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到別墅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蘇慕容就是卡着半小時的點,緩緩進門。
換上拖鞋走到客廳,蘇慕容笑顏甜膩妖嬈,“老公,你找我回來?”
莫釋北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跟誰打電話,見她回來,目光落在沙發上裝着禮服的紙盒,“拿去換上,等下跟我出去一趟。”
蘇慕容提着的一顆心瞬間就放下,還好不是來找茬,她陪莫釋北出席過幾次港城的上流宴會,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有必要的時候逢場作戲,她拿走禮服去一樓的衣帽間。
莫釋北結束通話後,看了一眼時間,坐在沙發上等蘇慕容出來。
但是等了近七八分鐘,蘇慕容還在衣帽間磨蹭,他忍不住起身過去,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包裹長腿,腳步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好了沒有?趕時間。”莫釋北站在衣帽間外,冷聲說道。
他話音落,價值不菲的推門被裡面的女人推開,一頭黑色微卷的長髮披落在肩上,肌膚白皙,復古優雅的禮服卻使得女人更加的妖豔。
莫釋北有片刻的晃神,墨眸閃過一絲分不清情緒的暗芒。
“誰讓你買這種禮服?又是綁帶又是拉鍊,你要我一個人怎麼穿?”蘇慕容模樣不大高興,毫不在意的轉過身,把長髮收攏在胸前,露出性感逛光潔的美背。
莫釋北兩側的手沒有動,他的瞳孔忍不住收縮,因爲她背上還有那晚上瘋狂的痕跡。
“快點啊,你不是趕時間?你也不早點說有晚宴要出席,不然我還可以去工作室做個造型。”蘇慕容倒不是嫌棄他的眼光,只是他這件不知從哪弄過來的晚禮服穿法實在有些複雜,一個人穿着比較麻煩。
“本來推掉了,只是中途有變故,要我過去走個場面。”莫釋北難得的解釋給她聽,伸手開始將她禮服上的綁帶環環纏繞的系起來。
他冰涼的手指碰到女人溫熱的脊背,使得蘇慕容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避開他的手。
“怎麼?”莫釋北問她。
“莫總,您的手太涼了。”果然冷血動物,纔是秋天,他的體溫就這麼低,冬天那簡直不能想象。
莫釋北一聽,反而將整隻手都覆在她的腰肢上,指尖摁上她細嫩的肌膚,嗓音帶着危險,“蘇慕容,你很嫌棄?”
蘇慕容先是被他的體溫驚到,再是感覺他的手往下游走,她急忙把他的手給握住,面上笑意依舊,“老公,我哪敢嫌棄你。體溫低沒關係,有我給你暖牀。現在,先幫我把禮服穿好,不然到時候遲了,別怪在我身上。”
宴會在港城海灣的一艘豪華遊艇上,璀璨的燈光照着來來往往、衣着光鮮的賓客,這是一場慈善晚會,主辦單位是一家基金會,而協辦單位與最大的贊助商就是莫氏,所以莫釋北帶着蘇慕容一同出席。
“莫總,莫太太,可算等着你們過來了。”基金會的負責人端了兩杯紅酒過來,一杯遞給莫釋北,臉上帶着交際的笑容。
“嗯。”莫釋北接過紅酒,淡淡應了一聲。
遠處莫釋北被人衆星捧月般的圍在中央,蘇慕容早早跟他分開,挑了自助西餐,坐在角落,因爲這裡她沒嗅到對自己胃口的合作者。
宋易熙直接走到蘇慕容跟前,皺下眉頭,“蘇慕容,我們談談。”
甲板上,月光如水傾落,四周海灣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蘇慕容,你想對安然怎麼樣?我今天打電話給她,她一個都沒接!”
“她是我妹妹,你說這番話前,最好先想想你是個什麼東西!”
宋易熙被她的話逼得一腔火氣,“蘇慕容,我現在忍你,是看在安然的面子上!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弱肉強食,我做錯了?社會的法則就是這樣!”
“你難道沒有錯?你從一開始就是圖謀我蘇家的東西!”
“你不就是仗着莫家?你除了勾引男人,你還會做什麼?”宋易熙無情的譏諷。
“宋易熙,你不光無恥,還無能!”蘇慕容笑着說完就往會廳走去。
宋易熙擒住蘇慕容的手臂,面色猙獰:“蘇慕容!你這種女人就算脫光了,也不知道什麼是羞恥!”
“這位先生,你可以放開我太太的手。”冷漠低醇的聲音隨着海風傳入耳畔,帶着不容質疑與抗拒的強勢。
突然出現的莫釋北緩步而來,面容輪廓深刻立體,月光下,他冷俊的眉眼懾人,渾身散發着不能對抗的凌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