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今天……”
學員們各自不停地向我報告着今天的成績,他們每說一個,我都會提點一下,然後再送他們一些小小的獎勵品,有的是一支筆,有的是把削刀筆。百度搜索若看小說,
我在學員的中央的時候,在不遠的地方毛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在他邊上的槍神嘴邊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學員們差不多各自說完自己的事後,我發現好像有一個人沒有出現,那就是伊莎琳。我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她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在她的手中拎了一隻兔子。
“怎麼了?伊莎琳。”我輕聲地問道。
“今天我只打了一隻兔子,我沒有殺死一個敵人。”伊莎琳的聲音顯得有些慚愧。
“說說,是怎麼回事。”我拿過她手中的兔子問道。
“我在公路邊上等了一天,沒有一個人沒有一輛車經過,天快黑的時候,只有一隻兔子經過我的視線,我就一槍打死了它。”伊莎琳說道。
當她說完的時候,人羣中發出一些笑聲。伊莎琳的臉更加紅了。
我環視了衆人,然後慢慢地說道:“很好笑是麼?如果你們一天沒有等到自己的目標,你們能打中一隻兔子?”
人羣中一下子沒有了聲音,但還有人露出一種不肖表情。
“伊莎琳這隻兔子離你當時有四百米吧?”我問道。
“嗯。”伊莎琳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要這樣看我,野兔生性對周圍的環境十公敏感,它有嗅出一百米之內的微弱的異味,它能識別出二百米範圍內植被的異樣。它長了一雙大耳朵,就是專門來傾聽四周的聲音的,一隻野兔它能區別人耳不能區別的超聲波與低聲波,一公里之外的空氣振盪它都能聽得到。你們都知道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空氣就會變冷,山區就會起風,陽光經過山與山之間的反射會造成視力上的零點三的異差。各位,一隻有着灰黃色的兔子在四百米的距離時,不管它是站着的還是在奔跑的時候,誰敢說他能打中一隻兔子的雙眼?”
當我說完後,人羣中更靜了,好像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得到。在山區的都知道,同樣的一張狼皮,一張全狼皮要比一張有着洞的狼皮要貴得多,哪怕那只是一個小洞。都知道無論什麼野生動物都不可能就站在那裡等你射擊,但是大多時間獵手打中的是一隻動物的身體,這樣在扒皮的時候就會在皮張上留下痕跡,雖然能用技術去修補,但是對於有經驗的行家來說能一下子就識破。而這時候,對於獵人來說,能打把子彈從動物的一隻眼睛射進另一隻眼睛射出的話,那將會視會槍法最高境界。
“伊莎琳,你站起來。”我說道。
伊莎琳小心地站了起來,她的雙眼不敢看着我,那表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阿拉米貢在人羣的面前看着這一幕,對於他這個親生女兒,他從來沒有嬌生慣養過,甚至還比對別人更嚴格。當他知道伊莎琳今天居然只打死一隻兔子的時候,他感到一陣陣心痛,對於他來說,這個消息太那個了一點,因爲在他的調教下,伊莎琳的確是比一般的男子強悍許多。
“這把匕首,美國人叫它M9軍刀,但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見血,這是M9軍刀的第一批制式樣品,在美軍中並不常見,當時只有在特種部隊中才會有人擁有它,正因爲這樣許多人以擁有見血軍刀爲榮譽。這把見血是我在五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從我的對手那裡得到的,後來我一直把它帶着,隨着我出生入死,許多次它都拯救過我。在這裡有把痕印。”我指着見血上面的一個小痕說道:“有一次,我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就在一瞬間我把它插到了石縫,正因爲這樣我才能活下來。我一直在想,以後需要什麼樣的戰士才能擁有它呢?但是今天。我看到一個奇蹟,一個真正狙擊手奇蹟,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在那裡你將會是王者,所以你值得擁有它。”
我說完後,拉起伊莎琳的雙手,她的手上有些老繭但也不失爲女人應有的柔軟,我把見血軍刀放在她的手中時,我看到她的雙眼有些發紅。
“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這丫頭上當了。”槍神看到伊莎琳手中的那把軍刀說道。那把軍刀是叫見血,也是專供美軍特種部隊使用的制式軍刀,但是也沒有他說得那麼神奇吧,他記得那把軍刀好像是袁沐在土耳其的山地特種兵軍校受訓時在離開時,從美國海豹特種部隊的某個人那裡順手牽過來的,完了以後他還誇自己以後不當兵時去刑警大隊當反扒隊員一定有前途。
槍神覺得想笑而笑不出來的時候真難受。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伊莎琳就提着SVD出去了。
天空濛蒙發亮,山間的冷風吹過人的面孔時有一種想讓人縮回衣領的感覺,伊莎琳披着一張土黃色的麻布,土黃色的麻布罩着整個身子,只留下一雙眼睛,SVD步槍被她用麻布條繞着,連瞄準鏡都被過濾網都加實了。十月底的阿富汗東北山區已經下了第一場霜,路面冰涼而發硬,一些石頭與路面上的霜色顯得發白。
伊莎琳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小鎮,在那裡駐紮了兩個連的民**與一個排的美軍,那是一個交通過道上的小鎮。在當地人的口中那個小鎮叫哈達爾。
還有十公里就要到哈達爾了,伊莎琳並沒有選擇走大道,而是沿着大道邊上的山頂,這樣有助於觀察,在晨光中伊莎琳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小鎮,山頂上的風吹過她的面紗時揚起的一角可以看到她雪白的皮膚。
在鎮外伊莎琳找到一個地方將SVD狙擊步槍放好,解開身上的麻布衣罩,然後走向還在晨光中的小鎮。小鎮上已經有人開始活動了,一些巡羅的阿富汗國民軍裝着美軍淘汰下來的沙漠迷彩服,挎着已經掉漆的M16,有的甚至連頭盔都戴着歪歪的。一些小鎮的上治安警無精打采地行走着,還有一個小時就換班,總算過了一夜,許多人想着快點下班,然後吃點早餐後便好好的睡一下,這幾天聽說山區那邊的美軍又被伏擊了,這便得一些人更加緊張,小鎮也開始禁宵了。
伊莎琳走過幾條小巷後,她確定身後沒有人跟着她後,她又走了幾條小巷,然後在一棟土黃色的二層小樓停了下來,伸手敲了三長二短的叩門聲,大約半分鐘後門開了,出現的是一張老人的臉,他的頭戴着阿富汗頭布,有些發黑的臉上的皺紋彷彿就像阿富汗山區的溝壑。
老人沒有說話就讓伊莎琳進門,他在關門的時候不經意的掃了下外面。
“阿加阿叔,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消息麼?”伊莎琳進了裡屋後問到那位老人阿加。
“呵呵,半年沒有見,越來越漂亮了。”阿加笑道。
“阿叔,你又開玩笑了。父親與毛瑟阿叔向你問好,只是現在不太方便來看你。”伊莎琳說道。
“沒什麼事,反正他們忙他們的。現在美軍在這裡地又駐進了一個排的人,是昨天晚上剛到的,好像他們是坐着步兵戰車過來的。是凌晨四點進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伊莎琳不語,對於美軍來說從來都是喜歡耀武揚威的,用他們的話說這是爲了威懾敵人,但是現在這樣敏感的時候,美軍偷偷摸摸地進來並不是他們以往的作風。
“他們是什麼兵種呢?”伊莎琳問道。
阿加搖了搖頭後說道:“一進軍營後,美國人就設了警戒線,三百米的地方不允生人接近,我們的小夥子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兵種。”
“我知道了,謝謝了阿加阿叔。”
“你還跟我說什麼謝謝呢?那幫美國鬼子一天不走,我一天也不會安心的。”
“美國鬼子?”對於這個詞伊莎琳覺得這個詞好熟,她記得教官山本經常說這個詞說,他還說過在二戰的時候,日軍在在中國被中國人稱作日本鬼子,後來他們把美國人稱作美國鬼子。在上課的時候,他也喜歡把美軍稱爲美國鬼子。
“達爾瓦表哥還好吧?好久沒有見過他了。”伊莎琳說道。
“呵呵,你放心吧,他現在還好,上一次他回來的時候還說起那個愛吃糖的伊莎琳現在有沒有長胖啊。”
“他真是這樣說啊,我胖麼?我胖麼?”也許任何女子對於自己和身材總是很關心的。
“你不胖。”阿加說道:“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伊莎琳。
與阿加阿叔說了一會兒話後,伊莎琳便起身離開,她還有另的事要做。
美軍的駐地小鎮的東邊,那是一個寬闊地,最近的山離軍營也有五公里,在那片空闊地上美軍把一切能阻擋視線的物體統統去掉,這樣可以有效地防止狙擊手或者突擊隊。國民軍與美軍的駐地相差五百多米之遠。如果要去美軍駐地就必須先經過國民軍的駐地。對於國民軍來說,當地人還是與他們相處得很好,畢竟都是阿富汗人,都是同胞,而且在國民軍還有分佈着塔利班的探子。
而現在國民軍的駐地也有美軍開始與國民軍一起執勤了,任何人不可以進到駐地附近。
伊莎琳看到在軍營不遠有一處三層的小樓,也許那裡是一個好的觀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