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和莫釋北開始了各自繁忙的生活,雖然住在一個屋檐下,兩人的臥室還挨着,可是卻有種不在同一空間的錯覺。
每次莫釋北迴來,蘇慕容都不在,他會逗陽兒和月兒玩一會兒,然後鑽進自己的書房忙碌到深夜,再上牀休息,而那時的蘇慕容還沒有到家。
早上,蘇慕容不會再出現在餐桌上吃早點,而是因爲深夜回來在臥室補覺,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擾,哪個傭人敢敲門她便會將那個人大罵一通,然後再鎖門補覺。
莫氏有好幾個新項目上馬,還有幾個項目要完工,更有跨國的合作,莫釋北無心,也懶得理會蘇慕容的情緒。
不見就不見吧,她應該是因爲這前自己對她的冷淡而生氣。
莫釋北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更不會因爲她鬧小脾氣而讓步,只要她不離開莫家,他不想再和她正面衝突。
“釋北哥哥,你在啊。”
莫楚昕再次走進了別墅,看到莫釋北正在一手抱着一個孩子逗弄着,甜甜的叫了一聲靠了上去。
“陽兒真乖,長得好像你爸,嗯,月兒了好可愛,瞧這眉毛,莫家祖傳的。”
“奶媽,把孩子們抱出去透透氣吧。”
莫釋北聽到她的恭維並不十分領情,神情淡然的將孩子們遞給了奶媽們,吩咐道。
兩個奶媽立刻分別接過自己負責照顧的孩子,放進嬰兒車推出門去曬太陽。
“我都說過了,以後你化這麼濃的妝不要靠近他們,太香了還掉渣兒,容易引起過敏。”莫釋北隨手拿起了身旁的報紙看了起來,不冷不淡的說着。
“釋北哥哥,最近慕容姐怎麼了,外面好多有關她不好的傳聞。”
莫楚昕吐了吐舌頭,立刻轉移了話題,這纔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至於那兩個孩子,她纔不管他們長得像誰呢,剛纔的話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你聽說什麼了?”
莫釋北將身子向一旁挪了挪,目光仍然停留在報紙上。
“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聽說這幾天慕容姐經常會了入夜店、酒吧什麼的地方,言行開放得很。”
莫楚昕說得有些不確定,但是她的語氣和神情地是不容置疑的。
“哦。”莫釋北輕應一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莫楚昕抿了抿嘴,剛張開,又合上。
“有什麼話直說吧。”莫釋北聲音依然淡然,不看她說道。
“釋北哥哥,慕容姐這樣出現在各大娛樂場所,難道你不介意?”莫楚昕猜測着,質疑着,眼中清澈卻不見底。
“我和她早已經離婚,有什麼可介意的。”
莫釋北的話說得很冷,可是他的目光久久停在一處經融分析上沒有移動,說明他只是表面的鎮定,心裡一定是很不高興的。
“嗯,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如果被爺爺知道了,會不會真的把她趕出去啊,畢竟她這樣是無意長了對莫家是有影響的。”
莫楚昕點了點頭,似在自言自語,更是在給莫釋北敲邊鼓。
“釋北哥哥,我是肯定不會對爺爺提起的,可是莫家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人透露了,本來想找慕容姐提醒一下,但是她對我最近敵意很深,根本搭不上話。”
後者不再作聲,緩緩站起身子邁開兩條大長腿向樓上走去。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找她說說。”
“嗯,這樣最好了,釋北哥哥,那我先走了。”
莫楚昕自娛自樂的拍了拍手,臉上陽光燦爛的說着,爽快的離開。
莫釋北緩緩的敲響了蘇慕容臥室的門。
平時這個時侯他已經去公司了,而蘇慕容則還沒有起牀,所以他聽着屋裡沒有動靜便着擰了擰門把手,竟然開了。
不是這幾天她都最會鎖門睡覺嗎?自己之前也吃了兩回閉門羹,昨晚這是回來多晚竟然忘記了。
緩步進入,雖然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可是屋內因爲換了遮光的窗簾,光線很弱,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時間是多少。
蘇慕容仍然香甜的睡着,頭髮很亂,嬌嫩的臉龐卷在舒軟的被子上顯得越發迷人。
“誰?”
緊了緊喉嚨,不由得伸手去撫摸,莫釋北有些發亮的手瞬間讓蘇慕容睜開了雙眼。
是什麼讓她如此敏感,就連睡覺神經依然緊張。
“是我。”冷冷的收回了手,莫釋北自顧自的坐在牀邊。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慕容有些慌亂的神志才清晰起來,惺忪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你怎麼進來了,連門都不敲。”
“我已經敲過了,某人睡得像頭豬,根本不理,更何況這裡是我家,進出是我的自由。”
莫釋北冷聲說着,卻難免透着溫柔。
“你纔是豬呢。”蘇慕容小聲低估一聲,很不滿的反駁着,卻怎麼聽都有些撒嬌的韻味。
“你找我有什麼事?”蜷在被子裡,看到莫釋北臉上竟然現出一分詭異的柔情,她立刻警覺的先發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可不會單純到認爲他這樣進自己的臥室只是爲了叫自己起牀。
“最近外界有些關於你的傳聞,有些負面,所以我想提醒你一下,到少現在還住在莫家,稍微收斂些。”
莫釋北看到她初醒的臉龐嬌嫩而明豔,不由得深呼吸着,剋制着自己的衝動。
醫生說過,她的身體太虛弱,又剛生了孩子,必須靜養,男女之事也會影響她的恢復,所以他在剋制着,不想因爲自己的慾望而讓她的身體受到傷害。
“有些負面,真是無稽之談,那些活動是有助於我公司運營和建立人際關係的,你也有莫氏,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蘇慕容不屑的笑了笑,有些人還真是閒的,還好自己已經不是莫家的媳婦了,否則莫釋北就不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談,會直接下令禁足。
“所以我只是提醒你。”莫釋北抿了抿嘴,眼中露出陰鷙:“至少你是兩個孩子的媽,應該注意些影響。”
其實就是莫楚昕不找他告小狀,他也是會找她談的。
陸夜,金碧的少東,已經不下一次給他打電話了,因爲蘇慕容近些天常和一些達官顯貴的男人出入那裡。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陸夜不能過問蘇慕容的活動,但是也不能對莫釋北有所隱瞞。
“這些和孩子無關,至少作爲一個母親,我做得盡職,而且也在努力的爲他們賺奶粉錢。”蘇慕容俏臉高昂,說得義正言辭。
“難道你真的不顧及後果,想徹底的被趕出莫家嗎?”兩個孩子你也不要了?
莫釋北的話說得很冷,可是蘇慕容卻聽到了更冷的內容。
孩子。
莫老爺子最擅長的就是用人的軟肋懲罰一個人,而她的癥結就是陽兒和月兒。
不再說話,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莫釋北知道自己的話蘇慕容已經完全理解,便轉身準備出門。
“讓我帶陽兒和月兒離開這裡,我不屬於莫家,同樣,我死也要將他們帶在身邊,我想這點你和我有同感。”
蘇慕容看他的背影即將離開,輕柔的說着。
是徵求意見,更是在肯定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等媽的事情解決了吧,現在這種狀況誰都走不了。”莫釋北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她失望的眼神。
等大夫人的事情解決?那是猴年馬月。
現在莫家已經將她軟禁了快一個月了,可是莫老根本沒有要審問或是追究的意思,只是沉默着,不送警察局,也不進行莫家家族會議討論。
再次躺回到柔然的牀上,蘇慕容已沒有了半分的睡意,她在考慮着計劃要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
“大衛先生,來,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再敬你一杯。”
金碧的一個包間裡,蘇慕容端着一杯紅酒走到新的合作商面前,優雅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蘇總客氣了,來,幹。”
大衛是有着四分之一英國皇家血統的商人,金髮碧眼,鼻挺臉闊,性感的嘴脣總是微微上翹着,好像時刻都在對着人笑,絕對的紳士。
更何況,有哪個男人會拒絕一個女人的主動敬酒,還是個魅力非凡的女人。
“大衛先生,豪爽,再來一杯,不知我們的合同什麼時侯最後敲定下來?”
兩個公司合作,前期談得都很好,可是到了籤合同環節,卻因爲一些小細節沒有商妥,已經拖了一個星期沒有籤合同了。
“蘇總,今天我們是出來玩的,不談公事,這些昨天我的助理會去蘇氏找你。”大衛的中文說得不錯,輕搖了搖頭,別有深意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身後。
蘇慕容只是嬌笑着,沒有躲閃也沒有迴避。
她是蘇釋北的女人,不說全港城了,凡是生意圈裡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更何況現在兩個本來離了婚的人現在又有了一對龍鳳胎,更是讓很多人忌憚不已。
大家背後紛紛議論,蘇氏的總裁是個極有心術的女人,竟然將莫家大少迷得神魂顛倒,惹了她就相當於惹了莫釋北,所以很多男人對她是又敬又愛,反而很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蘇總,有電話找你。”
助理小姜一直坐在包間的門旁,看到大衛的舉動,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站直身對蘇慕容說道。
“大衛先生失陪一下,我去接個電話。”蘇慕容依然優雅的起身,笑着與合作伙伴打了個招呼,兩條修長的大腿邁出了包間的門。