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少校被狙擊手打死了?”歐文拉叫道。
“是的。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是離他們最近的部隊,上級要求我們緊急支援。”約翰遜說道。
“立即集合部隊,第一小隊與第二小隊陸路前進,第三小隊跟我坐機支援。”歐文拉下令道。
“是!”
當歐文拉趕到現場的時候,映入他的眼中是七具倒在血泊的屍體與眼神充滿悲傷與憤怒的士兵。當現場的人看到救兵後,並沒有移動身子,之前的教訓足夠讓他們知道狙擊手可以隨時會給他們一槍。看到援軍大搖大擺在空曠地帶開始警戒的時候,士兵們才相信自己已經安全,甚至有人開始哭泣起來,好像自己剛從地獄裡回到人間一樣,那感覺自己再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歐文拉指揮着隊員們開始搜索每一個細節,他要知道對方曾經呆的具體位置。但是在滿是山石的地帶這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頭,我們只找到了這個。”約翰遜拿過一點餅渣說道。
看到約翰遜手上的餅渣,歐文拉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用放大鏡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搜索的哪怕連一隻螞蟻也沒有放過,不然怎麼能找到這些與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餅渣。
“位置在這裡。”
約翰遜把歐文拉帶到他發現餅渣的地方。歐文拉拿過狙擊手的M24爬在地上試了試了感覺,在瞄準鏡中剛好能看到車隊遇襲的地方,這裡離車隊大約七百多米,一般的狙擊步槍都能達到這個距離,剛好下午的陽光是面對車隊的,在山坡上形成了一塊陰形,這樣美軍便不能發現狙擊手的位置,歐文拉甚至能判斷出對方應該轉移了不止兩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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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是什麼人?”
歐文拉轉身問到自己的狙擊手哈米爾。雖然自己對狙擊戰術也有研究,但是對於專業性的問題還是專家去解決好一點。
“我想他們應該不是外來者。只是他們的技術性提高了。昨天和今天在之方面五十公里的地方,我們被襲擊了二十四次,這是第二十五次,如果說只有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敵方的狙擊手最少應該有十五名以上,如果是大量的外來狙擊手是不太現實的,前段時間38號通道事件過後,平靜了近一個月,如果我們大膽的設想一下,如果那時是他們有一個超級狙擊手的話,那麼這一個月沒有行動,一是爲了避免風頭,二是他們在培訓,現在就是他們出師練手的時候了。”
對於哈米爾的話沒有人表示反對,在特種作戰方面是沒有任何固定的戰術模式的,只要達到目的方法就好的方法。
歐文拉拿出地圖,然後在上面比比劃劃一半天,然後對身邊的隊員說道:“你們覺得他們會在那裡。”
“我想他們就在我們方圓三十公里之內。”黑狼說道。
衆人聽了他的話無不點頭。
“如果我們是他們的話,我們現在會怎麼做?是繼續伏擊敵人還是找別的地方狙擊敵人,還是分兵作戰?”歐文拉問道。
美國海豹特種部隊之所以能聞名於世,不僅僅在於它的裝備精英,兵員文化素質與體能高,當然這些是不一支特種部隊必不可少的。海豹的隊員不僅僅要精通心理學,而且他們的團體協作能力也十分強悍,雖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只有一個指揮官,但是在看待問題上卻是十分民主,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然後指揮官再綜合大家的意見後進行討論與協商,有時在任務區裡,他們經常會採用一種“頭腦風暴”的方式卻解決與確認當前的問題。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換一個新的地方,因爲在一個固定的活動範圍內是很容易被人找到規律的,那時不是我們去獵殺而是被獵殺。”約翰遜說道。
“他們可以分兵作戰,狙擊手作戰不受於常規部隊的方式,他們可以空降到某一個地方,也可以步行到陌生的地方,可以不停的轉移。”哈米爾說道。
隊員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大都覺得敵人會轉移到另一個新的地方。
“我們等,我相信他們哪怕走也不會走得太遠。”歐文拉說道。他心裡暗暗地想到,如果對方敢再一次發動狙擊的話,那麼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看到太陽漸漸地下山了,出去的學員一個一個地回來了,從他們的彙報上來看今天的收穫就沒有昨天豐富了,就連塞拉夫也只是打傷了一個美國士兵。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因爲昨天美軍被人給狙擊後,如果今天還有人有事沒事的在外面亂晃的話,那纔是怪事了。
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但是伊莎琳還是沒有回來,我不禁地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在這麼多的學員中我唯獨對她很上心,我想也許是她是這裡面唯一的女學員的原因吧,起碼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當夜色中的星星閃亮起來的時候,和我一樣擔心的不止我一個人了,還有阿米拉貢,他甚至坐在山洞開始張望起來,他的眼神中不僅僅帶着一種焦急,更有一種後怕。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現在與過去不一樣了,現在美國人在片土地已經開始紮根起來,一些阿富汗人已經對塔利班與民族的獨立性並不上心了,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有好處,日子過得舒適,管他這個國家是美國人在操縱還是阿富汗人當家作主,加上美國人的特種心理作戰,使許多地方的人開始成爲他們的眼線。
“他會回來的。因爲她是最好的。”
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在安慰阿米拉貢還是在安慰自己。
“有人回來了。”一個哨兵發來信號道。
“是她。”
我不禁呢喃了一下,心裡一下子放鬆起來,是她回來了,我敢這樣肯定。
當阿米拉貢抱住伊莎琳的那一瞬間,那顆緊張的心才放下來。
“來來來,告訴我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阿拉米貢抓着伊莎琳的手關切地問道。
伊莎琳看了看我一眼,看到我向她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才說起自己的經過。
原來,當伊莎琳打死第七名士兵的時候她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這時她才責備起自己太貪心了,忘了美國有號稱全球最快反應的空軍。但是那時她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她只能賭一下運氣了,就呆在那裡不動。她馬上找到了一個小洞,然後把自己的身子蜷了進去,然後用石頭堵上,再用小碎石填上那些縫隙。很快美軍就已經出現在她剛纔所在的地方,然後開始地毯式的搜尋了,有兩次有兩個美國士兵都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一個士兵不經意地踢了踢石頭,那瞬間伊莎琳緊緊地握住一個手雷,如果自己一旦被發現的話,那麼她就會在第一時間讓那顆手雷在自己的懷裡響起。還好一切只是虛驚一場,然後她還能聽到美軍對話的內容,這得益於老阿拉米貢的教育,對於這個前人民教師現在的恐怖分子以前就是教英語的,雖然他仇恨美國人,但是他並不會連英語一塊兒給仇恨了。起碼他清晰地認識到,要想戰勝美軍就必須瞭解他們,想了解他們,那麼英語就必不可少,於是老阿拉米貢更加用心地輔導伊莎琳的英語了。對於英語很熟練的伊莎琳有好幾次都靠能聽懂美軍的語言而得以脫險。
聽到伊莎琳複述出美軍的對話內容後,我和槍神相互對視了一下。這一次對方派出了他們的特種部隊過來了,雖然在山區里美軍的特種部隊與僱傭兵部隊隨時能遇到,但是特種部隊也分三六九等的,雖然現在不能確認是哪支特種部隊,但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引起對方的注意並不是一件好事。
“明天讓大家先休息一天吧。”我對阿拉米貢說道:“對方在找我們,接下來會面對更大的場面,也許他們會出動僱傭兵部隊先在山區裡試探,只要是他們確認自己已經找到敵人的位置,那麼他們一定會不惜代價對付我們。”
“呵呵,我們還能撐得起,與蘇聯打了那麼多年,現在與美國人打還不是一樣的。如果要想真正的獨立,沒有付出代價那是不可能。一點一點的小勝利也是大勝利。”阿拉米貢說道。
“我們需要一場大勝利。”我說道。
看着天空繁星,星空顯得那麼寧靜,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撐得住,請你們相信我,就如我相信你們一樣。不知道現在自己做得是不是對的,但是我起碼問心無愧。
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的。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我就被毛瑟叫醒了。見到他我很是意外,大多時間我都是與阿米拉貢打交道的,有時與毛瑟見面也都是隨意聊聊,雖然知道他是阿拉米貢的老師,但是這對於個神棍與混蛋的結合體並不是太感興趣,在他身上的那種自以爲是聖人的味道,讓人不太舒服,雖然這樣,我也不會與他交惡的。
但是這傢伙一大早倒是給我帶的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什麼?美軍開始搜山了?”我不由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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