,我看到了塞拉夫,他只是被震得暈呼呼,算這傢伙的命大。
我拉着他們兩個就向山裡跑去,一些還算清醒的人看到我們跑的方向也跟着跑過來,我不由地罵了一句,這些笨蛋想讓我們成爲活靶子啊?
“塞拉夫,你幹什麼?”我看到塞拉夫跳進洞中。
“你的槍!”他叫道。
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子才意識到那把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在洞中沒有拿出來,而我身上的是一把M24A3。
“我們先走。”我拉着伊莎琳的手說道,然後向山上跑去。
被我們差點擊潰的美軍重新集結後向我們追了過來,我跑在最前面的,餘下的基地份子就不好受了,當他們知道自己逃跑無望的時候,但依着地形與美軍對着幹起來,這樣無形爲我們增取了一下時間。
“我們去哪裡?”伊莎琳問道。
“不知道,我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